“小棠,你好好想想我的话,便是你觉着这世间所有人都不如你的意,到底却也没人替你过将来的日子,
有的选,谁人又愿意被束缚在这条条框框里?
没得选,到底这日子却是还要继续过下去的,便莫要伤了人心,我知,你却也觉着我与他人却也没甚两样,总劝着你这般却又那般,
本应站你身旁,缘何不愿站你这边?”
周灵素面上忍不住露出苦涩来,手中的绢帕微微捏紧,心头却也不好受,
“只,我却又如何不愿你好,只到底,这人生在世,这人活着却难免有无可奈何之事,我劝你,却不是因着旁的,只一点,我不忍瞧着素来亲近的弟弟踏上一条与所有人众叛亲离的不归路,
我自知,这世间有人独慎独一路,亲缘不近,高高在上封神封圣。可我不过一俗人耳,不愿自个儿将来夫婿相守白头,儿孙满堂,亲缘浓厚,
最是亲近的兄弟,却落得个举目皆仇人,便是富在街头却也无人问的境地。
故而便是落得个你生厌的地步,我却依旧如此。不论是现下还是将来,我却也依旧如此,便是你埋怨于我,却也在所不惜。
不论是今日我若说之话,还是这些个时日里发生的事,你都自个儿好好想想,我却也不难为你。”
瞧着周孝棠依旧倔犟的背影,周灵素叹了口气,却也不知当说甚的好,其实她们姐弟皆是倔犟之人,自个儿认定的事儿,容不得他人言说,便是劝慰之语却也听不进去的,
便是明知己错,却也过不去心里那倒坎,便是撞了南墙却也不见得会回头,到底他年纪尚幼,周灵素却也舍不得他吃那些不必要的亏,故而便是听不进去,她却也仍旧絮叨个不停,只盼着能听进去一二也好。
“这京城你若是当真不喜,不呆便是,慈扬他们几个现下却也来了京城,祖父祖母膝下却也空虚,你们一家素来长居京,少有回去的时候,
到底路途遥远,老人家便是心头思念,除去一二平安心却也没得半分的法子。
小棠若是有心,便往老家去可好?只当承欢祖父祖母膝下,替我们这些远乡不归人尽尽孝。
到时若是镇上住的不舒服,便径直寻了大伯母拿了钥匙,往乡下去,我家那村子却也是景色宜人,最是安静不过。”
周孝棠的脊骨虽依旧挺的直直的,到底眼角却是多了些许的湿润,只他素来爱逞强,却也不愿叫旁人知他些许怯弱,便是最亲近之人却也是如此,故而却是连话却也不回周灵素。
周灵素叹了口气,却也无奈,深深的看了眼周孝棠的背影,却也只转身离去,虽则不知是何人,到底上门是客,眼下却也容不得大意,于了旁人由头,
脚下步子纵然艰难,到底却也朝了外间而去。
织儿轻快的撩起帘子,眼神落在厅里那年轻人身上,“小姐,便是那人,只说是咱们家亲戚,旁的一概不说,只道要见主人家,到底却也不会大门口闹将了起来,故而我便将人请了进来。”
只远远的瞧着那年轻人些许属于的眉眼,周灵素心下却也有了些猜测,只到底尚未交谈一二,却是还不大确定。
于织儿投了个赞赏的目光,到底这京城却也不是个容易之地,便是她从未曾拘束织儿一二,当初那固执的小姑娘,眼下却也学会了变通一二,
周灵素心下感叹,却也不知时好时坏。
便径直走了出去,面上平淡,叫人看不出喜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