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胭脂,胭脂城,多美的一个地方,那里藏着所有女子唤不醒的梦。
几乎每一个大周女子的手里,都有一盒胭脂城的胭脂。就说,君言送周灵素胭脂,从来只送胭脂城最好的胭脂,同样,周灵素却也是十分的喜爱这些胭脂。
又因着胭脂城是大周通向西域最重要的关卡之一,又因着地理,历史的缘由,胭脂城一直控制在大金的手里。虽然对胭脂城垂涎已久,然而因着种种的缘由,大周却从来没有对胭脂城出过手。那里不仅仅是大周通向西域的重要关卡之一,同样每年因着胭脂城的胭脂给国库带了大量白花花的税。
若是胭脂城发生战乱,几乎所有得商业活动,都会停止,那么,大周每年最少也会少那么一二百万两的税收。
不论出于何种的缘由,或是各个势力的较量,君言都决绝不了拖拖儿。别人不知,但君言却知道胭脂城同北艳山一样,都完全掌握在拖拖儿的手里。
君言倒了两杯香茗,一杯递给拖拖儿,一杯稳稳的托在自己的手里。
“桃兄,我们干了这一杯。”两人对视了一眼,端起茶杯,一口饮尽。
虽不成说出一句承诺,然而所有的一切都在这两杯茶里,这一次对视的眼神中。
彼此默契的不在提什么,然而,该有的约束,还是会有的。虽有君子一诺,但亲兄弟,尚需明算账,况还是因着利益而在一起的帷帐两个敌对方。
“君言,以后,唤我桃夭可好,许久都不曾有人唤我了,好像那些事都是上辈子里,喝孟婆汤时忘得不彻底,影影绰绰,叫人看不清。”
拖拖儿神情悲伤,语气里是藏不住的落寞,叫人好不怜惜他。
君言虽不愿意如此亲昵的唤一个陌生的敌人,然而现在如今是盟友,不必要的争执,又何必在起纷争呢,顺了他的意也无什么不可。
“如此,言便托大了,痴长桃夭几岁,桃夭唤我君兄,君大哥皆可,如何?”
拖拖儿舒服的眯了眯眼睛,含笑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君言的话。
“桃夭要将萧氏一族杀尽,然世人皆知契丹的二王子最宠爱的女人便是萧氏女。听闻,连二王子妃都不能登临的***,这萧氏女却可以来去自如。”
君言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拖拖儿,天青瓷在君言的指尖转起一个个漂亮的圈,就像是魔咒一样,牢牢的套在拖拖儿的心上,紧得叫他喘不过气来。
“君兄说笑了,那萧氏女不过是萧氏安排在我身边的一双眼睛,没有她,同样还会有别人。”
***笑容里,怎么看都掩藏着一丝丝的涩意。
“至于我的二王子妃,谁不知她是一个无盐女,可没有谁都是君兄,纵是在倾城倾国的女子,也可以坐怀不乱。”,
此时纵使在甘冽的香茗,也不及心里流淌进心房的苦涩。拖拖儿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饮尽,嘴角挂着浅浅的嘲讽,
“我同我那爹,还是十分的相似的,皆爱容颜出色的女子。世人谁不知,萧氏女最是美丽,是草原上最艳丽的花儿,为她美貌所惑的不仅仅是一个拖拖儿。况她冬暖夏凉手感极好,我却也是爱惨了她的一身嫩皮。身段妖娆,一颦一笑间比**子还要勾人。”
君言皱了皱眉,终是没有说什么。桃夭将君言脸上的神情尽收眼底,桃夭也知道像君言这样方正耿直的人,向来厌恶这样的龌龊,何况那还是他自己的女人,然而,然而。
“君兄也不必不喜,女人就像这桌上的花儿,本来就是叫人玩赏的,过了花期,自是要换上其他的。你说我又怎会为了一株花儿,放弃草原上的群芳。多留几日,不过是所赠之人,身份高贵些罢了,并不是因为花儿本身。”
“即是如此,愚兄便不在说什么,只不过,流水无情落花有意,桃夭还是莫要叫自己遗憾。桃夭可否同愚兄,略说一二这草原的势力分布。好叫愚兄心里有数,才好助桃夭你一臂之力。”
流水无情落花有意,拖拖儿出身的瞧着桌上的芍药,竟像着魔般的伸手去轻轻的碰它,像是……
君言摇了摇头,挥了挥衣袖,便信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