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二年二月七日,驻扎于四川毕节、安顺、平坝、沾益、龙里等地的湖广兵马开始撤离,返回原籍。四川、贵州两地的改土归流已经基本完成,西南重归于稳定。
三月一日,刘一燝辞官。说实话,魏忠贤真真不是个东西,朱由校虽然给了他许多限制,但他作为西厂厂公仍然是权宦。这斯不甘寂寞,希望结交文官以增强自己的影响,利用侯震旸、陈九畴等,疏劾一燝“结纳内侍王安”,一燝连上四道奏章辩白,并且请求解职。
朱由校复加慰留,他知道刘一燝在原历史上的作为,十分的信任他,但刘一燝作为一个传统儒士,有着“道德洁癖”而坚卧不起,又上十二道奏章求去,朱由校无奈,只能同意一燝辞官回乡。而朱由校也是派人对魏忠贤严厉斥责,让消停一段时间;并且召见王安,给于宽慰,表达对他的信任。天启朝的老人越来越少了,朱由校不由得有些感慨。
大明与后金的战争暂时的结果了,只有低烈度的斥候战仍在进行。努尔哈赤吸取了教训,不再寄希望于一次性将明朝势力彻底的赶出辽宁,决定“先辽东,再辽西”,由西向东、由北向南、逐步压缩的方法围剿毛文龙等游击队,创造一个安稳的大后方。
毛文龙坐镇镇江,联络朝鲜,招携辽人难民与山东移民,时以游兵出没海外,牵制后金军,使不得后金不敢集中兵力攻打辽西。三月二日,后金遣人与毛文龙议和,努尔哈赤当然知道想让毛投降是极困难的,但至少可以尝试一下,如果如此,能让他的几个手下前来投效,分化明军力量也是好的。
大汉奸李永芳致手札出使镇江,希望诱使毛文龙一同叛变。宣称如果毛文龙投降,则加左都督,赏大红蟒衣一袭,银五十两。参将、游击、都司佥书等,各准实授;参谋加都司,佥书实授守备。岁运米二十万。
毛文龙当然是不愿降贼,弃明投暗。于城墙大声斥责李永芳,李自知无趣,也怕毛文龙一怒,使自己有来无回,悻悻地走掉了。
而毛文龙为了报复后金。表达自己的心意,于是也决定整一个大活。
三月五日,后金军除五千余人的兵力以对临江地区发动首次进攻,进行扫荡,企图打通化与辑安一线,以求在之后后围歼明军于长白山区,使毛文龙失去右侧侧翼,并断绝其与朝鲜的联系。
明军采取内外线相互配合,追敌分散,尔后寻机歼击的作战方针。明军游击时可达部由通化轻装插入敌后,在本溪、抚顺、桓仁地区转战9日,攻克据点4处,歼灭后金军300余人,迫使其从进攻部队回援。担任正面阻击的明军游击李钺部乘机反击,歼灭后金小半个甲喇(一甲喇1500人),阵斩敌将6名,并收复通化以南地区。
毛文龙部极大的挫败了后军的进攻,歼敌一千余人,后金军狼狈逃窜,一路辙回连山关。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点背时喝凉水都塞牙,这句话可以形容此时的后金。在沙岭之战前。努尔哈赤曾经与朝鲜发了一封国书,里面极具傲慢口气。终明一代,朝鲜一直“孝子”自称,以“小中华”自居,“能当大明的狗就是最大的荣幸”是他当时真实的写照,怎么可能轻易的朝贡“不慕教教化”后金呢。而今,朝鲜的使臣已经来后金回信了。
“我朝鲜久牧王化,知晓恩义。受圣人之道,为中华之孝子也。汝等蛮夷贱种,岂可知邪?”努尔哈赤还是暴怒了,事实永远是最戳人的。而一个连文子才创造出来23年(还是抄袭的),姑姑、侄女可以嫁给同一个男人(背离人伦)的民族不是蛮夷,能是什么?
他又回信一封。
“明与朝鲜,如同父子,国大兵众,构起兵端,至六年之久,我岂不知乎?我曾劝子离父,今我看得已无离去之意。当我发兵往征其父时,岂可不留防御其子、看守我疆土之兵而去乎?尔探何消息?观察尔等,我便如觉。即是未观察,我岂愚乎?尔收纳我镇江之人多矣。又尔朝鲜称明为父母,辽东城内二井出血,尔朝鲜何不求於地止之?北京城内河流血二次,各衙门之老树被风连根拔起,石牌楼折断。如此异象,尔朝鲜何不求天地令大风止之?我观天地之众而行,尔朝鲜自以为强,不顾天象,犹如抗天矣。尔为父母抗天,有何益焉?”
之后将来探之十二名朝鲜人,十人剜目杀之,二人刺目,割耳鼻,持书遣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