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交通常是指一个国家为了实现其对外政策,以和平手段对外行使主权的活动。中国古代称外交为外事,清末称外务,近代才开始使用外交一词。近代的外交体系是由1648年《威斯特伐利亚和约》的签订而确立的,从西方扩散到全世界。不过此时才1622年,大明天启二年。
而对于传统的中华封建王朝来说,外交从来都是与平等无关的,朝贡才是最高级的外交形式。中国对友邦的传统外交政策是“厚其外交而勉之”,明代也一直是奉行“赍宝玉以亲外交,市土地以厚与国”的政策。
为了争取更多的蒙古部落倒向自己的一方,大明与后金都开始了“大撒币”政策。毕竟国家间最能相互吸引的,当然是利益。
后金于东昌堡设宴,热情的招待了蒙古诸侯,双方把酒言欢。
古木布台吉献良马一匹,遂赐以重五十两之酒海、孔雀翎蟒缎一疋……赐镶嵌撒袋弓靶、镌花腰带一套、腰刀一把。
初八日,赐古尔布什台吉貂皮子三件,猞猁狲皮二件……并彩柜、竖柜、碗、碟等器皿具备。
初八日,努尔哈赤命将平虏堡之四百三十四丁赐给蒙古恩格德尔额驸,拣选通晓汉语、心术公正且守法、谨慎之人,编为十户。
后金与东北地区蒙古诸部本就有姻亲关系,所以双方的外交形式,除了是国事,也带有一部分家事、私人的形式。后金特意如此安排,这样更能体现出两者之间的亲密。
大茂堡备御王来宾给前来之二百蒙古人以酒肉,并曰:“尔暂退之,若知尔在此,恐必以兵来攻。”该蒙古人即退。其后,该堡备御率男丁七十人投后金。
二月初十日,寡会接近尾声,在“银弹攻势”的助力下,蒙金双方的关系得到了巩固,努尔哈赤在寡会上开始了他的演讲:“著尔率兵往蒙古边界驻守,有白土厂、清河、石河之人移户口来者,令携豕鸡等诸物,一并迁往指定处所。
上天眷我,以辽西以外之地畀我。边外之蒙古,若越入边内,我亦以出边外报之,则我两国结怨矣。若愿怀善心行善道,各归原游牧之地,则我两国可无事也!”
并且下令曰:“著查点蒙古人之户口,每口给粮四斗。”
二月十四日,努尔哈赤书谕蒙噶图曰:“著将右屯卫男丁,按汉游击所得男丁数,赐与蒙古游击巴布。至於右屯卫备御,则计备御之数,赐与男丁。男丁有馀则取之,不足则增之。”
如此一来,后金彻底的将科尔沁等部落绑上了自己的战车,科尔沁蒙古不但成为了后金的盟友,并且在一定程度上确立了臣属的关系。
自此,复州以北,镇江、长白山以西,大兴安岭以东的土地全部归为后金所属。
而与后金与科尔沁不同,明朝与林丹汗蒙古之间的结盟谈判更加露骨,双方甚至是相互揭短以来压价。毕竟后金与科尔沁已经成为了一个利益共同体,只不过结构松散,内部矛盾较大,需要整合罢了;而明蒙是两个不相隶属的个体,本身就存在利益冲突,只是为了对付后金而不得不联合起来罢
了。
明朝官员的最好设想是封林丹汗为归义王,如此一来给予其的一切都可以说成封赏,以求名义上的藩屏关系,但林丹汗有统一蒙古之野心,怎会愿居于人下,所以这个要求完全谈崩了。
而林丹汗则以“四十万蒙古国之主巴图鲁成吉思汗”自居,表示“南朝止一大明皇帝,北边止我一人”,希望与明成为兄弟之国,这自然也是大明所不能接受的。
最终明朝支付林丹汗每年白银万两,而林丹汗则需派兵2万帮忙镇守广宁。事实上,这在一定程度是一份雇佣兵协议。
为了让蒙古倒了自己一方,除了“撤币”还要展示自己的力量,证明自己值得投效。自己的“撤币”是为了让别人替自己流血,而不是当冤种。
为了展示肌肉,双方不断相互袭扰,大规模的低烈度斥候战不断,不过一短短旬,双方就各自伤亡百十人。
就在明金双方都习惯了每天都死几个士兵的日子时,毛文龙却是不甘寂寞,想要给后金整一个恨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