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证据若是不出来,又怎么能撕开陈氏伪善的面孔?
又怎么让真相大白呢?!
随着君允湛话音一落,陈氏便让人带上来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丫鬟。
容欢认得,这是曾经伺候容茵的贴身丫鬟芳草。
只是不知为何,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见过芳草伺候在容茵身边。
“这是四丫头的大丫鬟芳草。
芳草,还不快将你见到的一切都说出来!”
“奴婢遵命。”芳草抬起头,满脸愤恨的指着容欢。
“就是她,她今早上来到四姑娘的房中同四姑娘大吵一架,奴婢亲眼看见容欢姑娘将一包白粉放进了茶壶之中,那茶壶就是证据!”
此刻的芳姑姑也早已缓了过来,看着容欢的眼里溢满了怨恨。
听到芳草的话后立刻走到茶壶旁将头上的银簪拔下放了进去。
“夫人,这茶水果然有毒!”
芳姑姑惊呼一声,众人也看了过去,果然看见银簪已经变得乌黑!
显然是沾了剧毒之物!
“容欢,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想狡辩吗?!”
“不过是一面之词罢了!”
容欢懒懒的抬眼,丝毫不将芳草等人的话放在心上,看着她们之时,就如同看着一个个的跳梁小丑一般。
芳草听了容欢的话也不慌张,当即开口。
她们可是有着周密计划的,容欢想要翻身?
还是下辈子吧!
“奴婢有证人!
五姑娘就是奴婢的证人。
难道你忘记今日五姑娘也在秋孤院吗?
你给四姑娘下毒之事,奴婢和五姑娘都看的真真切切!
只是当时奴婢与五姑娘以为这只是你在捉弄四姑娘,便不敢多说。
可谁知你居然给四姑娘下了毒药!
你真是好歹毒的心肠啊!”
突然被提名的容蔷一下子反应过来。
但她却一反常态的没有出面指证容欢,反而心虚的往后退了几步。
陈氏察觉到容蔷的小动作,还以为她是怯场,不悦的皱了皱眉。
心里暗想:
庶女就是庶女,果然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五丫头,你不必害怕,直接将你见到的一切说出来便是。”
“我…我…”
容蔷支支吾吾,眼神闪躲根本就说不出一句话。
这让她怎么说?
她怎么知道陈氏是打着让自己作证的心思?
若是知道,她才不会那么早的离开秋孤院!
可当时她离开时府中不少下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自己若是说谎马上就会被查出来,她可不敢在这么多贵人面前做这种事情。
“五丫头你是怎么回事?还不快说!”
陈氏不悦的催促着,声音也大了几分,有些刺耳。
这个容蔷是怎么回事?!
就差一步就可以扳倒容欢了,她怎么倒怯场了!
“二婶。”容欢软绵绵的开口。
“你可就别逼五姐姐了。五姐姐是没办法替芳草作证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当着我们的面你还敢威胁你五姐姐不成?!”
如今的陈氏,是越看容欢越不顺眼。
愈发觉得自己没有在她小的时候除去这个祸害就是她最大的过错。
“二婶怎么能如此想我呢?
可能二婶不知道,清晨我确实是和五姐姐一起来的秋孤院。
但五姐姐嫌弃四姐姐的院子寒酸,一进来就离开了。
五姐姐根本就没有进过四姐姐的房间,又怎么会看到我给四姐姐下毒呢?
可见这丫鬟,根本就是满嘴谎言!”
容欢声音不大,却让每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芳草没有想到事情竟然还有这样的反转,更没有想到容蔷居然没有按照陈氏的吩咐一直跟着容欢!
陈氏满是怨恨的盯着容蔷,恨不得将她和容欢一起千刀万剐!
怪不得她不敢说话!
不敢做证!
这个小贱人,居然是她坏了自己大局,坏了自己的整个谋划!
自己怎么会扶持这么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容欢起身,慢慢走到芳草的面前,拔下了她头上的一根玉簪。
“这玉簪可是不菲之物,看来芳草你,果真是十分讨四姐姐喜欢。”
容欢略有深意的看了芳草一眼,将簪子扔在她身上。
就在此时,元风也带着一个胡子花白的老者走了进来。
“主子,太医令已经带到。”
“微臣拜见太子殿下,玄王爷,四王爷。”
“余太医请起,还请余太医给容四姑娘看看吧。”
太子虚扶了一把,余太医也赶紧起身,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容茵床边,伸手开始把脉。
而从始至终,容欢都没有露出丝毫慌张的神色。
君陌玄一双好看的桃花眼也一直落在容欢的身上:
自信起来的小丫头果真是最好看的!
这么多年,也只有容欢入了他的眼!
只是可惜,碍事的太多了,尤其是君允湛。
为了小欢儿,看来对付君允湛的事情也是时候提前开始准备了。
“余太医,容四姑娘的情况如何?”
“回太子,所幸容四姑娘所食的毒药并不多,毒素尚未游走到心脏。
待微臣施针之后便能苏醒,往后只要好好按照微臣的药方吃上几剂就可调养恢复好。”
说罢,余太医已经着手为容茵施针。
陈氏等人听到余太医所说,也愣在了原地:
容茵居然真的没死!
那今日的一切岂不是白白谋划了?!
而一旁的芳姑姑更是不受控制的原地颤抖了起来。
因着她确信今日之事不会有任何纰漏,所以这次的毒是她亲手所下,看着容茵服下。
若是容茵没死,等到她醒来之后自己不就暴露了吗?!
芳姑姑的不安尽数落在了容欢眼中:
看来这芳姑姑,不仅仅是知道陈氏的计划这么简单啊!
恐怕今日容茵中毒的凶手就是她!
就在芳姑姑惶恐不安之时,余太医已经施完针。
“请各位稍候一柱香的时间,容四姑娘很快便能苏醒。”
“余太医,我还有件事情想请太医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