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州。
正好在妖族的花神祭前一天到达。
凌枫羽示出外交令。
牧州的牧长亲自接待。
然后放任不管了。
因为凌枫羽言明了自己此行前来的目的。
玄牝之门。
那里是妖族的禁地。
在里面的,除了被关押的,就是脑子出问题的,哦,相对于妖族的思考方式。
面对这样的妖族,凌枫羽需要以何种态度面对呢?
不知,只需要注意别在玄牝之门外别杀妖族就是了。
这里的花神祭。
讲究诞生的乐趣。
对,就是那个意思。
好吧,和人类没有差别了。
可能差别最大的是一个开放一个遮掩,一个正常,一个畸形,对畸形指的是人类。
野外,馆驿,河边,家里,月光下,烛光下,黑暗中。
一点都不好玩。
“有时候也挺羡慕妖族的天性的,不用隐藏自己的本性,肆意奔放。”
弋阳有些感叹道。
“只可惜我们出生为人,必须为人。”
“那些愿意修炼妖法的人是向往这样的生活吗?”
“哈哈哈~”凌枫羽失笑了,“他们修炼妖法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能够与异性放肆玩而修炼,无论男女。”
“私欲?”
“最为原始的欲望。”
“食欲,男女,收集···”
“对,不超出这些的私欲。”
“那妖修炼人法呢?”
“最多的也是男女。”
“这就是欲望?”
“对,欲望和理智。”
“欲望和理智总是相对的。”
“不仅是相对的,还有欲望改变理智的时候,一不注意就是以为自己理智思考了却是为了私欲。”
“那你有什么解法?”
“没有。”
凌枫羽耸肩。
本质的东西不是人一句话就能解开的。
再说了,往大了同,说小了异,人相似而不同。
不是有一个什么方法能够适合所有人的。
“回到之前的问题,抛开相貌不谈,可不可以设计出一个适合自己的妖兽老婆?”弋阳又问道。
“嗯~怎么说呢,寿命对于我们这种有些资质的修炼者而言其实无关紧要,寿命论可以不谈,你把相貌也不算的话,其实还有一点。”
凌枫羽顿了顿。
“生灵本身的天性,后期的性格是天性和后期培养结合的,你能确定等你培养其化形后,想要的本性性格是你需要的那种吗?”凌枫羽只是实话实说,并未加入自己想要人觉得不行的暗示。
“如果是需要特定的性格,的确不行,也就是说,不在乎样貌,性格只要不是顽劣,寿命也无关,最后最重要的一点是真的会心甘情愿地与那人结合。”
“对,你说得最后一点也很重要。”
不愿意再强不就是不合人伦了吗?
得出这样的结论,弋阳即使真的想要找个妖兽老婆再或者自己培养都会有目的性会在合适的范围内行事,不会出事。
这一点是极好的,最起码不会引来额外的问题。
是说,整夜的运动,白天起得来吗?
起不来。
反正清晨凌枫羽弋阳离开的时候不少的还在各种公共的地方睡觉,也有些妖族正在到处找单个的无论雄雌的捡尸。
太恶心了。
但这里是妖族,与他们无关。
太过介入只会激发矛盾。
还是前往玄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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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内。
荒芜,杂草丛生。
有地界,是象形字。
“大地根本,天之始落,玄牝始源···”
太多字了。
简单总结一下就是,牧州,人类掌控过一段时间,但是寻找到天地根,被其他种族忌惮,所以很腹黑地将牧州舍弃主动让妖族接管,结果这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妖族不愿意丢弃,就在玄牝之门附近设为禁地,结果这禁地是越设越大,到如今,已经是有地冥界那么大了。
真的是。
“看来人类有时候理智能够占上峰啊。”
弋阳感叹道。
“希望如此,而不是为了一己私利丢了领土。”
凌枫羽泼了一盆冷水。
界碑可信但是不能完全信。
算了,已经是成为事实了,进入吧。
甫进入。
有生灵闻风而动。
几个被遗弃的妖族嗅到新鲜的气息就前来搞事。
“拿出吃的来,否则我们就吃了你们!”
为首的妖族道。
这几个都是化形失败的,都带有原先种族的特征。
这里要多提一嘴。
化形成功的定义是什么?是长得像人还是说修为精进?
是不是和人族类似,现在的人族被境界的划分所桎梏,非要到下一个境界修为才能提升,而妖族的化形是不是也是被有心人利用成为这个样子?
这里就难说了。
“你们真的只是要吃的吗?”
凌枫羽微笑着道。
“只要吃的,但是不给我们吃的,我们就要吃人了,嗷呜。”
最后的拟音词倒是有些可爱。
凌枫羽丢出肉干和干粮。
“这些够不够。”
这几人狼吞虎咽。
近一旬的粮食都被他们一顿吃完。
这是饿急了啊。
也有小动作,只看见为首那人和一个沉默的人各自在将肉干和品质好的白面馍馍藏在口袋里,而自己只是吃那些品质差的。
两人默默地看着他们吃着,然后对视一眼。
感觉他们也没有犯事啊。
“你们怎么会在禁地里出不去的?”
凌枫羽问道。
“我是一不小心碰到了禁地的地面,被人看到举报给扔进来永世不能出去了。”为首的人道。
好吧,这是意外。
“我是把牧长家的一亩地嫩苗吃完了,被判进来的。”
真的是祸从口入。
“我是,我是做什么事进来的呢?”
“笨啊,他是因为看上的牧长的女儿,结果被其他妖扔进来的,结果出不去了。”
看上去笨笨的,的确有可能被欺负,不对,不是有可能,而是一定会被欺负。
这里的看上应该是花神祭的那个看上吧。
也是苦了他了。
“还有你呢?唯有你没有说理由呢。”
“我吃了人。”
嘶~
不对啊,这里是妖界,吃了人应该不触犯妖界的律法吧,怎么进来的。
“把我妻子吃了。”
那~犯法了。
这几人就他罪有应得。
“但是为何会混在一起。”
诶~
为首的妖族起身,不再吃了,他用眼神示意换个地方说去。
远了。
“我叫破杀,那个杀了老婆的叫死宙。~~~”
“我记住他们的名字了。”凌枫羽点头。
“他妻子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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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是被牧州的牧长带回来的女人,其中的细节就是寻常的那种、”
哪种?就是欺骗逼迫被自愿的那种呗。
逃出,被死宙遇上,然后保护,离开牧州。
相识相恋结婚,就差生孩子了。
最后还是被找到了。
正常的爱,畸形的行为,合理的解释,病娇的结局。
被迫的病娇也是病娇。
“原来如此。”
凌枫羽知道了自己手中令牌的重要性,看来地妖王要自己带走的,就是这些倒霉的,不该在禁地的人和妖吧。
“你看看这个。”
凌枫羽将外交令递过去。
“凌枫羽,人族。”破杀翻过去,看到后面的定义。“救,救世主。”
破杀的声音颤抖了。
他的眼睛肉眼可见地红了。
他竟然跪了下来。
“男人,不能跪下!”
凌枫羽忽然之间的大声吓了弋阳一跳,然后其余妖族也被吸引来了。
破杀先是呆滞了一下,然后赶忙站起来。
“解释一下后面的妖文写得是什么?”凌枫羽冷然问道。
解释了一下。
凡妖界判刑不属于妖界的,限定于牧州玄牝之门禁地。只要愿意跟随执此外交令的,都可以离开妖界,但是永世不能再踏入妖界半步,否则,身魂俱灭。
地妖王不放弃任何子民啊。
这一点,凌枫羽还是有点感动的。
“枫羽,地妖王是想改变妖界吧。”
“是的。”
凌枫羽微微点头。
知错就改,虽然不是明面的,是绝对不错的。
尤其是领导者,知错在心,改错在暗,绝对不能给敌人留下任何的把柄。
凌枫羽甘心被这样利用。
“有多少人与妖?”
“二十许。”
“集合,等我办完事情便带你们出去。完事后,我会在这里等待。放烟花引导你们过来。”
“是!”
“还有。”
弋阳叫住了破杀。
“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你们有能力活着,有心在坚持,在等待,这才迎来现在的变局。”
“明白了。”
“弋阳,你这话倒是哲学。”
“哈哈哈~人靠得住的唯有自己的实力。外面的永远是变的。”
弋阳的声音里有些不和谐,谁叫被自己的好兄弟背叛呢?
先相信自己,坚定自己才能保护好自己延展出来才能保护好自己身边人信任自己,与自己好的人。
周围事物的变化也会改变一个人的行为与想法。
“我在斗界学习到的是,入眼所见,所闻所感不一定是真的,连自己都有可能是假的。”
“如果自己都是假的,那什么才是真的?”
弋阳笑着问道。
“与假相对的就是真的。全部都是真的。”
凌枫羽没有直面回答。
假的相对的是真的,但是什么是真的又是没有回答。
“玄牝,在呼唤着我。”
弋阳忽然道。
“哪里?”
“那里。”
弋阳指了个方向。
“既然知道,那便是去。”
凌枫羽默默地跟在弋阳身后,扇剑也是收回了。
手上空无一物。
手空空荡荡,心空无一物,故意的清净,有意的清空。
因为方才情绪过于激动了,湿了身份。
湿了,湿了,不是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