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乙以魔戒气息为目标,以最快的速度找寻。
只是。
气息依旧在,但是,人不在。
“人呢?”
铁乙明明感受到魔气就在自己前方啊。
“有人吗,救命,救救我~”是糜兰的声音。
很是虚弱的声音。
什么人?
这是在悬崖下?
铁乙飞落下去。
且看糜兰虚弱地挂在悬崖上横生的树枝上。
这铠甲,这面具,是魔帝的人。
被另一个持有魔君戒指的人所伤了吗?
带回去。
糜兰嘴角微笑。
计划成功。
魔君城内。
糜兰奄奄一息。
魔君魔戒光芒一闪解开了魔帝的术法。
但是他并未有如此控制人的术法。
跟随他的都是绝对忠诚的人。
所以也无法控制糜兰。
“噗~”
因为术法解除。
糜兰潜藏的力量一下子对冲。
逆血从通透的伤口和嘴中喷出。
“咳咳。”
这里糜兰没控制住,未曾想,这术法虽然被魔君戒指挡住而没有被吞了意志,但是,力量的限制还是在的,自己没有想到自己累计的力量会是这么强,然后对冲,然后喷血了。
这一瞬间的力量被魔君把握住了。
此人是强者。
自己必须要把握得住。
“自己,是怎么了?”
糜兰缓缓起身,但是胸口依旧在涓涓流血。
“铁乙,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属下遵命。”
“如此如此。”
也是奇了怪了。
铁乙描述地和糜兰经历得大差不差。
“这是魔帝用术法控制的人相似的经历。”
好吧,原来是这样。
“我原本与你一样被一代魔帝掌控,被前代魔君相搭救,便是效忠于魔君对戒了。”
这句话有两个点。
第一。
铁乙曾经给魔帝做事。
第二,效忠的是戒指,不是魔君那一代一代特定的人。
可不是暗夜御林啊。
如此,事情就可以好办多了。
“如何?是效忠于我,还是与我合作击杀将你控制的魔帝?”
效忠或者合作,最终目标都是那个女魔帝,最终的差别无非是利用的时间的长短罢了。
糜兰思索自己应该是怎样的性格来说。
应该怎么选择。
“其实,你是一个高手,我想如果没有什么绝对大的事情不会轻易臣服在一人之下。我们合作便是了。只要我得到魔帝戒指,合作便是终止。”
魔君替糜兰做出了选择。
“不止,现如今的两位魔尊都是我的好友,我想助你在击败魔帝后再一同收集魔尊对戒让我的好友恢复正常。”
“可以。”
魔君也是直来直语。
只是,当他戴上魔君的戒指后,死亡是不可避免的。
因为已经成了他人的目标。
地冥界。
应该说是地冥界和斗界交汇的地方。
夜不归等待着进入的时刻。
地冥,地冥。
死亡气息弥漫四野,就算是斗界地气覆盖的地方也是浸染了灰白无双。
夜,无月之夜。
乌云又将星光隐。
地上无光,黑,不见五指,不见人。
这个时候,地冥界地气开始收缩。
而此时,夜不归觉得是进入的时候了。
一步踏出,惊动野鬼纷纷。
呜咽如哭,似是评述枉死事。
是死人太多,还是故造虚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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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还要自己探查清楚。
现在的目标是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冥骨灯。
而其他一切东西都在第二顺位。
一身正气鬼神难近。
然。
枉死之鬼无惧。
近身哭诉冤屈。
只是呜咽是鬼话,夜不归听不懂。
枉死不惧正气者,又犹如邪魅难进。
唉~
地冥界如此荒凉,原本繁荣的生灵又是有多少得以幸存下来的呢?
夜不归越是多想越是觉得悲哀。
折戟沉沙铁未销,自将磨洗认前朝。
捡到断剑末尾,洗去常年的污垢和能去掉的铁锈。
其上一印,四字,皇朝纪年。
又有戈矛。
吹去岁月的痕迹。
又是皇朝纪年。
这四个字贯穿了整个战争时代。
是为了国吗?
不是,是为了个人吗?
也不是。
皇朝纪年,三种写法,最起码三种势力。
小小地冥界比之临界大小不过是两座王朝。
也就是这么大小的地方,如此混乱与不堪。
是自我的毁灭还是外面的利谗。
反正人死了,一切化为虚无。
不仅仅是人还有其他很多生灵。
所以阴魂不散。
看来是走不了了啊。
夜不归停下,想看冤魂们引导自己前往什么地方。
随着冤魂的引导。
夜不归也到了一个地方。
锈剑斜插在万人坑中。
周围或干尸或枯骨,腐烂的味道几乎没有,但是腐朽的味道一直都在。
皱着鼻子是常情,继续走下去是本心。
近了,伸手。
剑上的锈迹褪去。
接触。
一幕一幕过往的画面传入夜不归脑海里。
杀戮。
一人手中是婴儿,一手是此剑。
杀戮,一直在。
一人挡住万甲兵。
只是,这里的残骸哪有什么铠甲,铠甲有金属,理应有残余不是?
但是没有,衣服也是被噶干净了。
就像嘎韭菜那样的噶。
最后的画面是。
战死了。
人没了。
但是剑还在,婴儿还活着。
有祭祀衣着的一群人释放出自己的力量,给了婴儿。
最后的祭祀用老化的手将婴儿自那人已经僵硬的怀抱里取下来。
独自一人带着婴儿离开。
看完这些画面,直觉里的印象是,这个孩子会是地冥界最后一个正常的婴儿了,但是不知道成长起来后又是怎样的存在?
不过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了。
不知道是否还活着了。
拔起了剑,原本的剑因为材质普通而被震碎。
现在剑换了主人,而人也换了义肢了。
“你让我损失了剑了,在寻找到新的剑以前,你只能跟着我,哪怕是你看上了真正符合你的剑客。”
此剑不知是否有灵,但是既然都让其他在手的剑断了,就权当是有嫉妒的灵了,就这样说说也挺好的。
没人,会寂寞的,有可以说话的对象不错。
将剑背在身后。
冤魂不再言语,夜不归便是离开。
为何,这些冤魂会执意要自己拿到这剑呢?明明最多的冤魂是被此剑杀戮的人所留下的啊。
不解。
夜不归这样想着。
有一个问题,为什么不是原本执此剑之人那一方的人留下的冤魂呢?见到夜不归,又是一身正气,决意让剑安息。
所以,事情不能单一面思考啊。
眼见夜不归离开。
枯槁开始腐朽。
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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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快,但是肉眼能够分别。
待日出时,已然成了一片荒芜之低。
这种荒芜不是有杂草的那种,而是摸上去是泥土微微一用力就成大块的沙的那种。
生命力流逝殆尽的感觉。
夜不归继续前行。
看见一佝偻老者在田地里忙。
铁犁在地上翻土,一道一道的坎,引来旁边井的水浸润。
这是稻,粟还是麦?
夜不归知道这是在种麦。
只是,麦,比之稻应该需要的工序更多啊。
“小子,你有空嘛?帮我犁犁地。”
“前辈,我不是牛。”话这么说,但是依旧帮忙。
“前辈,我有个问题,为何种麦不是稻。”
“一季稻一季麦,世界有轮回,植物有舒时。”
夜不归思索着。
“地力有穷尽,人心欲无穷。”
这一句是夜不归的想法。
“人求三餐与一眠,不求荣华与富贵。”
佝偻老者也是滔滔不绝。
“人与人异人,人与鱼非鱼。”
“然也。人灭欲非人,人有欲人也,人控欲尚也,欲控人兽也。”
“明白了。”
夜不归有了自己的决断。
是夜。
佝偻老者做了几个小麦饼、
有像是手抓饼的扁扁的催催的饼,有馍馍的饼。
一碗咸酱。
夜不归沾着酱吃着。
喝着凉凉的井水。
吃得很好。
“你不想吃肉吗?”
老者问道。
“人,先要吃饱肚子才能追求吃得好。”
“待吃得好,就又想着如何吃得更好,吃别人吃不到的稀缺美味。”
夜不归停了下来,口中咀嚼的频率慢了。
突然就觉得口中的饼淡而无味,也很干涩。
“人的欲望就像高山上的滚石,一旦开始就不会停止。”夜不归轻声地道。
“人的欲望就像高山的滚石一样,一旦开始就再也停不下来了。除非,这些石头本来就在山的底部。”
老者的话语很是有让人思考的意味。
错了,夜不归知道佝偻老者的话有不对的地方,但是自己没有方面可以辩解。
“但是,若是没有人在顶峰顶住他来之石,这些石也无法安全。”
老者继续道。
自己解开了给夜不归的疑惑。
咽下口中的饼。
“矛盾的对立与统一。”夜不归声音越来越低。
“你,想做怎样的王呢?”老者现在说王,夜不归也不会太过应激了。
“王非权利与地位,是他人对他所做的贡献的认可。”
无意识的回答最是表露人真实的心迹。
“你的想法~唉~”
佝偻老者忽然叹气。
将一枚魔戒放在几片木板做成的桌子上。
在夜不归面前,先是变成枯尸,又变成干尸,最后变成白骨,然后散落一地。
这饼~
是不知多久前有人来祭奠留下的饼。
夜不归也是稍微有些反胃了。
这里夜不归没有感觉有术法在制造幻觉。
可是。
有些事情就是真实与虚幻一同存在。
魔王的对戒,得到其一了。
还有那几枚。
夜不归攥紧了戒指,一道魔气自指缝里散发出来,自面具下进入。
魔王戒认主。
“这是前代魔王的意志吗?”
夜不归在自语。
“魔城被封印后,魔戒被人类阵营所得,有人的心是魔的,有的人是正的,所以魔戒也被用成了黑夜中的正义或者白昼里的杀星。原来,哈哈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