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乐瑶倚靠在门旁的墙上,心口就像是有只小鹿在乱撞,久久不能平复,等她冷静下来之后,门外早已没了动静。
谢乐瑶偷偷拉开一条缝往外看,只见江闵淮早已消失在楼梯口。而楼下,裴愉心跟祖孙俩争吵的声音,喋喋不休地传来。
谢乐瑶把门关上,洗漱完后,换了套衣服才下楼去。
只听那俩人还在争吵。
“你这个臭不要脸的小丫头,你知不知道我是谁,竟敢这么大声的跟我说话!你家里人是不是死光了?竟不知道要教你尊敬老人!”
老太太的声音出奇得难听,就连说出来的话,都是那么难以入耳。
就连谢乐瑶听了,都过意不去,很想冲上去给她两巴掌。
可她的想法还没付诸行动,就有人先她一步打了上去。
“啪!”“啪!”两声。
整个别墅上空震荡着回声,久久不能平息。
谢乐瑶看着打人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裴愉心。
只听她怒气冲冲地说,“你这个老不死的,说的什么浑话!我家里人好得很,可没你死得早!你要是再敢拿我家里人说事,我就要你好看!”
说完后,旁边立马传来一道哭丧的声音,“奶奶,奶奶!你没事吧?!”
原来是小雯,她刚刚去洗手间了,所以没看到这一幕,等她回来的时候,老太太已经被打了。
她看着老太太脸上的两个巴掌印,气得声音都变了调,“说!是谁打的!谁敢打我奶奶,我要跟她拼命!”
谢乐瑶可不敢说是裴愉心打的,只得干摇头,“我不知道,我也是刚来。”
说完后,小雯就把目光转向了一旁的裴愉心身上,“说!是不是你打的?”
裴愉心耸耸肩,不可置否。
小雯一下子就把矛头对准了她,气地冲过去,掐住她的脖子道,“你这个死不要脸的臭狐狸精,勾引我的阿淮哥哥就算了,居然还敢打我奶奶!我跟你拼了!”
裴愉心也不是省油的灯,掰开她的手,一脚踹开她道,“你凭什么说是我打的?我还说是你打的呢!你这么有勇气,怎么?要跟自己拼命不成?”
谢乐瑶看着被踹倒在地上的小雯,于心不忍地走上去扶她,可却被小雯一把推开。
“你走开!我不要你假好心!”
“你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你们俩个明明就是一伙儿的!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一定要你们好看!”
说完后,小雯就从地上爬起来,扶着老太太回了房。
谢乐瑶不知道自己到底哪得罪她了,竟被发了这么大一通火。
旁边的刘婶走过来说,“少夫人啊,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个钟丽雯,我是在老宅的时候看到过的,她跟老夫人的关系极好,一直被当做亲孙女对待。
你这次得罪了她们祖孙俩,她们怕是要去老夫人那边告状了!”
谢乐瑶颦了颦眉,不解地问,“刘婶,你说的老夫人,该不会是江闵淮的奶奶吧?”
刘婶点头道,“那当然!不然还能是谁?!整个江氏就这一个老夫人!除了她,也没人敢有这么大胆子,把人往少爷的家里送了!”
谢乐瑶这下总算是明白了。
江闵淮不肯结婚,老夫人看不下去,所以给他送了个媳妇儿过来,而这个媳妇儿呢,还是跟他们家有关系,却没有血缘关系的旁系表妹。
那如果江闵淮跟小雯结婚,那到底算不算得上是近亲结婚呢?
谢乐瑶差点被自己的思绪给绕晕了,她可不想操心这些有的没的事情。
她知道——江闵淮是绝对不能娶小雯的!因为他可是有婚约的男人!
谢乐瑶想着想着,突然笑出声来,“堂堂江氏,居然也会有这种包办婚姻的事,这都什么年代了?我还真的很好奇,想见一面呢!”
说完后,门口突然传来苍老沙哑的声音。
“阿淮呢?让阿淮出来见我!”
这道声音来得及时,正好让裴愉心有机会倒打一耙。
“哎呀~奶奶您来了——我是愉心啊,您还记得我么?”
谢乐瑶很懵地站在原地,她不知道来的人是谁,但裴愉心的表现说明了一切。
谢乐瑶也跟着点头弯腰道,“老夫人好。”
说完后,她才抬起头打量眼前的人。
一身奢华富贵的真丝祥纹旗袍,领口的串珠闪闪发光,手腕上带着叮叮当当绿得发翠的玉手镯,一个比谢乐瑶的大拇指指甲盖都粗。
她的容貌有几分相熟,好像在哪见过,但谢乐瑶一时想不起来了。
只见老太太一路被裴愉心搀扶着走到谢乐瑶面前,冲着她说,“你是哪来的小黄毛丫头?连这点规矩都不懂,还不快点给我倒茶来!”
谢乐瑶这是彻底被当做下人使唤了,她也不辩解,硬着头皮说,“好的,老夫人,请您稍等一会儿。”
说完后,便进到厨房倒茶了。
她还想着什么时候可以偷偷溜出去,跟小雅她们碰头。
可天不如人愿。
谢乐瑶倒完茶之后,被强制要求留了下来。
“你!就是你,留在这给我倒茶,我这一天不喝茶,心里就堵得慌,你可得把茶水给我备好咯!”
说完后,谢乐瑶的脸色就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堪,“那个……老夫人,我不是这里的佣人,我马上要出去,您看……”
“什么?!你不是这里的佣人?那你是谁?是谁让你进来的!”
谢乐瑶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得把目光投向坐在老太太身边的裴愉心身上。
只听裴愉心幽幽地道,“她啊!不过就是个阿淮带回来的客人,根本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老夫人要是真要人陪,愉心陪你就是了~”
“阿淮请回来的客人,怎么能说是无关紧要的人呢!”江老夫人明显是曲解了她的话,把谢乐瑶当成江闵淮生意往来上的贵客,急忙拉着她的手,让她坐下,说,“姑娘,刚才是我不好,把你认错了,你可别介意啊!”
“怎么会呢?老夫人。能见到您是我三生有幸,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怪您呢……”谢乐瑶也跟着将错就错下去。
反正这个家,只要她不说,佣人们不说,就没人知道她是江闵淮娶进门的媳妇儿。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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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江闵淮娶进的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