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本王滚出去!!”
周楠摔成狗吃屎后还没爬起来就被自家王爷的怒吼震的心神剧荡,那是连滚带爬的出去后。
就听哐当一声,门被重重关上。
里头响起女子的惊呼声,紧跟着就是一句娇滴滴的:“哎呀!痛痛痛!”
外头,狼骑众人又是一口凉气。
蓝溪紧张的嘀咕:“王爷,你还有伤在身啊……”
只有两人画风清奇。
周楠握紧拳:“王爷干的漂亮,就是该好好收拾她!”
云炎撸起袖子,“他是在欺负我家少主不成?”
蓝溪看着这两人,撇嘴道:“干脆你俩先打一架吧。”
……
屋内,洛青灯叫了两声痛后,无奈的看着近前掐着自己脖子的男人,叹了口气:
“当狼的,都这么爱伸爪子?”
墨白衣冷笑,“当狐狸的,都如此不知羞耻?”
洛青灯一眨眼,“你又不娶我,你管我知不知羞?”
墨白衣眸色更是阴沉,那个‘滚’字还未松口,洛青灯竟又从他手里溜走了。
墨白衣神色微变。
又是如此?!
这女人滑溜的像泥鳅一样,每次都能从他掌下逃脱,可她体内分明没有内力存在!
洛青灯出现在他背后,俏脸上露出一抹凶狠。
本就是被迫来报恩了,还要看你这白眼狼的脸色,她能受这委屈?
当下就是用力在他腰背上一拍!
只是寻常一巴掌,却让墨白衣身子剧颤,他以手撑住门才不至于摔倒,回头看向洛青灯,眼神凶戾的如要杀人掘坟一般。
洛青灯看着自己满手鲜血倒也愣了下。
她先前闻到了他身上的血气,也知道他又负伤了,可没想到会这么重!
不等墨白衣发作,她上前抱住他。
“错了错了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头顶又是几声骇人的闷雷,洛青灯脸都要白了。
完求,这恩还没报完呢,又加了一笔恩将仇报的债!
“放手!”
墨白衣语气狠戾,很想将她推开,但无奈此刻真是使不上力气。
洛青灯半搀半抱着他就往床边过去,嘴里碎碎念个不停:
“大哥我真错了,你别动怒,要是一不小心气死了,我罪过就更大了!”
这话一出,又是一口郁气顶到墨白衣心口。
你确定今夜不是来谋害本王的?
洛青灯把他搀到床上后,就要开始扒他衣服。
墨白衣警惕的握住她的手,蓝眸又惊又怒:“你又要做什么?”
“给你宽衣看伤啊!”
“你——”
墨白衣话还没说完,嘴里就被她塞了个东西,下意识想吐出来,洛青灯一只手捂住他的嘴。
“糖还堵不上你的嘴?成年男女不拘小节,你别废话了啊!”
她是真怕这白眼狼又伤重,到头来折腾的不还是自己吗?
“糖?”
墨白衣愣了下,嘴里有甜滋滋的味道在化开。
一刹让他想起了过去,皇长兄在他嘴里塞了一颗糖,温柔对他道:小二,吃颗糖便不怕苦了。
画面陡转,眼前燃起漫天大火,将皇长兄的身影淹没。
墨白衣眼中生出恐惧,脸色瞬间煞白,他咕隆一下将整块糖生咽下去,糖块过硬划得咽喉肺腑生疼,似划伤了某处。
他剧烈的咳嗽起来,嘴角也染上殷红。
洛青灯刚将他上衣扒掉,震惊于那满背的血淋淋,转头又见他咳血了。
那打击堪比五雷轰顶!
完了完了!罪孽又重了一笔!
果然,头顶又是一声雷,震的她心慌!
洛青灯双手合十,如面对着一个小祖宗:“大哥我错了,我真不是故意害你的,你可别再吐血了……”
想起过去那段记忆,墨白衣本还神伤,回过神就见她拜先人似的一个劲的念叨。
不知怎的,他竟一下笑出了声。
不同于平时的阴沉严谨,这笑声却是极为清朗……
只是短暂一笑,他就立刻收敛声音,面具下的脸又冷了下去。
洛青灯却是松了口气:“还能笑就好,说明死不了。”
墨白衣看着她,蓝眸少了几分锐利,但探究还在。
“你到底想做什么?”
许是嗓子被划破的缘故,他声音有些喑哑,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磁性。
“都说了要帮你治伤嘛。”
洛青灯难得好语气,这会儿是真要把他当祖宗供着了。
“你刚刚怎么咳血了?还有内伤不成?”
“本王无碍。”
洛青灯被他盯的浑身不自在,让步道:“大哥,我保证我就替你治治伤,治完我就走,成不成?”
这回墨白衣倒是没再赶她走,直接偏过头,将背对着她。
他双肩挺阔,长期征战的缘故,整个背部的肌肉线条极为有力好看。
只是靠近腰身的位置却是一片血淋淋,分明可见是板杖的痕迹。
可纵然没有这些,他这后背也堪称块宝藏地!
洛青灯大致数了下那些伤疤,简直难以计数,致命伤就有十几余,更别说其他的。
上次她看过墨白衣的面相,但他容貌被毁去了一半,她也只能窥到他的过去。
那是亲缘单薄,孤苦凄伶,劫难重重之相。
这个男人……是在尸山血海里活下来的!
洛青灯叹了口气,“有伤药吗?我先替你上药。”
墨白衣能感受到她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背上梭巡,却没料到她看了半晌说了这么一句话。
“你要替本王治伤,却管本王要药?”
洛青灯咳了声。
她哪会医术啊?不过她的魂珠在他体内,有那个在,只要不是致命伤,他还是死不了的……
只是她肉疼。
雷劫造成的暗伤估计还未被完全修复,现在又来一笔!魂珠帮他温养底子,消耗的可都是她的道行啊!
墨白衣见她不做声,倒也没步步紧逼,开口道:“右边倒数第二层柜里,有伤药和纱布。”
洛青灯赶紧将东西找出来,见他还是那姿势,不由道:
“要不你躺下?你这姿势,我怕一会儿弄痛你。”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洛青灯神奇的看到,墨白衣胸膛朝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
她不及赞叹‘高手’,就被他狠狠盯上:“你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