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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古城红颜(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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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肖遥又梦到那座古城了,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古城城墙不高,可以确认不是西安或者南京。远远看去,城郭隐然,山水清秀,一条清澈大江绕城而过。城墙上有一个亭子,亭子上有一个汉白玉材质的古代女人雕像,容貌清丽而温婉。城门上书两个大字:楚城。

肖遥在网上查了一下,查到这个古城叫楚城,在湖北西北部,挨着河南,因金庸的《射雕英雄传》有名于天下。新中国成立后,楚城改了个新名,后来本地各位领导出去招商,一说,大家都不甚了解,遂一气之下改回了楚城。据说改了名后,光换公章就花了二千万。

自从知道梦里这个城市是楚城后,肖遥开始没事就在网上搜索和这个古城相关的资料来,慢慢地,他发现自己爱上这个城市了,仿佛自己以前在那里生活过好多年一样。

五一放假前几天,肖遥用手机订了去楚城的车票,先坐高铁到武汉,然后站内转火车到楚城。

快到端午节了,肖遥提前请了三天的补休,凑上端午节三天小长假一共六天。这天,肖遥站在了楚城鹿门山的山下,望着山脚边的稻田,还有不远处的汉江,有做梦的感觉。来之前他用心查了一下,对鹿门山产生了很大的兴趣。

楚城古城北临汉江,汉江是长江最大支流,出临汉门,顺着汉水东行,经江心沙洲渔梁洲,江岸两边群山青翠,行约二十余里,向北拐进一条叫鹿鸣溪的支流,缓行约两里,一座山形如卧鹿,山势绵延,名唤鹿门山。

据说唐代诗人孟浩然曾经在这里隐居,他最有名的诗是那首“春晓”。老孟最有名的事就是当年他去京城赶考时去老乡王维家玩,正于醉梦之乡吟诗捉对时唐明皇李隆基来访,吓得哧溜一下钻床底下了。然后还写了一首装逼的诗,让皇帝老儿很不高兴,让他名落孙山回家玩去了。

总体来说,孟浩然是个命运很悲催的诗人。他后来还为此写了一首诗给当朝的丞相张九龄,希望能得到他的引荐,结果人家老张愣是装作没看懂,其中有一句是“欲济无舟楫,端居耻圣明,坐观垂钓者,空有羡鱼情。”表达了他对仕途的向往。当然,你可以说幸好他们没有当成官,不然世上也就没有那么多美好珍贵的诗篇了,但他一生的境遇可以说是无比凄凉了。老孟自求仕不得后,归乡醉于酒乡,生了两个儿子都是傻子,这自然跟他酗酒有极大的关系。可以说老孟用酒浇了一辈子的愁肠。想到这里,肖遥心里一跳,难道他这次楚城之行跟孟浩然同学有关?

肖遥在山上转了一转,发现山上有座鹿门寺,肖遥进了寺后细心寻找孟浩然的痕迹,里面有个房子叫孟园,肖遥不能确定这房子跟老孟有什么关系,怀疑是为了吸引游客来玩弄出来的。晚上,肖遥没有下山,跟庙里的方丈打了个招呼,留宿在寺里了。

这天的晚上月色很好。睡到半夜的时候,肖遥隐约听到鸟鸣的声音。这么晚怎么会有鸟叫?肖遥感觉非常奇怪。他穿上衣服,出门后看到前面有一个女人的身影,最让肖遥惊讶的是这个女人穿的是类似汉服的女装。肖遥跟在她身后,女人出了孟园,往前面的藏经楼走去,等肖遥跟过去时,女人不见了。

肖遥在书院发现后院西南角有一块白色字碑,依稀可见“……楚楚……墓”

陪肖遥转悠寺里和尚朋友海寂对肖遥说,碑上有个故事。

楚城一直以来流传着一个千年的传说,鹿门书院埋着一位绝世美女,她叫叶楚楚,是唐朝时襄阳长史叶仲文的女儿,叶仲文因为暗报襄阳王谋反被杀,其女被襄阳王之子强占为妾,为父报仇的叶楚楚假意顺从,于午夜摸下枕下匕首行刺,失败,被杀弃市,鹿门寺有义僧偷偷捡其遗骸,用一叶小舟运回寺院,埋于鹿门书院,后世人称之为楚娘墓。年代久远,坟荒墓毁,惟余一块残碑,上有几个柳体小字,烈女楚楚之墓。

肖遥哦了一声,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你知道的,接下来,注定有故事要发生。

肖遥走到藏经楼前,大楼紧锁着,月光透过门缝照进里面,肖遥很想进去看看,无奈没有钥匙。只好折转身,这时,他发现庙门那边透进来一丝非常强的白光,在半夜特别的显目,明显不是月光。肖遥忍不住走了过去,走了庙门,发现庙门虚掩着,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拉开了门,这时,眼前的景象让他目瞪口呆。外面竟然已经是白天。

白天的鹿门寺已然不见,只有一座大宅院掩映在鹿门山半山坡山林之中。宅院依山而建,粉墙青瓦,古朴简约,大门背北面南,黑色牌匾上四个淡褐色颜体大字:鹿门书院。

肖遥发现自己的穿着也发现了巨大的变化,他穿的是古代书生的服装!

肖遥一直幻想有一天也穿上唐朝书生的服装,所以他对自己的这身还是比较中意的。正在自肖遥欣赏时,肩头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回头看,是个脸上有许多麻子的儒生:“浩哥走吧,晚上赶不上进城的船了。”

山脚下有一条小溪,溪边停着一叶轻舟,上了小船后一路飞弛,半个小时后肖遥远远看到了一座古城雄踞汉水之滨,呈巨大长方形建制的城墙。

肖遥走在楚城城的街上,空气中洋溢着牛肉面和黄酒的味道。外城护城河河水清碧,波光温柔,杨柳青青。身着唐朝服装的男女老少幞头袍衫,在街上熙熙攘攘,脸色中有隐隐的不安,隐藏不住对命运的无奈和绝望,人们都感觉帝国大厦有一种风雨欲来摇摇欲坠的感觉。

肖遥一个人走在街上,看着身边来来往往的人,想着昨天他坐火车抵达楚城的现代城市痕迹现在全部都不见了,真可谓是换了人间。走在河边,肖遥看到自己的打扮,感觉还是比较和谐的,让他比较吃惊的是,他发现自己的相貌发生了比较大的变化,基本上完全变样了,可以说是另外一个人了。

身边的麻脸儒生一口一个“浩哥”。

“我大名是不是叫孟浩然?”

见麻脸没有否认,肖遥又问:“你呢?”

麻脸发了一下怔,说:“韩德宝,浩哥你是不是中邪了?”

肖遥追问了几句才知道韩德宝父亲是楚城刺史韩朝忠,这只是一个虚职。

基本上可以确定了,肖遥穿到唐朝做了诗人,还是个名满大唐的大诗人。

午时刚过,天色变得阴晦起来,几片乌云压到楚城城西北角夫人城的正上方,眼看有一场瓢泼的大雨,街上的行人并不急着回家收衣服,三三两两立在街边,分成两行,交头结耳窃窃私语,把夫人城附近临街的门店都给堵住了。店铺的老板们似乎也没生气,出了店子加入围观的人群里。他们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不一会儿,一阵咿呀咯吱的声音从南边的瓷器街飘了过来。一匹老马拖着囚车,一个男人立在囚车里面,面带微笑看着围观的人们,含笑致意,如果不是双手被固定在枷上,他一定会举手。他俨然去的不是北门瓮城的刑场,而是去哪家喝一场喜酒。从百姓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中他听出了不舍与惋惜。

此时天色变得阴晦起来,几片乌云压到楚城城西北角夫人城的正上方,眼看有一场瓢泼的大雨,街上的行人并不急着回家收衣服,三三两两立在街边,分成两行,交头结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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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窃私语。不一会儿,一阵咿呀咯吱的声音从南边的瓷器街飘了过来。

囚车后面跟着一个漂亮少女,穿一袭桃红女装,手和脖子带了一圈木枷,脸如春月,眼似寒星,嘴唇如含苞欲放的桃花,嘴角有一缕倔强,眼睛像深秋的清潭,所有从她脸上滑过的目光都感觉到丝丝的凉意。少女一直望着夫人城城头上的韩夫人汉白玉雕像,好像在凝神努力的想着什么。古装少女又望着前面囚车里的父亲被折磨得瘦骨嶙峋的背影,泪水悄然滑落。这一切都被站在街边的肖遥看到,心像被什么戳了一下。

肖遥问得宝:“你认识他吗?”

得宝叹了口气:“他叫叶仲文,楚城王府里的录事,作为一个两袖清风的小吏,他这半辈子值了。”

囚车后面跟着一个漂亮少女,穿一袭桃红女装,手和脖子带了一圈木枷,脸如春月,眼似寒星,嘴唇如含苞欲放的桃花,嘴角有一缕倔强,眼睛像深秋的清潭,少女一直望着夫人城城头上的韩夫人汉白玉雕像,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女孩望着前面囚车里被折磨得瘦骨嶙峋的背影,泪水悄然滑落。这一切都被站在街边的肖遥看到,心像被什么戳了一下。

韩德宝把嘴巴凑到肖遥耳边,声音差不多从肚子发出:“叶录事因为不满楚城王独揽楚城城军政大权,为非作歹,在家里喝酒时没忍住,说了两句,才招来杀身之祸的。楚城城到处都布满着楚城王李忠贤的眼线和耳目,他的女儿叶楚楚会送到青云楼,叶楚楚才思敏捷七步成诗十步成赋,虽遭不幸,好歹出了深闺,日后你肖遥有机会去一亲芳泽了。”

肖遥看看自己一身打扮:“我们这种穷酸儒生能去这种地方?”

“你是楚城第一才子,你都不行谁还行?”

肖遥顺着德宝手旨的方向,看着城墙北边高耸入云的青云楼,夕阳下有一股妖冶之气,他感觉这次穿越时空进入古楚城不虚此行。

日落时分,肖遥跟着韩德宝出了城门,走到汉江边。两人刚上船,硕大的雨点从天上砸下来,溅出凄美水花。肖遥的眼睛越过了这些雨点,看到了一副类似海市蜃楼的景象,但肖遥看到的是比这个更为离奇的,肖遥看到了不仅是一座庭院,而是庭院的里面。

一个长须中年汉子坐在议政堂正中央雕花龙椅上,后面一幅落地巨幅江山万里图山水画,文武官员分列左右,个个低眉顺眼面带谄笑。那汉子身穿金丝蛟龙皇室常服,头戴金丝幞头,浑身上下散发出天生戾气。

“新宫进展如何?”

一官员跪地:“报王爷,从燕北采集的汉白玉、太湖的奇石、小兴安岭的巨木、景德官窑的瓷器都已经秘密采回,所需民夫从各州府送来了,夯土工程已经完工。”

被呼“王爷”的汉子绷着的脸微微点头,官员用眼角余光偷窥到后心里难免一阵狂喜,这是最大奖赏了。

伴君如伴虎,皇帝在千山万水之外的长安,这个被玄宗皇帝封藩的兄弟才是这里真正的君王。玄宗妈妈德妃窦氏对他这弟弟一向宠爱有加,即使有什么风声从楚城吹到玄宗的耳朵,也只能当是风过耳,毕竟窦氏尚在。

李忠贤又问:“那个叶姓小吏妄语案办得如何了?”

典狱司马回道:“已送北门法场处宰了。”

此时外面传来仆役声音:“楚城刺史韩朝宗求见。”

李忠贤皱眉:“不见。”

话音刚落,老韩已自门外进来,长揖垂首:“卑职冒死求王爷法外开恩饶恕叶仲文,仲文天性纯良,实楚城府难得清吏,只是无心之言,望肖遥王肚里能撑船,不计小人无意之罪。”

李忠贤厉声喝道:“你真是不知所谓,难道本王是枉杀忠良之人?他躲在自家屋里妄议老夫独揽军政胸怀异心,这话要是传到长安,你应该知道人头落地的是我李某人了!更何况,”李忠贤扫了韩朝宗朝帽边花白的鬓角及胡须,闷声道:“区区一个楚城,值得老夫放在眼里么?”

韩朝宗刚要张嘴,李忠贤目露凶光:“老韩啊,我皇兄把你放我这里,只是让你在楚城享下清福,不过一个闲职,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本王很忙的,你回吧!”说毕拂袖而去,留下韩朝宗呆若木鸡,脚下冷汗淌了一地。

围在一边的同僚惊若寒蝉,眼含敬佩,也有面带讥讽。城西北方向一声“开斩”的呼喝遥遥传来,韩朝宗脸上抽搐了一下,面如生铁。

几乎是同一时辰,城南夫人城下的老龙堤,耸入云端的青云楼下,几声鞭炮响过,如花似玉的叶楚楚被迎了进去,负责打理的梅娘用手轻轻端起了楚楚洁白的下巴,面露喜色,也轻轻叹息一声。

韩朝宗走后李忠贤从后室出来,鼻子哼出一声:“李隆基派这老小子来监视肖遥,简直就是瞎子点灯。”言毕环视左右家臣狂笑一阵,众家臣看王爷在笑,也跟着笑,笑得比王爷还开心。李忠贤突然收住笑,扫了左右一眼,看着楚城王走进密室,消失于黑暗之中,家臣们不约而同打了个寒战。

四月的楚城,雨下得绵长而细密,草长烟飞的时节,爱情似乎就潜伏在某个地方。汉江边上的临汉门,青砖砌就的高大城墙,城墙上静立的汉白玉雕像——楚城夫人。临汉门西行一里,是汉江最繁华的所在,丝竹声声,歌声悠扬,此处是楚城最著名的十里风流青楼兼贸易物流进出口区域——大堤头。

大堤头紧挨楚城城墙,是汉江经流楚城城的入口处,也是楚城第一大码头——五福码头的所在地,这里南来北往的大船如丛林一般,堤上酒家一家挨着一家,最让大唐帝国的男人们垂涎欲滴无限神往的当然是江边画舫,以及画舫簇拥的青云楼。

长长的花街两边酒楼青楼林立,酒旗花旗一个接一个迎风招展,打扮明艳动人的青楼姑娘们三三两两结伴而行,时不时引来街边路人的注目礼,她们有的穿着齐胸襦裙,露出雪折的酥胸,有的穿着大袖衫,婀娜多姿,总而言之姑娘们都像花儿一样绽放在春天里的大堤头上。

足足三层楼高的青云楼正对着临汉门,占据着大堤花街最有利最繁华的地段,花楼依堤而建,楼呈船形,远远看去,就像停泊在汉江边上的一般巨大的花船,上面挂着各色美丽的凤形灯笼,你可以想象一到晚上,灯笼点亮后是何等的绚丽多彩。

此时此刻,临汉门下游人如织,肖遥站在城头看着城墙下的槐花飘落,眉头微皱,引来许多姑娘的眉目传情,他表面上装作一律视而不见其实内心无比的快乐。

望着江边的玫瑰云霞,他在漂城积攒的那些纷杂心事仿佛这长夜前的黄昏,已经随着月色化成无限的透明。

德宝指着青云楼来了一句:“男人不来大堤头,纵然成龙也枉然,浩然兄,如此美景,不吟诵几句,如何对得起这良辰美景?”

肖遥低头想了想,随口装逼一首:

江南四月好

草长莺飞了

大堤上头游

红颜如花娇

肖遥听到有人在轻轻鼓掌,回头一看是韩云。肖遥知道韩云是李亮的未婚妻,韩朝宗是大唐名臣,特别热衷于举荐人才,虽然肖遥对李亮很不爽,出于对韩朝宗大人的尊重,肖遥朝韩云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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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了下头。

德宝说:“妹妹,你怎么也来啦?”

“赏月呀,你们来干什么呢?”

德宝脸红得像猴子屁股,半天挤出一句:“看风景啊!”

肖遥微笑:“其实我们是来赏花的。”

韩云掩口一笑。正在城头游览的众游客的侧目,韩云带着青梅转身离去。

“老兄,这位小姐是哪家闺秀?”

德宝企图用目光杀死他的架势,小哥吓得连退三步。

肖遥拍拍他肩膀:“这年头活着就好,别什么事儿都他妈的刨根问底。”

此时所有人一起把头扭向了汉江边上,他们等待以久的激动人心的时刻终于来到了。肖遥看见不远处一个穿着蓝花布裙的女孩正在江边洗衣服,脸上虽然遮着一层青色薄纱,精致娇好的面容依然若隐若现,如天边一弯明月。

李贤忠在青云楼最高层鸟瞰众生。英雄难过美人关,作为青云楼实际控制人,青云楼除了帮他积累黄袍加身所必需的资金,还能吸引天下豪杰,一夜良宵后俱被他收入谋反大本营。刚刚推出的这款“美人浣衣”是手下军师想出的又一妙招。

就在城头上众人七嘴八舌时,李亮带着三个马仔已悄然下了城头,直奔青云楼而去,他偷偷从书院溜出来,就是听说青云楼新近收了一个绝色姑娘,特意进城一亲芳泽。

此时肖遥和德宝争分夺秒一路小跑,下了大堤来到青云楼前,肖遥看有些气喘吁吁,用手擦拭着汗水,德宝小声提醒道:“浩然兄你注意下行不?”

捏着紫色镶银丝边手巾的老鸨一晃三摇:“韩公子昨天不是刚来吗?”

韩德宝大笑两声:“听说你们这里来了新茶,刚才江边洗衣的姑娘现在何处?”

老鸨面露难色。肖遥带着德宝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去找,刚推开一个房间,看到山长魏世仁正和一个小姐搂在一起。魏世仁定睛是一看是他的学生。

于是咳嗽两下道:“你们不好好在书院读四书五经,跑到大堤头来胡混,回去每人抄诗经一百遍!”

肖遥道:“楚城佳丽俱在大堤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们来这里主要是为了欣赏美,山长想必也是此意。”

山长拍拍遥说:“老弟言之有理。”

肖遥拉起德宝的胳膊出了门,又去敲下一个门。

德宝劝说:“青云楼里个个都是佳丽,不一定非得楚楚吧?”

肖遥拍拍兄弟肩膀:“我就是为她而来。”

说完上了三楼,正走着,听见前面拐角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龟公和刚才马面女人押着楚楚迎面而来。

肖遥跟德宝使了个眼色,两个人悄悄躲在一边。

龟公对马面女说:“小王爷交待了,今晚给楚楚开包。”

他们把楚楚带到一个雅致小间,两只手都绑好系在床头,扬长而去,肖遥和德宝推门而入。

楚楚看到肖遥,脸上露出惊恐之色。

肖遥摆摆手:“我们是来救你出去的。”

楼外边几声尖叫,韩云已经带着丫环爬到最顶楼的一个房间,房面上挂着“水月轩”的牌子。

韩云朝青梅眨了一下眼,五大三粗的青梅一脚把门踢开了。

德宝看到韩云,小脸一呆:“你来这里干啥?”

韩云说:“父亲让我跟着你。”

李亮眼前马上晃荡起家里挂在墙上的那条鞭子,屁股上的肉立马惊恐万状起来。

肖遥过来说:“韩小姐,我现在需要你帮个小忙。”

不一会儿,韩云带着青梅和穿着肖遥青衫头发梳作男子模样的楚楚出了青云楼。青云楼的人都认得韩云是小王爷的未婚妻,所以没一个人阻拦。跟在他们后面的则是德宝搀扶着身着女装的肖遥。

他们一登上江边的一条小船,船就像离弦的箭一样朝渔梁洲的方向划去。过了大约一个时辰的样子,在鹿门山下的河边,一条小船慢慢靠岸。

楚楚跟韩云道别:“您的恩情我一定会报答的。”

掌灯的时候,春夜花灯如迷,喝得醉熏熏的李亮上到顶楼,推开水月轩,看到里面空空如也,酒马上醒了,大吼一声:“张龙赵虎!”

李亮的声音像鞭子一样抽打在楚城城的上空,让城中小巷中的百姓们打了个冷颤,正准备张嘴的小孩马上吓得不哭了。

其时书院已经关门了,门口两盏灯发出淡红色的光,与天上的月亮遥相呼应。准时关门也是书院的规矩,子时一过,书院里专门负责敲更守门的老李就把门给关上了,老李是一个守规矩的人,除非是楚城王来了,其他人就是喊破喉也没有用的。

“李大爷……”德宝叫了大约有一百声的时候,肖遥也只听到李大爷如雷的鼾声。

“我们翻墙吧。”

听到这个提议,德宝一脸恐惧:“逮住了都得挨三十板。”

肖遥说:“要是给李大爷看到我们带楚楚进去了,不只是三十大板的事了。”

德宝走到墙根蹲下来,肖遥后退两步,冲上去俩脚踩到德宝肩膀上,轻轻一点翻墙而过。肖遥打开门的时候,闻到了一股浓郁的桂花香味。

德宝在前面带路,肖遥牵着楚楚的手,他们经过泮池,绕过侧面的竹林,朝书院东边的儒生宿舍潜行而去。快靠近西边最里头那间寝室的时候,出来夜尿的赵虎正对着花坛一边乱滋一边打哈欠,哈欠快要打完的时候赵虎感觉眼前像有东西在晃动,仔细一看是三个黑影,再一看有个黑影隐约好像是个女的。

空气中散发着尿味儿,赵虎捂住鼻子,决定先去捉奸,再跟李亮表功,想到这里赵虎高兴起来,迈出左脚时差点被一条蔓草绊倒了。

“开门!”走到位于西北角位置最偏也最简陋的丙等儒生宿舍,赵虎举起拳头“嘭嘭嘭”敲将起来。赵虎虽然有踢的冲动,还是忍住了,他知道孟浩然脾气不好。

肖遥揉着眼睛一脸惺松:“谁啊?”

“刚才你们是不是带女的回来了?”

“没有。”

赵虎观察了一下肖遥,感觉肖遥不像是在装。

赵虎开始怀疑自己刚才可能看花眼了。他二话没说上前掀开肖遥塌上的被子,发现韩德宝四仰八叉静静的躺着,含情脉脉的看着他。

德宝扶着门框看着赵龙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呆呆的说:“我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德宝走后,肖遥把木地板上的席子和青花染被铺好后说了一声:“睡吧。”

说完这句,就先躺下了,闭上的眼睛。黑暗中楚楚默默躺下,把被子拉好,睡到一边,另一边留下宽阔的空位。肖遥盯着窗外,心里一直吊着的一块石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放下来了。

楚楚忽闪着美丽的眼睛,看着简陋木质窗外那枚已经变得圆而亮的明月,轻轻吁出一口气,虽然不知明天等待她的是何样的命运,她知道至少今晚自己是平安的。楚楚眼睛闭着,鼻翼如蝉翅一样轻轻扇动。

第二天清晨,远山传来一声鸡鸣,肖遥听见楚楚嘴里轻轻的吐出了几个字炸雷一样从他心里滚过:“我想在书院读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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