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宁秀很快就找到了机关,随着一阵金属摩擦声,博古架慢慢移开,露出了身后的密室。
楚宁秀回头看了皇帝一眼,见他点了点头,这才抬脚走了进去,随即他的声音响起来:“您怎么躲在这?”
果然是有人的。
贺烬不自觉站直了身体,目光落在了太子身上,他仍旧不算失态,可垂在身侧的手指却不自觉蜷缩了起来,他很紧张。
可比太子更紧张的是皇帝,他抬脚往前走了两步,随后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又退了回来,只提高了音调:“把人带出来!”
“是……您请吧,皇上要见您。”
后面的话显然是对密室里的人说的,随着话音落下,脚步声响起,楚宁秀苍老的脸出现在博古架后,只是神情有些古怪。
“皇上。”
皇帝声音里都是急切:“是谁在里头?”
楚宁秀让开路,一人自博古架后头慢慢走了出来。
贺烬瞳孔微微一缩,是青冉。
青冉弯下腰,行了个越国礼:“拜见皇上。”
贺烬心里一沉,脑海里各色思绪翻飞,却克制的没有展露端倪,皇帝的脸色却已经变了:“只有她一个?”
楚宁秀点了点头:“是,老奴仔细看过了。”
皇帝身边的人看过了,贺烬即便仍旧心存怀疑也不好说什么,只是他心里很笃定,这里头不可能只有青冉一个人。
皇帝显然也是这么觉得的,他侧头看了眼太子:“你们平日里便时常往来,今日躲什么?”
太子上前两步将青冉不甚齐整的衣衫理了理,脸上露出几分羞愧来:“儿臣方才不曾守礼,故而听见父皇的声音便有些慌了。”
青冉适时扯了下衣衫,露出肩颈处一点红痕来。
贺烬连忙闭上眼睛侧开头,半分都不敢看,皇帝自然也不好看,只能确认似的又看了一眼楚宁秀,对方叹了口气,却还是点了点头,也就是说,他真的没有在里头发现第二个人。
那就奇怪了,人会去哪里?
莫非当真没有来东宫?
贺烬怀着满腔疑问,侧头又看了一眼那两只放在矮几上的茶盏,随即微微一怔。
青冉已经理好了衣衫,他转头看过去,目光自她那涂着浓烈胭脂的唇上一扫而过,随即心里一叹。
那茶果然不是给青冉的,这东宫的主殿里,还藏着人。
可他就算笃定,也什么都不能说,要来东宫是皇帝的主意,他只是顺路来请太子去参加婚宴的,别的什么都不知道。
皇帝沉默下去,他显然也还是怀疑的,可因为不打算和太子撕破脸皮,所以这怀疑就只能压下去:“朕刚才还教导你不要太轻狂,没想到已经犯了,这么看起来成亲之前,你们还是不见面的好,否则越皇要笑大昌不懂礼数了。”
太子低下头,姿态还算恭敬:“是,谨遵父皇教诲。”
皇帝走动了两步,看起来想走,仿佛在这里多呆一刻都是煎熬,可现在就走未免太过仓皇,所以他按捺住了,语气反而越发平缓,他看向青冉:“你搬进宫里去住吧,就跟在太后身边,替你母亲尽尽孝。”
青冉看起来不太情愿,却还是答应了,只是——
“小女的别院留着可好?”
皇帝随意摆了摆手,显然刚才那句搬进宫里去也不过是顺口说的,心里并不在意她会不会真的老实呆在宫里。
可青冉却很高兴,大庭广众的去抓太子的手。
皇帝顺势询问了太子的身体,一句句的,仿佛当真是个慈父。
这期间贺烬没有开口,一直垂着头站在一旁装木头。
可太子却还是看见了他,他很清楚皇帝不会轻易登东宫的门,今天来必定是有人怂恿的。
他笑了一声:“孤若是没记错,这还是贺侯头一回来东宫,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贺烬抬眼直视着他:“殿下许久没露面,皇上心里惦记,臣不过是跟着凑个热闹。”
太子又笑了,也不知道是贺烬哪句话让他觉得好笑,可他却诡异的没有继续追问,反而看向了皇帝:“儿臣听说父皇龙体有恙,前些日子让人寻了些上好的药材,请父皇带回宫里去吧。”
皇帝点点头:“你有心了。”
他似乎觉得戏终于做足了,这才起身朝门口走去:“贺侯的婚期你大约是知道的,届时替朕走一趟吧。”
太子躬身应了一声。
皇帝没有回头,自顾自抬脚走了。
“恭送父皇。”
贺烬朝太子行了一礼:“臣告退。”
他转身,抬脚跟上了皇帝。
身后太子没喊他,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戳在门口,静静地看着他们越走越远。
等人彻底消失在眼前的时候,他的目光才一点点悠远深邃起来,可因为他脸上没有丝毫情绪,旁人便根本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不多时,外头响起急促的脚步声,通风报信未果的几人纷纷走到主殿前,双膝跪了下去:“小的办事不力,请殿下责罚。”
太子轻叹了一声,懒怠又敷衍的抬手一摆:“算了,你们也尽力了,下去吧。”
三人面面相觑,都有些惶恐,太子没再理会他们,自顾自回了殿内,提起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热茶,却不等喝进去,嘴里就被塞了一块糕点。
他浑身一僵,下意识就想吐出去。
可青冉捂住了他的嘴:“我给你的东西不许吐。”
太子侧头看了她一眼,声音有些含糊:“孤不吃来历不明的东西。”
“我给的也算来历不明吗?”
太子没再开口,但并没有吞下去的意思,青冉眼神暗淡了一些,慢慢松开了手,太子没有犹豫,很快就将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
青冉假装没看见,绕着屋子走了一遭,最后目光落在那博古架上:“你想不想让我进宫住啊?”
太子动作微微一顿:“随你吧,都好。”
青冉歪头看他:“真的都好?那想进来的人可就进不来了。”
太子的眼神有瞬间的波动,但很快就平静了下来:“你察觉到了?”
“我又不傻,那么大个人趴在我车底。”
太子点点头:“倒也是……想要补偿吗?”
青冉没开口,只盯着他看了很久,然后笑了一声:“点心是我自己做得,你如果不放心,可以试试毒再吃,我做了很久的。”
太子一愣,他看向那盘点心,他没想到这会是青冉做得,她看起来不像是会进厨房的人。
“你……”
门口已经空了,太子没说出口的话全都噎了回去,他又看向那盘点心,很久很久都没有动弹。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667章她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