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琂即时问:“钟民哥为什么这么说?”
“哎,阮阮从小就没了妈。我的科研工作忙,没有钱也没有时间照顾她,就把她交给司家代为照顾。
所以她长大成人后,跟我不亲。我也整天给她带来麻烦,真是对不起她啊。”
白琂这才明白,白阮为什么会那么小就嫁给了司正凯,原来是白钟民把白阮送给司家的。
“这么说,阮阮从小就在司家长大,所以她成年后就被司家强迫嫁给了司正凯?”
说到这些事,白钟民有些犹豫,斟酌着怎么说能让白琂记恨司家,而不是他自己。
“呃...对,我可没想让阮阮嫁给司正凯那个哑巴。
但是司家以我的科研工作为要挟,非要让我把阮阮嫁给他家孙子。
当时阮阮刚满十八,我又害怕司家的势力,阮阮只得被迫嫁给了司正凯。
听阮阮说,她小时候在司家时,司家人不让她吃饱饭,每天都要干很多活。
要是做不好,动不动就打骂她,简直没有把她当人。
现在想想,司家人就是把阮阮当他家的童养媳对待呢。
因为司正凯一个哑巴,哪个富贵人家的小姐愿意嫁给他。
他们等阮阮一成年,就迫不及待地逼阮阮嫁给司正凯,生怕他娶不到媳妇呢。”
白琂越听越气,拳头不自觉地收紧。
等到白钟民说完时,他突然奋起一拳砸在了面前的玻璃上。
吓得白钟民都条件反射往后一仰,差点从凳子上摔下去。
“啊!”白钟民惊恐地叫了一声,甚至吸引来了狱警的注意。
两个狱警跑来后,白钟民才冷静下来,向狱警解释道:
“没事儿没事儿,我们正常说话呢。”
白琂也向狱警说:“不好意思,刚才没坐稳摔在玻璃上了。
我们还想说会儿话,说完后我就走。”
狱警看在白琂是大厂长的面子上没有多说,嘱咐了他们几句,便退了出去。
白琂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怒意,依旧愤恨异常:
“司正凯和司家,欺人太甚!竟敢那样对阮阮!”
白钟民附和道:“可不是。他们逼着阮阮嫁给司正凯后,还是找了个理由把我开除了,简直丧尽天良!”
白琂低下头,脑子里乱的很,但脑海中不断回响的一句话就是:
他要解救白阮,不能让白阮再跟司正凯在一起,要让她幸福自由。
“不行,我要把阮阮救出来...不能让她再待在司家...”
“我也想把阮阮救出来,可是...”说到这里,白钟民顿了顿,懊恼地捂住自己的脸:
“可是,我这个父亲太没用,没能力把我的女儿救出来啊。
如果阮阮有个有权有势的父亲,我们就不用怕司家,收集好司家虐待她、把她当童养媳的证据,去法院告他们!
哪怕只要能证明阮阮是被迫嫁给司正凯的,就能去法院告他们违反妇女意愿强制结婚。
这是违反婚姻法的,绝对可以给他们定罪判刑!”
白琂琢磨着白钟民的话,“有权有势的父亲...
也许不需要父亲,只要一个有权有势的人就够了。”
白钟民顺势提出了自己的建议,“阿琂说的对,我觉得你就挺合适。”
“我?”
“没错。你是阮阮的堂叔,是她的长辈,有权利帮她打官司。
而且你又是云纺的厂长,在纺织行业有非常多的人脉,实力跟三厂不相上下,不用怕他们司家。”
说到这里,白钟民顿了顿,狡黠地说出了他的最终建议:
“我觉着,如果让你做阮阮父亲的话,救阮阮这件事,就更加顺理成章了。”
“我做阮阮的父亲?”白琂都不由得震惊反问。
“是啊,我可以去民政局,把阮阮过继到你的名下,让她做你的女儿。
这样你不仅可以以父亲的身份帮她打官司,还能名正言顺地照顾她。
时不时让她到你家吃个饭呀,让她陪你出去逛逛玩玩呀都可以。
怎么样?我这个提议好吧?”
白琂听得入了神,在脑海中反复思考着做白阮父亲的可行性。
白钟民说的方法也不是不可以,而且还能增加他和白阮见面的机会。
想到白阮那美好温暖的笑容,他就抑制不住想把她留在自己身边的冲动。
“好,我愿意做阮阮的父亲,一定帮她摆脱司家的控制。”
白钟民立刻喜笑颜开,“嘿嘿,我先谢谢阿琂帮忙了。
但是要去民政局办手续的话,得我本人拿着各种证明去办,必须让我出狱才行,所以...”
白琂即刻接口道:“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一定让你尽快出狱。”
此话一出,白钟民终于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味深长道:“谢谢你了,阮阮他爸。”
白钟民早就看出来,白琂对白阮有着非同一般的情愫。
因此,在这种关键时期,怎么能不好好利用一下自己的宝贝女儿呢?
果然,随便给白琂编了几句,他居然就信了。
看来再冷静沉稳的男人,遇到喜欢的女人,都会栽在她的手里。
我的阮阮啊,爸爸无能,不能让你过上好生活。
但是我给你又找了个好爸爸,今后你就跟着新爸爸,好好过日子吧。
他一定会把你照顾得无微不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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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看守所出来后,白琂的精神愈加振奋,已经开始憧憬着成为白阮的父亲后,两人在一起无忧无虑的生活。
对明天晚上与白阮的见面,也更加期待。
到了第二天下午下班后,白琂便自己开着车,向他们约好的胜利酒店而去。
到了酒店停好车,白琂来到酒店大堂。
白阮与司正凯已经在大堂里等着他了。
看到白琂出现,白阮立刻从大堂一侧的沙发上站了起来,向他招手呼唤。
“小叔叔!”
白琂瞬间看到了她,顿时眼前一亮。
白阮今天穿着司正凯在摩市为她买的黑色连衣裙,长发半扎在脑后,再饰以一个红色蝴蝶结,整个人看起来优雅又灵动。
白琂满眼惊艳走到她面前,白阮向他打招呼,“小叔叔你终于来了。”
就在白琂想要跟她说话时,从她身后的沙发上又站起一个人影,向白琂伸出了手。
望着这只骨节修长分明的男人手,白琂的目光缓缓上移,看到了司正凯那张令他妒恨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