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司正凯这样安排,白阮的不满才小了一些,“好吧,那你抽个时间出来,我们一起去。”
老婆大人下了命令,司正凯自然得把这件事提上日程。
于是,在一天之内,司正凯就让杨帆去采购了一些高档礼物,之后查看了一下自己后面几天的工作安排。
与此同时,白阮也给白琂办公室打了电话,询问他哪天有空。
接到白阮的电话时,白琂惊喜异常,听着话筒里白阮清甜的声音,他就不知不觉间露出了笑容。
“小叔叔,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根据我爸的实验记录,我们做出来了羊绒和氨纶混纺的布料!”
“真的吗?恭喜你们,很棒。”白琂对着话筒微笑。
白阮在话筒中笑道:“哈哈还得多谢小叔叔帮我拿记录呢。
小叔叔,你最近哪天有空,我想请你吃个饭,好好感谢一下你。”
听到这句,白琂竟感觉有些受宠若惊,“我...下班之后都有空,看你时间。”
“好,那明天晚上下班后我们在胜利饭店见好吗?”
“好的。”
就在白琂感觉被幸福的子弹击中时,白阮的下一句话,又给他泼了一盆凉水。
“对了,司正凯也想当面感谢你,所以会跟我一起去。
那我不打扰你喽,我们明天晚上见!”
“嗯,好。”
两人话毕,便挂了电话。
一旁立着的秘书陈杰,看到白琂方才的笑意,便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
“厂长,刚才是不是白阮小姐打来的电话?”陈杰挑眉促狭地问。
“嗯。”白琂淡淡应了一声。
“她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她明天晚上想请我吃饭。”
“那好啊!”陈杰激动地说了一句,之后又不解地问:
“可是您刚才挺开心,现在怎么又不笑了呢。”
白琂站起身拿起外套穿上,烦躁地叹了口气,“明天司正凯也会来。”
“司正凯?是那个民泰厂的厂长吗?他好像是白小姐的丈夫?”
“嗯。”
陈杰揣摩出白琂只想见白阮,不想见司正凯,于是随着他的话不满地说:
“这个司正凯有没有眼色,您和白小姐一家人见面,他去凑什么热闹。
他就跟个电灯泡一样,您和白小姐想说点什么自家话都说不了。”
“行了,准备一下,跟我去看守所。”白琂理了理外套不耐烦地说。
陈杰的话碰了钉子,连忙闭嘴,转身去拿给白钟民准备的东西,和白琂一同去往看守所。
到了看守所,陈杰先打点了一下几个狱警,随后便将准备的东西交给了他们。
狱警们都认识了白琂,知道他是厂长,对他也比较客气,很快就让白琂进去了。
不一会儿,白钟民便被两个狱警带到了探监室的玻璃窗后。
“阿琂!阿琂你总算来看我了!最近咋样啊?我啥时候能出去?”
白钟民一见到白琂,就迫不及待地跑了过去,扒在玻璃上一顿乱喊。
白琂却仍旧淡定地坐在原地,漠然望着他,“钟民哥你先坐下,我慢慢给你说。”
之后便将这段时间为白钟民申请减刑的进展告诉了他。
“...情况就是这样。所以钟民哥你稍安勿躁,再等两个月,我会继续为你想办法。”
谁料,白钟民听后竟然大发雷霆,“什么!还要再等两个月?
之前不是说好了一年之内就能让我出去了吗?
现在都已经半年了,为啥还要等两个月?
等两个月后,是不是又要再两个月,难道我要一直在这里待下去?”
云纺先前因为白钟民的原因被勒令停工调查,导致数个订单无法按时交货,而损失惨重。
云纺厂复工之后,白琂就忙着向那些无法交货的订单厂家解释并道歉,希望能挽回些损失。
这些事将他搞得焦头烂额,白钟民却还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被判刑送进派出所后,就一直催着白琂帮他想办法减刑。
白钟民虽然是白琂的堂哥,但两人从小没有一起长大,说白了也没多少感情。
白琂来安市后联系白钟民,也只是为了面子上过得去。
让他在云纺实验室工作,已经仁至义尽。
但白钟民居然为云纺惹出那么多麻烦,饶是白琂再有涵养,也不想一直帮白钟民擦屁股。
而且今天下午接到白阮的电话,得知两人吃饭司正凯也要来,白琂本来心情就不好。
此时白钟民对他一吼,白琂直接沉下脸厉声道:
“我又不是每天没事做,光忙着办你的事?
进看守所是你咎由自取,还害得云纺失去了几个大单,赔了上百万。
你现在还理直气壮地使唤我把你捞出来。
钟民哥,做人要有点良心。我已经仁至义尽。
至于你什么时候能出来,看法官的决定吧。”
说罢,白琂蓦地站起身便要离开。
白钟民见白琂突然态度巨变,立马慌了,赶忙拍着玻璃向他叫喊道歉。
“哎阿琂你别走!刚才是我激动了点,我给你道歉!
咱们有话好好说,你别走啊!要是阮阮知道你这样对我,她也会生气的。”
白钟民说着,竟把白阮也牵扯进来,想看看白琂有什么反应。
果不其然,听到白阮的名字,白琂的脚步一顿,停在那里急促地喘息着。
片刻后,他居然回过身,又坐了回来。
深吸几口气,按捺住方才的情绪后,才开口道:
“钟民哥不好意思,最近厂里事情有点多,我刚才一时没控制好情绪...”
白钟民立刻笑眯眯地接口道:“没事没事,这点小事我不会告诉阮阮的。”
白琂这才放下心来,换了个话题,把白阮研制出羊绒氨纶混纺材料的事,告诉了白钟民。
白钟民欣喜异常,“哎呦!我女儿太聪明啦!
我研究了半辈子都没研究出来的布料,她研究了半个月就出来了,这是何等的天赋啊!”
白琂点头赞同,“她确实很有天赋。”
白钟民见白琂那么在乎白阮,忽然心生一计,叹了一口气,装作惆怅地说:
“阮阮那么聪明,又那么乖巧,可惜我这个做父亲的,根本没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我真是愧对于她啊。”
白琂即时问:“钟民哥为什么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