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儿子看了半天,欣慰地说:“没受啥委屈就好。
看来我们给看守所交的钱还挺管用,还有浩林帮我们打点了关系,事情才能这么顺啊。”
说到司浩林,蒋光耀立时高兴起来,“是啊,浩林哥经常来看我,给我和狱警兄弟带烟带酒,还说正在帮我想办法减刑。
妈,你说我这次出去救娇娇,能不能算作我见义勇为,给我减刑啊。”
“可以可以!到时候让医院给你写个证明,证明你救的是陌生人,可不就算见义勇为了嘛。”
“是啊哈哈哈。说不定给我减个一年半年,这样我明年就能出去了!”
两人越想越开心,说着说着都忍不住提前庆祝起来。
笑着笑着,蒋光耀的目光逐渐阴狠起来。
“等我出去了,一定要想办法好好教训司正凯和白阮这两个混球,让他们付出代价!”
刚才要不是自己手上脚上拷着手铐,蒋光耀恨不得冲上去打司正凯一顿。
“妈,他俩怎么回事?为什么跟你一块过来了?”蒋光耀问。
司丹萍解释道:“娇娇出事以后,除了我和你爸,就是他俩来的最早了。
我和你爸又不懂怎么给你办临时出狱手续,就让他们去办了,然后陪我来接你。”
“这样啊。”蒋光耀摸着下巴,脑瓜子里又冒出了一些作怪的想法:
“既然这样,那我得好好感谢感谢他们呀...”
二十多分钟后,看守所的押送车停在了医院后门。
司白两人已经先行抵达医院,跟医院方面打好招呼。
因此,负责抽血的护士们,已经在后门等着蒋光耀了。
押送车在医院后院停下,两位护士上车为蒋光耀抽血,司白两人则站在车下等候。
司丹萍紧张地观察着抽血的情况。
只见蒋光耀匾起左胳膊的袖子,把手臂伸给护士。
两个小护士一个取出针管和导管,一个准备好盛血的试管递给她。
两人配合熟练,动作利索地给蒋光耀上臂绑上皮筋,再在他血管上抹上酒精和碘酒,之后直接将抽血针扎进了他的血管。
扎进去的一瞬间,司丹萍心疼地挤了一下眼睛,吓得不敢看。
司浩林则相当镇定,望着自己的血液从血管里流出,顺着导管很快便流进了试管里。
此刻,谁都没有说话,两名狱警也都静静地望着蒋光耀的胳膊,车里一时间异常安静。
片刻之后,三个试管都被装满。
小护士先用一个酒精棉把针头位置压住,之后猛地将针头拔了出来。
而就在针头拔出来的一瞬间,蒋光耀突然猛地抬起手臂,把小护士掀到了一边,随后迈着小步子冲下了车!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两名狱警都没反应过来,就被两个小护士压倒。
小护士扑在他们身上一阵尖叫,一时间让狱警都慌了阵脚,折腾了半天才把小护士推开,朝蒋光耀追去。
一旁坐着的司丹萍被这一幕吓傻,直到两名狱警跑出去,她才回过神来开始尖叫,“光耀!!!”
立在车外的司白两人,也被这一突发情况整懵。
蒋光耀拷着脚铐跑过他们面前时,还对司正凯喊了一句:
“谢谢正凯哥!我们在老地方见!”
喊罢,他迈着别扭的步子,踉跄着往后门跑去。
直到车上两名狱警跑下来,司白两人才反应过来。
“蒋光耀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白阮一脸懵圈。
狱警们也听到了蒋光耀的那句话,指着司白两人叫道:
“是不是你们和他串通好的!
你!把他俩看好,他们是犯人的帮凶!”
白阮愣住。哈?我们咋就成犯人的帮凶了?
随后,押送车的司机跑了下来,对司白两人厉喝道:
“你们不准动!说!是不是跟犯人串通好的!”
两人连忙将双手举过头顶,“我们没有,冤枉啊!”
“没有他怎么说在老地方见!你们说的地方是哪里?说!”
白阮连忙解释:“同志,我们真不知道。我们跟他有仇。
他是为了害我们才那么说的。你不信可以问他妈。”
还坐在车上的司丹萍蓦地被点到,愣愣地看向白阮。
过了两秒后突然演技爆发,一副壮士断腕的模样,一伸脖子说:
“他们俩啥都不知道,跟他们没关系。你要抓来抓我。”
狱警一看,立马觉得她是在撒谎,实际就是跟司白两人有关。
白阮绝望地捂住眼睛,这下完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时,司正凯向狱警做手语道:[我们不会跑。
先让护士把血拿去化验,救人要紧。]
白阮替他翻译后,狱警这才注意到刚从车里爬出来的两个小护士,忙催促她们赶紧走。
两个小护士立马收拾好储血的试管和医疗用品,背着药箱一路小跑进了楼。
狱警的视线又回到了司白两人身上,从腰上取出手铐,将二人的手咔嚓拷在了车门上。
白阮看着自己被拷住的手,不满地说:“你凭啥拷住我们?
就凭刚才蒋光耀那个混蛋的一句话?我都说了我们不知道!
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你没有权利限制我们的自由。”
狱警也算见过世面,对她的威胁满不在意:
“啥话都别说了,等把犯人抓回来再说。
如果抓不到犯人,你们就等着接受审问吧!”
白阮气不过还想跟他理论,一旁的司正凯拉住她做手语道:
[算了,我们先等等。光耀脚上带着脚铐,应该跑不远。
等杨帆他们过来,让杨帆帮我们解决。]
白阮没得办法,只好站在车门口,跟司正凯一起等。
好在没过多久,另两名狱警就押着蒋光耀回来了。
他们刚一出现,白阮就开始指着蒋光耀骂道:
“蒋光耀你个混蛋!你刚胡说八道什么!就想诬陷我们是不是!”
蒋光耀出去跑了一圈,囚服领子被扯坏,裤子也被磨破了,连鞋子都掉了一只。
但他却极其容光焕发,大口大口喘着气,脸上一副嘚瑟又欠揍的表情。
“哈哈哈就是你们帮我的啊。要不然我怎么能从看守所里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