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墨染等了许久,没有等到萧曼的回答,有些疑惑的侧头,却见萧曼睁着一双眼睛,迷茫的盯着他看。
凤墨染有些心虚:“怎的不说话。”
“师父,你是不是有了女帝,就觉得我是拖累了?”
这弯转得有点快,凤墨染差点没反应过来:“这是哪里跟哪里的话?”
“别人说,没娘的孩子就是草,我不但没娘,连爹都没了。”萧曼醉眼朦胧,揪着凤墨染的衣袖,委屈把把的说道,“师父最坏,明知道那个女人害死我娘,你还跟她在一起,你跟她在一起后,为了讨她欢心,就要丢了我。”
凤墨染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你喝醉了,又开始胡说八道!”
“我没有,师父,你是不是怪我娘退你的婚约跟我爹在一起,所以才要跟蓝若雨在一起,来报复我爹娘?”
“我没有!”凤墨染觉得,跟喝醉酒的人理论,那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还不承认,谁要是敢抢我男人,我肯定……嗝……”萧曼打了个嗝,“谁要是能抢走我的男人……我肯定头也不回,能被抢走的,都是假的。”
凤墨染哭笑不得,原本以为萧曼要说,谁要是敢抢她的男人,她必然叫对方好看,结果,她毫不犹豫的丢了男人要走!
“你为何不争一争,反而要放手,你这一放手,该是属于你的都要被人抢走了。”
“是我的抢不走,不是我的抢过来也没用,留不住。”萧曼拿起酒壶跟凤墨染碰杯,“你瞧,谁能将墨染从我身边抢走?”
凤墨染喝了一大口酒,有些恨恨道:“能不能不提他?”
“好,不提他!”萧曼大声说道,“那我们说南宫煜!”
“南宫煜有什么好说的?”
萧曼呆了呆,片刻后,盯着凤墨染道:“那不说他们,说你!”
“我?”凤墨染也有些醉了,“说我什么?”
“你瞧,你就被人抢走了,说明,你就不属于我。”
凤墨染被萧曼的歪理弄得有些懵:“我何时被人抢走了?”
“你还不承认,你敢说,你心里没有埋怨我?你敢说,你没有对我生出一丝恨意来?你敢说,你没有对我不满,恨我不听你的话?”
凤墨染盯着萧曼气嘟嘟的脸,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小时候,你最是听话了,可如今,总觉得,你想气死我。”
“师父,你想要的只是一个听话的傀儡吗?没有思想,没有感情,就是一个傀儡娃娃,你勾动手中的线,就跟着你的想法走的傀儡?”
凤墨染想要的当然不是傀儡,他要的是有血有肉的人,蓝若仙不爱他,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因为蓝若仙是一个合格姐姐,知道妹妹喜欢他,便从未对他动过心思,或者说,她从未对他动心过。
他生来,容貌无双,多少女子对他垂涎三尺,纵然是蓝若雨也丝毫不掩饰对他的喜欢,唯有蓝若仙,从始至终,目光清明,看向他时,没有痴迷,也没有沉沦。
“我只是想要我爱的人,她刚好也爱我。”凤墨染幽幽的说道,“我年少时,知道她不爱我,可我不服气,我用尽手段,只是为了让她爱上我,最终,我失败了。”
萧曼抱着凤墨染的手臂:“师父爱的是谁?”
“一个我守了十七年,甘愿为她立下血契的人。”凤墨染轻声说道,“可是无论我怎么做,她好似都不爱我。”
“她既然不爱你,师父为何不放手?”萧曼迷蒙的问道,“我喜欢的人若是不喜欢我,我定然不会死皮赖脸的不放手。”
“说得容易,做起来很难,我想放手,可我放不了手,我与她之间的血契,对她来说,什么都不是,对我来说,确是我与她之间唯一的联系。”
凤墨染看着抱着他胳膊,醉得一塌糊涂的萧曼,嘴角满是苦笑:“守了你十七年,却眼睁睁的看着你走向他人,可这都是我自找的,我本想用他磨练你,不曾想他反而趁势而上,反客为主。”
萧曼迷迷糊糊,似乎听到自找的,嘟囔道:“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自己的宝贝就要看好了,送给别人了,别人怎么可能还回来。”
凤墨染听了这话,心口一紧:“是我的,便是我的,谁也休想抢走。”
萧曼抓着凤墨染的胳膊微微用力的拽了拽,仿佛想找个更舒服的姿态靠着。
凤墨染目光落在萧曼的身上,眼底闪过一抹柔光,突然一道身影闯进来,凤墨染不悦的看过去,示意他出去。
那人想要说什么,可见凤墨染面上恼怒,当即退了出去,凤墨染将外衫脱下来,披在萧曼身上,让醉酒的萧曼枕着他的腿继续睡,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如同小时候哄她睡觉一般。
“挑唆你我关系,罪不可赦。”凤墨染的声音很轻,很轻,宛若清风,很快就飘散了,“我知道,你一向心软,有些事情,必定不是你的本意,我不生你的气,但是却不能放过挑唆之人。”
萧曼彻底醉了,她的酒量不好,纵然提前吃了解酒药,也醉倒了,她不敢装醉,凤墨染太精明,她需要做的,只是拖住凤墨染,给南宫煜救人争取时间。
澹台宫外,暗卫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玉华宫的人被人劫走了,他们还没把人抓住,这个时候,帝姬又赖在澹台宫,主子根本不见他们,事后,追究起来,他们怕是要倒大霉的。
“朱大人,怎么办?要闯进去禀报吗?”
朱修抱着剑,靠在墙,面色冷清:“这个时候闯进去,无异于自寻死路,主子对帝姬如何,你们也是心知肚明,这两人闹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有和好的可能,你若是闯进去,惹恼了主子,谁也救不了你。”
“可玉华宫里的人……”
“玉华宫的人再重要,也不如帝姬重要。”朱修眼底闪过一抹隐忧,帝姬对主子的影响太大了,这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其实,他本身是希望这两人关系破裂的,那样主子做事也会少顾虑一些。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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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0章 你就不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