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想办法把堂兄的事传出去的。”
“那就好。”二皇子点了点头,“不过这一次,我可不希望再经历之前的事。”
安灵云抬头看着他,如同死人一般的眼睛里终于有了点光。
“你是觉得我现在还有什么后路可走吗?”
“嗯,你对自己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我该回去了。”
安灵云心中有点不悦,她不想再提到当初的事,转头被想走,二皇子却在这时拉住了她。
“急着走什么呀?”他手指抚上安灵云头顶的簪子,轻轻一挑,安灵云满头青丝便都散落了下来。
如此暧昧不清的动作,安灵云若是再不明白二皇子想要做什么,就太愚蠢了。
她打量了二皇子两眼,“王爷,一个背叛过您女人,并没有那么值得。”
“既然你都要与我逢场作戏,那有何不可呢?”
二皇子勾起唇角一笑,“这些日子有些传闻我也听了不少了,听说他还带着他的那个侧夫人你的院子里过夜呀。”
二皇子轻笑一声,“我这个六弟呀,胆子太大了一些。不过也是,他眼见着我垮台了,放肆一些又何妨?总之皇上现在可用之人没多少了。”
二皇子贴了过去揽住安灵云纤细的腰肢,“你说如果让六皇子体会一下那时候的感觉会怎么样呢?”
安灵云也笑了,“怕是会杀了我吧。”
“反正脑袋都悬在脖子上,怎么也是得提心吊胆的过着日子,又怕什么了?”
安灵云伸出手报复似的主动搂住二皇子的脖子,“王爷说的对,人生在世,须得尽欢。”
二皇子哈哈一笑,把安灵云打横抱起,径直向内室走去。
巫山云雨,竟是如此的痛快。
一直到安灵云离开,二皇子还餍足的坐在榻上。
他身边的侍卫悄悄走了进来,“王爷,云小仪走了。”
“嗯,知道。”二皇子伸了个懒腰,“你别说,这被冷落的女人呐,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侍卫轻笑一声,“不过奴才却替王爷惋惜,这第一夜本该是您的。”
“倒也无所谓。”二皇子披上衣袍背着手走向堂外,“女人太小心谨慎,总是失了滋味。本王倒是喜欢她这种外表打扮的清纯,内心却如狼似虎的。”
安灵云悄悄的从府邸那个狗洞钻了回去,这一路平安无事,六皇子也不知道她出去了,更不知道她干了什么。
安灵云在屋子里翻箱倒柜
,勉强找到了几张陈旧的宣纸,拿了纸笔来,特地换上了左手写字。
接着就小心翼翼的把那封信藏了起来,第二天是十五,每逢初一十五,诸位皇子必然要进宫拜见皇上。
六皇子府邸没有正夫人,仅有一个侧夫人,又是从小照顾他的人,所以他自然也是把婉音带走了。
安灵云在清心堂内静静的听着,确定外面嘈杂的声音消停了下来,她才又换上了衣服,悄悄走了出去。
她去到了驿站,塞了一根簪子过去。
“麻烦您帮我把这封信送到河沿。”
河沿镇离这里并不远,正常速度两天就到了。
驿站快马加鞭,应该能赶在明日天亮之前把信送过去。
安灵云交代完之后,便匆匆的转身走了。
她用面纱蒙住脸,可表情却分外狰狞。
既然安信侯府把她当泼出去的水,那就也别怪她大义灭亲了。
安子篱又休养了两日,终于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起来。
她在雾蕊的搀扶之下走出了院子,活动了一下身体。
“这人确实不能老是躺在床上,不然一把骨头都酥了。”
张生在旁看着安子篱,轻笑道。
“也不知道是谁前几日
虚弱的连床都下不了呢?”
安子篱转头瞪了他一眼,“张先生莫要再提了好吗?好不容易被你抓到点把柄,就翻来覆去的念,我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张生摇摇头,“我只是阐述事实而已,姑娘莫怪,我今日就要出府了,你有什么话想让我带给陈大人吗?”
“让他莫要心急,万事以自己为重,安信侯府这边我还有把握。”
张生挑了挑眉,“你呀,果然还是在乎他。”
他背着手走了出去,算了算了,多情的女人,总是难以理喻。
相声离开了安信侯府,直奔陈府而去。
陈卿阎这几日一直闲在家中,偶尔出去看看案子的进展,张生来的时候,刚好把他堵了个正着。
他抱着手臂,靠在门边,看着里面对着书不知在看着什么陈卿阎的轻笑了一声。
“陈大人,书都拿反了。”
陈卿阎这才抬起头来,“你怎么来了?”
“好歹我们也算是相识一场,来看看你怎么了?”
张生毫不客气的大步走了出来,抽走陈卿阎手里的书。
“诗经?这里面可是有不少情意绵绵的诗呢,陈大人,这么想念人家怎么也不写封信过去?”
“
你自知我为什么不写信。”
张生轻笑一声,在陈卿阎对面坐下。
“你放心吧,你的心意安姑娘都懂的,她理解你,也愿意等你。”
“我明白。”陈卿阎忍不住勾起了唇角,把那本诗经抢了回来,“别乱碰,这可是孤本,我好不容易找来的。”
“知道陈大人爱惜东西,不过我今天带来了安姑娘的话,她希望陈大人也能多爱惜自己,不要老把自己卷进是非之中。”
如今的形势,陈卿阎和安子篱都看得明白。
皇上之所以阻拦,也不过就是因为他们之前插手的太多。
现在想想也的确如此,不过话说回来,要不是因为他们总是因为是端屡次三番的搅和在一起,这番情意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说出来。
“请她放心,自然会听从她的嘱咐。”
张生摇了摇头,“有什么话,你还是亲自告诉她吧。等案子查好了,她自然也就能放出来了。”
陈卿阎微微垂下眼眸,“那恐怕还要再等些时日。”
张生有些意外的看着他,“这个案子这么棘手吗?陈大人都被惊动了,竟然还没有查出端倪?”
他转头看到陈卿阎有些阴沉的脸色,忽然一愣,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