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初尧在谭落落就快被发现的时候给拉进了房间。
谭落落看到秦初尧的那一瞬间,有些激动的同时,又有些想哭。
“是不是受伤了?”秦初尧苍白的脸上透露着对谭落落的担忧。
谭落落怔了怔神,“你难道不知道你身边就有一个医术很厉害的人吗,还跑来这种地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出家呢。”
“你都知道了。”秦初尧没想到自己中毒的事,终究还是被谭落落知道了。
“手伸过来。”谭落落用着命令的口吻对秦初尧说道。
嘭!
就在谭落落准备给秦初尧把脉的时候,房门被踹开。
是替代老方丈的圆休带着一帮和尚将房间包围起来了。
“我就知道大晚上借住肯定没这么简单,没想到是秦公子的小娇娘。”
尽管想伪装成和老方丈一样稳重淡然,但他看到眼前场景终究还是忍不住暴露了原本的自己。
秦初尧勾唇,“老方丈好歹是你师兄,你却为了一己私欲,让他得不到安息,你对得起他这么多年来的教导吗!”
圆休略表诧异,“原来秦公子早就知道了。”
他原本以为秦初尧中毒已深,意识不清,再加上他从未见过老方丈肯定对此事不知道,可没想到秦
初尧比他想象中的厉害的多。
“圆休师父是伪装的很好,但可能你自己都还没有发现一个破绽。”
对于一个常年跟药材打交道的人,对于药材的认知自然是非常了解,可是在弟子问圆休要如何放药材的时候,圆休却还要翻书。
“而那些药材也算不上是罕见的药材。”秦初尧又补充了一句,因为他跟着谭落落,自然而然也见识过一些。
“没想到啊,居然还是被你识破了。”圆休苦笑,“可你们知道了又能如何,你们人都在我手上,况且秦公子现在的身体已经如此虚弱了,又能奈我何?”
谭落落搀扶着秦初尧看向圆休,“想必你也知道秦公子是什么人,难道你就不怕衙门追究彻查吗?”
圆休显然没有被谭落落的话所震慑道:“这个简单,到时候我就说秦家公子病情已深,医治未果,随便找个借口就能搪塞过去,至于你身边的这个小娇娘,随夫而去大家应该也不会说什么吧。”
说着,圆休眼底划过一抹杀意,准备对秦初尧和谭落落动手。
“住手!”
就在这时,一名老者声音从门外传来。
“主持。”众人看到来人之后,纷纷让开道来。
圆休闻言,下意识的挡住自己
的脸,生怕被主持给认出来。
主持进门后,瞥向用袈裟挡住脸的圆休,“你不必挡了。”
显然是在告诉圆休,主持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
紧随起来的还有杨樾,看来是杨樾去把主持找来的,当然这也是谭落落和杨樾商量中的一环。
他们察觉此事肯定非同小可,加上由之前分析的推测主持肯定不知道这件事,所以在谭落落去找秦初尧的时候,杨樾再找机会去找主持。
之后,主持从圆休嘴里得知已经圆寂的老方丈被他藏于后山密室山洞之中。
至于他为什么这么做,也是因为这些年被老方丈有所忽视,甚至他想学医术,老方丈都只是让他采药就是采药,以至于他什么都没学会。
在圆休认为,老方丈就是故意不想教他,当时老方丈圆寂的时候,身边只有他一人,所以他便想到了这个法子。
却没想到最终还是被人识破了。
“你真是糊涂啊,阿弥陀佛!”主持气到都不知道该说圆休什么好了。
主持又气愤道:“虽说学习医术也不一定要将所有药材认全,可你连一些基本的药材都不识得,你让你师兄如何教你!”
说着,主持又叹了一口气,“你这么做,不仅是在败坏你
师兄的名声,更是置那些病人生死于不顾!”
“你懂什么!”圆休随即愤怒道:“他从来都是自私的,他根本就没有把我放在眼里,说什么从采药识药做起,不过就是怕我学成之后,将他给比了下去罢了!”
他现在都没觉得老方丈所做的一切是对的,就因为每次老方丈都要说他采的药不对,放入药柜的药材也有错,让他觉得老方丈就是故意找茬,打压他。
主持再次和手,“阿弥陀佛,没想到事到如今你还是这么执迷不悟,真是枉费了你师兄的一片良苦用心。”
“呵。”圆休冷笑,“瞧你说的,难道师兄圆寂之后能让我继承他的衣钵不成!”
既然老方丈这么看不上他,那么继承衣钵这事儿肯定是没得商量。
主持无奈,只好把老方丈交代给他的信让给圆休看。
信上说,他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一日不如一日,虽说圆休急于求成,但他想学医是真的,所以等他圆寂之后,让圆休在他的地方,继续给人看病,纵使他看不了什么大病,但小病小痛总是可以的,最后还说,他相信圆休的医术会越来越好。
圆休看到信之后,难以置信道:“怎么会……”
“秦公子,秦公子!”
就
在这时,秦初尧却晕了过去。
谭落落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快帮我把秦公子抬上床。”
她又赶紧给秦初尧做一次深度把脉。
杨樾和主持见谭落落面色凝重,大家都屏住呼吸不敢开口。
“双生毒。”谭落落已然是查出了秦初尧所中之毒。
“此毒我曾听师兄说过,凶险无比,却又不是立即要人性命之毒,也就是跟慢性毒差不多,但是这种毒的毒性每次发作起来都会让人经历一番如同死亡折磨的痛,要是毒性发作坚持不下去了的话,随时都会要人性命,更重要的是,这种毒还没听说过有解药。”
圆休听到谭落落说了之后,便给大家解释双生毒的毒性已经厉害之处。
“谭姑娘,那……你有没有解救之法?”
杨樾不知道秦初尧这些年都遭受了这么多的痛苦,原本只是觉得一种小毒,没想到严重成了这个样子。
谭落落看向主持,“劳烦主持帮我准备笔墨纸砚。”
随后,谭落落在纸上写下一个药方交给圆休,“现在这里除了我,也就圆休师父你还能认得一些药材了,麻烦你帮忙准备一下。”
在圆休看了眼谭落落所写的药材之后,诧异道:“你这是要给秦公子了结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