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兄弟可能进过密室,去进行他们的研究,帷帐可能是儿童故事中的死亡实体。”赫敏慢慢地沉思着,她看完哈利在魔法部第九层的记忆,迅速记着笔记,“这种事无法确定,但我们可以推断,他们使用了某种方法,将三个主要的元素剥离了出来,形成圣器图案的三个独立的元素。这些元素的形状和能力完全有可能是自然形成的,尤其考虑到圣器和帷帐可能是半有意识的。然而,这只会带来更多的问题,而不是答案。”
哈利慢慢点了点头,四肢摊开坐在金属变成的椅子上,两条腿往前伸,百无聊赖地看着他靴子里龙的本质在迷人的橘色光芒中燃烧。
“除非我们偶然发现一些奇迹般保存下来的笔记,或者一个我们永远不会知道的隐居的古代鬼魂。”哈利赞同地说,“可是那间密室里有些东西让我感到不安。色彩,声音,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为了淹没感官而设计的,魔法石也不喜欢帷帐试图传达的东西。”
赫敏敲了敲橄榄绿色的铅笔,铅笔似乎是雪松材质,图案里嵌着一层薄薄的紫色的铅芯。
一个包裹在另一个里面,他清楚地看到这个东西里原本不属于它的部分,然而,它却并不是破碎的图案,这支铅笔由两个完全不同的东西组成,就像他的猫鸮一样,棕蓝色的杂交品种也是完整而未破损的,直到他记录完数据之后摧毁了那个动物的形态。
“帷帐也可能是三兄弟创造的阻止死亡的桥梁。”赫敏慢慢地思考,“我们曾经猜测埃利亚创造了它,但这可能是错误的,也许在创造圣器的过程中,三兄弟进一步操纵了圣器的造物。也许埃利亚只是创造了拱门,三兄弟把帷幔放进了拱门里……”
赫敏的声音越来越低,陷入难以理解的思忖。哈利想起帷幔在不知名处吹来的风中摇摆,它的颜色像万花筒一样,在黑白的阴影后面,强烈的光在各种各样的阴影中闪耀。
哈利慢慢地开口,随着理论的推演,语速越来越快。
“我想,死亡是作为灵魂转世之间的一个地方,可以通过这个拱门进入,这样的理论是不合理的,这个理论并不基于我们实际的测试。但是,密室一直以来都是一个活着的人可以去的地方,在这个地方和已经不在人世的人和平相处。接受死亡是一种合理的存在状态,是生命循环的必要组成部分,但在创造了帷帐或任何一扇门之后,这种认同就被打破了。如果你想把一个人从死亡中带回来,或者你自己进入死亡的时候发现可以回来,你怎么能接受死亡呢?”
这个问题在空中徘徊,哈利继续往下说,思想转向内心深处。
“也许这种接受只适用于自己,而不适用于他人。接受自己的死亡还是接受所爱之人的死亡,或者反之亦然。但这不可能是对的。”
哈利站了起来,开始踱步,闭上眼,用魔法注视着脚下的地板,石头和石头是如何相接的,一个更大的房子的地板图案中的石头图案。他怎么从来没有注意到,没有一个图案是孤立于整体之外的,他怎么从没想过改变一个方面就会影响到一个更大的图案?
哈利面向赫敏停了下来,看着她继续说。
“生命的本质就是与死亡作斗争。我们吃喝,我们呼吸,我们穿过时间,我们接受死亡是必要的,这并不意味着自杀,或拒绝医疗服务,或不为自己辩护,我们也不会为失去挚爱的人而悲痛到尽一切可能与他们联系。但埃利亚所做的不一样,她认为死亡是她可以控制的,她可以决定,决定何时死亡,是否死亡,她不仅与死亡抗争,她还试图攻克它,给她真正的永生,给所有被她强迫以不死之身在她控制下苟延残剥的人。”
赫敏朝哈利走过去,握住他的手,她的手温暖而柔软。
“听起来她是个死神。”
哈利低头凝视着赫敏蓝紫色的光,看着它与他自己的祖母绿色交汇在一起,然后伸手覆盖在上面。
“如果你能创造一扇门,可以随心所欲地开关,直到那扇门破碎,或者直到遮盖它的帷帐裂开。这样进行纯粹的推测,我认为更觉那些阴影的解释,时间的本质和死亡是交织在一起的。也许埃利亚对死亡的把握被打破时,时间追上了她。如果她真像人们想象的那么长寿,她很快就会变成一具瘦骨嶙峋的尸体,但她所作所为的后果依然存在。帷幔,现在我相信还有圣器,三兄弟不知什么时候带着他们的实验进入了死亡的房间。”
赫敏转过头,香皂的气息让哈利感到亲切,有几缕乱发拂过他的脖子。
“这对你修复吸血鬼的想法有什么影响?”
哈利抬头望着天花板上紫色的光芒,眯起眼睛思考。
然后他笑了。
“如果时间和死亡真的是交织在一起的,那么我想,现在解决的办法比我最初想的要简单得多。唯一的问题是让吸血鬼相信治愈的方法是物有所值的。”
赫敏只沉默了一会儿,难以置信的笑声在房间里回响起来。
“你不能……你是说……让他们变成终将死亡的?”
哈利微笑着看着赫敏仰起的脸,伸手抚摩着她每一缕蓝紫色头发上的光芒。
“我喜欢我们想法一致的时候。”
他把她搂在怀里,觉得他爱她的一切。
————
阿不思·邓布利多靠在扶手椅上,双手拿着一根细长的魔杖,凝视着它平凡的表面。
它是平淡而苍白的白色,雕刻着优雅的纹路,每一处纹路都有深灰色的阴影。它不像他见过的许多耀眼的魔杖,并不洁白,也并不漂亮。它被人在意的是它的用途。它像一条一动不动的蛇,躺在树的阴影里,只有攻击时才展现它的剧毒。
在过去的几年里,邓布利多很少用它,在正式场合他更偏好用一根棕色的橡木魔杖。他不太喜欢最近一直在低语的这根魔杖,它在唱着几乎听不见的魔法的曲调,让注意到它的人们眼睛发亮,嘴唇扭曲。
被魔杖注意的人们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变得冷漠,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突然不喜欢邓布利多的言论,夜里他们躺在床上,琢磨着怎么能在最厉害的巫师注意不到的时候攻击他,或者清醒时发现自己翻找魔法部的记录,试图找到老巫师的住处。
从年初开始,有三个人来找过邓布利多,差不多一月一个。其中两个仿佛中了混淆咒,直到他们站在邓布利多面前,他们才意识到自己为什么要把魔杖攥在手里。第三个,也是最近的一个,没有被混淆,他年轻的脸因恶意而扭曲着,他是一个黑魔法家族的后代,他一直认为许多年前正是邓布利多导致他的姨妈落入傲罗之手。
这显然很不合理。就在邓布利多被袭击的几个星期前,在魔法部一个无聊的晚会上他们还见过面,那时候邓布利多漫不经心地举起老魔杖,想消除长袍上的酒渍,那些巫师对着邓布利多微笑。
三个人都被邓布利多轻易击败,他们关于魔杖的歌声的记忆完全消失,他们会在骑士公共汽车上醒来,疑惑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疑惑自己要到哪里去,他们可能以为自己被什么魔法迷失了。
在许多年前,邓布利多也遇到过挑战者,每年都会有一两个,来到他办公室或家门口。
但是,魔杖似乎并不满足于让邓布利多不受挑战、不被击败地死去。它唱歌,它低语,它谋划。邓布利多甚至怀疑它是否恨他,他当然讨厌它,它把他最亲密的朋友毁了。
那是邓布利多真正的战斗,他站在英俊的棕色头发的朋友面前,抛掷大规模的魔法,大地被劈开,血液般的岩浆流淌,天空被巨大的闪电撕裂。
邓布利多知道,他知道随着时间流逝,听到魔法的歌声的不会再是普通的巫师。攻击者的力量在增加,更协调,更恶毒,更有目的,他们的思想、精神和魔法不再软弱,他们更有才智,甚至可以成为某些领域的大师。
袭击他的最后那个,是食死徒的儿子,但他刚刚在傲罗司获得了一个受人尊敬的职位,尽管他的家族恶名昭著。他的魔法很强大,强大到让大地颤抖,邓布利多家门口的石阶都被震碎。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阿不思低声问魔杖。他在厌恶自己的声音和双手的颤抖,这是随年龄增长而来的弱点。
他厌恶比以前迟钝得多的自己,他对魔杖的控制力在减弱——他是多么渴望和平。
魔杖只是躺在那里,无辜而安静。
它多年前就不再对他歌唱了。
邓布利多把它锁在魔法保险箱里,结果它又出现在他的口袋。他把它紧紧地裹在皮衣里,绑在胳膊上,结果橡树魔杖本该出现在他手里的时候,它却出现了。在上次威森加摩会议上,他不自觉地伸手去拿魔杖,但在最后一秒钟却停了下来,他的手指知道魔杖的危险,如果他听之任之,它只会给他带来毁灭。就像盖勒特。
如果他不做点什么,他会死掉。在将来的某一天,当他在对角巷放松警惕时,或者虚弱到不能决斗时,或者睡在床上休息时,任何一个巫师都可能杀了他。
因为魔杖总是歌唱死亡。因为他记得他手里拿着魔杖,站在被缴械的盖勒特面前,浑身发抖,因为他曾那么想结束这一切,仿佛这是一件很合理的事情。那样会更好。杀了盖勒特总比让他在监狱里度过余生要好。在他拥有着朝气蓬勃的青春和美貌时杀死他,总比留他在昏暗的牢房里腐烂要好。在可以的时候阻止他恶毒的言论的行动,总比他以后可能从牢房越狱出来再次操纵别人要好。
唯一阻止他继续的是对盖勒特·格林德沃的记忆,在圣器的无休止地试图把他带进黑暗、用无所不能的力量诱惑他之前。老魔杖把他所有想要完成的好事都变成了邪恶的勾当,爱给予他仁慈,而冷静的理智却要给他死亡。
阿不思坐在椅子上,脸上的悲伤似乎永远也不会消失。
他不能让魔杖以这种死亡的方式得逞。
他必须做点什么。
这是几十年来他一直保守着的魔杖的秘密,是没有让自己考虑过的事情。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
美公子没有追击,站在远处,略微平复着自己有些激荡的心情。这一战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她的情绪却是正在变得越来越亢奋起来。
在没有真正面对大妖王级别的不死火凤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够抵挡得住。她的信心都是来自于之前唐三所给予。而伴随着战斗持续,当她真的开始压制对手,凭借着七彩天火液也是保护住了自己不受到凤凰真火的侵袭之后,她知道,自己真的可以。
这百年来,唐三指点了她很多战斗的技巧,都是最适合她使用的。就像之前的幽冥突刺,幽冥百爪。还有刚刚第一次刺断了曹彧玮手指的那一记剑星寒。在唐三说来,这些都是真正的神技,经过他的略微改变之后教给了美公子,都是最为适合她进行施展的。
越是使用这些能力,美公子越是不禁对唐三心悦诚服起来。最初唐三告诉她这些是属于神技范畴的时候,她心中多少还有些疑惑。可是,此时她能够越阶不断的创伤对手、压迫对手,如果不是神技,在修为差距之下怎么可能做到?
此时此刻,站在皇天柱之上的众位皇者无不对这个小姑娘刮目相看。当凤凰真炎领域出现的时候,他们在考虑的还是美公子在这领域之下能坚持多长时间。白虎大妖皇和晶凤大妖皇甚至都已经做好了出手救援的准备。可是,随着战斗的持续,他们却是目瞪口呆的看着,美公子竟然将一位不死火凤族的大妖王压制了,真正意义的压制了,连浴火重生都给逼出来了。这是何等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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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曹彧玮内心所想的那样,一级血脉的大妖王和普通的大妖王可不是一回事儿啊!更何况还是在天宇帝国之中名列前三的强大种族后裔。论底蕴深厚,不死火凤一脉说是天宇帝国最强,也不是不可以的。毕竟,天狐族并不擅长于战斗。
可就是这样,居然被低一个大位阶的美公子给压制了。孔雀妖族现在连皇者都没有啊!美公子在半年多前还是一名九阶的存在,还在参加祖庭精英赛。而半年多之后的今天竟然就能和大妖王抗衡了,那再给她几年,她又会强大到什么程度?她需要多长时间能够成就皇者?在场的皇者们此时都有些匪夷所思的感觉,因为美公子所展现出的实力,着实是大大的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之外啊!
天狐大妖皇眉头微蹙,双眼眯起,不知道在思考着些什么。
从他的角度,他所要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妖怪族和精怪族能够更好的延续,为了让妖精大陆能够始终作为整个位面的核心而存在。
为什么要针对这一个小女孩儿,就是因为在她当初夺冠的时候,他曾经在她身上感受到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也从她的那个同伴身上感受到更强烈的威胁。以他皇者的身份都能够感受到这份威胁,威胁的就不是他自身,而是他所守护的。
所以,他才在暗中引导了暗魔大妖皇去追杀唐三和美公子。
暗魔大妖皇回归之后,说是有类似海神的力量阻拦了自己,但已经被他消灭了,那个叫修罗的小子彻底泯灭。天狐大妖皇也果然感受不到属于修罗的那份气运存在了。
所以,只需要再將眼前這个小姑娘扼杀在摇篮之中,至少也要中断她的气运,那么,威胁应该就会消失。
但是,连天狐大妖皇自己也没想到,美公子的成长速度竟然能够快到这种程度。在短短半年多的时间来,不但渡劫成功了,居然还能够与大妖王层次的一级血脉强者抗衡。她展现出的能力越强,天狐大妖皇自然也就越是能够从她身上感受到威胁。而且这份威胁已经上升到一个新的高度了。
曹彧玮手中战刀闪烁着刺目的金红色光芒,全身杀氣凛然。一步跨出,战刀悍然斩出。天空顿时剧烈的扭曲起来。炽烈的刀意直接笼罩向美公子的身体。
依旧是以力破巧。
美公子脸色不变,主动上前一步,又是一个天之玄圆挥洒而出。
战刀强势无比的一击也又一次被卸到一旁。在场都是顶级强者,他们谁都看得出,美公子现在所施展的这种技巧绝对是神技之中的神技。对手的力量明明比她强大的多,但却就是破不了她这超强的防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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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没有谁怀疑这种能力的由来,毕竟,孔雀妖族最擅长的天赋本来就是斗转星移。她这技巧和斗转星移有异曲同工之妙。
美公子这次化解曹彧玮的攻击之后却并没有急于攻击,只是站在原地不动。
曹彧玮眉头微蹙,这小姑娘的感知竟是如此敏锐吗?在他以火焰化铠之后,本身是有其他手段的,如果美公子跟上攻击,那么,他就有把握用这种手段来制住她。但美公子没有上前,让它原本蓄势待发的能力不得不中断。
战刀再次斩出,强盛的刀意比先前还要更强几分,曹彧玮也是身随刀走,人刀合一,直奔美公子而去。
美公子手中天機翎再次天之玄圆,并且一个瞬间转移,就切换了自己的位置。化解对方攻击的同时,也化解了对方的锁定。而下一瞬,她就已经在另外一边。曹彧玮身上的金红色光芒一闪而逝,如果不是她闪避的快,无疑就会有另一种能力降临了。
拼消耗!她似乎是要和曹彧玮拼消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