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说什么?我可是礼部尚书的女儿,那刁奴打了我,你们不但不让他给我赔礼道歉,竟然还敢罚我?!”
颜云云不敢置信的瞪着张嬷嬷,大声质问道。
“你若还是宫外尚书大人的千金,与奴才起了冲突,自然不会怪责于你,可你现在只是宫里浣衣局一个小小的宫女,又挑起了这次事端,自然该遵循宫规。”
张嬷嬷淡然一笑“若是您有什么意见的话,自可去皇后娘娘那里申诉。”
颜云云面色一片铁青,“你是在说本小姐自甘下贱,来这宫里做宫女了?”
“我可并未如此说过,”张嬷嬷挑起眉毛示意周边的太监“按照宫规,蓄意滋事者,杖十,还不快来人将她拉去慎刑司?”
“你敢?若是让我爹知道了,必然会将你们这群奴才碎尸万端!”
可饶是颜云云再怎么威胁,在这宫中奴才们唯命是从的只有他们的顶头上司。
张嬷嬷站在原地看着她被拖走,漫不经心地抖了抖自己的衣裳“在这宫中,切记务要谨言慎行,别自视甚高,摆不清自己的位置。”
颜云云自幼锦衣玉食,体态娇嫩,十板子打下来结结实实的让她受了不少罪。
她趴在床榻上,眼泪滴湿了枕巾,咬着牙齿让妙听给她上药。
“这群刁奴简直胆大包天,竟然这般欺辱您,若是让老爷夫人知道了您在宫里受的这些罪,定要心疼坏了。”
“不过是仗着薄宁罢了,风水轮流转,我倒是要看看他们还能得意多长时间!”
颜云云恨恨道“之前我还犹疑不定,现在想想还是太仁慈了,妙听,你吩咐下面的人,计划可以准备起来了。”
……
薄宁这几日忙的厉害,既要处理宫务,又要安排自己的生辰宴,精神不济,整个人都肉眼可见的憔悴了不少。
迟殷见了心疼,又指了两个嬷嬷替她分担事务,这才让她得以喘口气。
这一日,雍州向宫中进献了十头精细养殖的羊羔,肉质鲜美、口感丰富,迟殷想起在雍州时阿宁挺喜爱吃炙羊肉,就吩咐御膳房给凤仪宫准备一份。
连日以来薄宁的胃口都不算好,每每用膳都是浅尝辄止,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儿。
今日晚上倒是来了胃口,整整用下一大碗粥。
伺候她用膳的湘云虽口不能言,但面上还是透着喜意,殷勤的呈上来那道炙羊肉,比划着这是陛下特地给薄宁留的贡品。
可谁知前一秒还好好的薄宁,一闻见羊肉的味道,面色一变。
胃中一片翻江倒海,撑着桌子将刚刚用进的一碗粥吐的一干二净。
湘云焦急的连忙撤下去那道羊肉,少了那股味道,薄宁才慢慢的平复过来。
等湘云回到内殿时,脑中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脸喜悦的朝薄宁比划,听说这是有孕后的反应,问她这是不是有身孕了?
薄宁心中一跳,也开始疑心起来。
她上一次和迟殷是在大暑那日,如今是快两月了,上次的月事……似乎也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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