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尚书的女儿?”迟殷微微挑眉,无声的用眼神询问身旁的薄宁。
她知道他的意思,是在问她为什么还没有将她们送出宫去,薄宁讪讪的冲他笑了笑,她能说她自己也忘记了吗?
“是,臣女颜云云见过陛下。”颜云云又福了一礼,开口道“臣女留在宫中是陪娘娘的,可已有月余却不得娘娘传召,便斗胆上前请安。”
“敢问娘娘是臣女有什么做的不得当的地方吗,还望娘娘指出,臣女定多加改正。”
颜云云垂头,朝向迟殷的那一面露出纤细白嫩的脖颈,弦然欲泣,楚楚可怜。
饶是薄宁见多识广,此时也不得不称赞一句颜云云这煮的一手好茶。
虽说名头上是皇后召她们陪伴,可一进宫还住在了储秀阁,任谁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就等着什么时候下诏册封呢。
薄宁只字不提召见她们,若换成了别的皇帝听了这番话,少不得对皇后起什么成见。
但此时站在颜云云面前的君王是迟殷。
只见他对颜云云皱了皱眉头“皇后身边有朕有宫人,用不着旁的人陪,让你们在宫里的这月余确实是耽误你们了,这样,朕这就差人送你们出宫。”
颜云云本来预想着迟殷会怜香惜玉,斥责一顿皇后再给她一个位份。
谁能想到会是这样?
她一听这话,整个人都傻了,眸中涌起水花,梨花带雨的跪倒在迟殷脚下。
“陛下!其实自从那日在陆大人婚宴上一见,臣女便对陛下一见钟情、情根深种,如今臣女有幸得了机会进宫更是感激涕零。”
颜云云连哭时都极力让自己保持在一个最美最勾人的角度,极为真情实感。
“云云只求能够留在陛下身边,只要不赶云云出宫,哪怕为奴为婢云云都愿意。”
迟殷心中极其不耐烦,刚想吩咐汪德顺立即将人送出宫时,却听见自己牵着的人淡淡出声了。
“你既是如此钟情陛下,又为何不在陛下是五皇子的时候请人做媒?”
颜云云被噎了一下,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脑中疯狂运转想找借口找补,她总不能说是当时嫌弃迟殷不得宠爱身份低微吧?
薄宁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是不是说只要不赶你出宫,哪怕为奴为婢都愿意?”
颜云云连忙点头,“是,还请娘娘怜惜云云一片痴心。”
即便不给她封号,就算在御书房中做一个端茶倒水,研磨铺纸的婢女也好,红袖添香,她虽比不上薄宁盛颜,可也自恃美貌,就不信迟殷真的对她不动心。
“既是如此,那你就去浣衣局吧,这样你就可以亲手洗到陛下的衣物了,满足了你的痴心,是不是个顶顶好的差事?”
颜云云瞪大了双眼看她,实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她怎么说也是堂堂礼部尚书的嫡幼女,薄宁竟然敢让她去浣衣局做那些粗等下人的活儿?!
这边立刻哀切的看向迟殷,祈求让他驳了薄宁的话。
但入目可见,极为刺目的却是迟殷和薄宁牢牢牵在一起的手,顿时她的心就像被利爪抓了一般挠心挠肺的疼。
“主意不错。”迟殷赞许的应了一声,转头吩咐“汪德顺,还不赶紧带颜小姐去浣衣局?可别耽搁了她的一片心意。”
颜云云不可置信的盯着他们二人,心中凄凉又恨。
定是薄宁蛊惑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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