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宁气都气饱了,这一桌珍馐顿时没了胃口,起身向内屋走去。
坐到榻上,她突然想起了之前薄殷离京前对她说‘等我回来后,告诉你一个秘密’。
如今自己过来雍州,这也应该差不多吧?
“皇兄,你离京之前说要告诉我一个秘密,现在能告诉我了吗?”薄宁试探的问道,也是给他一个台阶下。
只要他告诉她是什么秘密,那自己就不和他生气了。
“等我将雍州的事情处理完,到京城后再告诉你。”薄殷明白她的意思,但是现在这个时机,真的还不适合告诉她一切。
薄宁心中一堵,生出恼意,她不想再看见他了!
“我先让侍女把菜食给热着,你什么时候饿了再呈过来。”薄殷朝她嘱咐了一句,在不出所料没有得到回答后,无奈的走出了屋子。
他看见屋外守着那几个侍女脸上的愤愤后,在心中敲响了警钟。
如今府里的侍女几乎全是他们那边士兵的亲人,妹妹女儿之类,自然对薄朝的公主没有什么好感,得把他们都换了才行。
“探风,去找城里的人伢子买几个身世清白性情好的侍女,将公主屋内的人换掉。”
其实若是明日就送薄宁回去的话,完全没必要废这个事,但在薄殷的心里,哪怕有那么一丝一毫对她不利的因素,他都想要排除干净。
再派几个暗卫跟着她随时保护,给她制造一个绝对安全的环境,或许这样,她可以留在雍州?
其实他才是最不想和薄宁分开的那个人。
……
薄宁在榻上气着气着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是被饿醒的,毕竟她午膳时只顾着和薄殷生气,都没吃上两口饭。
“段月。”她现在只知道这一个侍女的名字,就向屋外唤道。
结果门被推开,进来了一个脸生的侍女,对她盈盈笑道“奴婢彩星参见公主殿下,殿下万福,不知您有何吩咐?”
薄宁扫视着跟彩星一起进来的侍女,各个低眉顺眼,温顺极了,和上午的那一拨完全两个态度,她心情也不由好了些。
五皇兄到底还是疼她的。
她揉了揉扁扁的肚子,一时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彩星察言观色,含笑替她道“殿下可是饿了?小厨房里一直温着膳食呢,我这就吩咐人给您送过来。”
冒着热气的食物没一会儿就摆满了桌子。
薄宁食指大开,这才尝出了之前薄殷给她夹的那道光明虾炙的可口,味道几乎与明光殿小厨房做了别无二致,但却更鲜更肥美。
她吃的正欢,这时一条鞭子却从外而来甩到了餐桌上,餐桌瞬间裂开。
装着食物的盘子劈里啪啦的摔成了两半,还好薄宁闪躲及时,并没有波及到她。
她怒意在胸中翻滚,谁愿意吃的正香的时候被人打断呢?
薄宁抬头看向屋外,一个穿着绛紫色衣袍五官硬挺的少女正嚣张的拿鞭子指着她“你就是那薄朝七公主?”
跟在她身边的是上午刚伺候完薄宁的熟悉面孔,段月。
所以……这是个什么阵仗?这少女什么来头?
她这个在原书中真正刁蛮肆意的公主都没有她嚣张好嘛?
“对,我是,请问有什么指教吗?”她不悦地挑起眉头看那少女。
“狗公主,你给我听好了,我乃是潘元大将军的女儿,潘蓉蓉。”她下巴都快要仰到天上去了,一副我很厉害,唯我独尊的样子。
“潘元将军?不认识。”薄宁坦诚道。
她说的是真话,她在原书里并没有看见过潘元还有潘蓉蓉的名字,连在书里提都没提,想来就是个小人物罢了。
还有,这狗公主是什么鬼?她只听过狗皇帝,狗公主倒还真是第一次听。
不过这潘蓉蓉来这里挑衅是怎么一回事?
她若是喜欢薄殷的话不应该来讨好她这个小姑子吗?
潘蓉蓉气得又是一甩鞭子,鞭尾就落在薄宁脚下,卷起的灰尘粘在了她鞋上“你竟然忤逆殿下和他吵架,还唆使殿下赶走了段月,果然如传闻般的一般刁蛮恶毒!”
薄宁不可思议道“我和皇兄怎么样应该是我们的事吧,你拿着鞭子上门来挑衅我,究竟是谁刁蛮谁恶毒啊?”
“殿下才不是你皇兄!”潘蓉蓉这话刚出袖子就被段月拽了一下,她马上反应过来,往回找补道“我是说,你才不配让殿下做你皇兄。”
“虽然是我提着鞭子,但我至少是在明面上的,坦坦荡荡,哪像你总在暗地里阴着坏,就像臭沟里的老鼠,阴毒!”
本来薄宁还在思考她第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潘蓉蓉下面这一句话一出,她立刻就被气笑了,怎么着,潘蓉蓉还挺骄傲的?
她冷着脸道“段月不是我让皇兄把她赶走的,你若是想为她打抱不平应该去找我皇兄,你若是再在这里无理取闹的话,我就叫护卫了。”
“我无理取闹?”潘蓉蓉不敢置信的指了指自己“分明是你这女人不识好歹对殿下不敬……”
在薄宁眼中,这女人好像是有什么大病,也懒得再和她打嘴官司,直接递给彩星一个眼神,将护卫们叫了过来。
护卫们将潘蓉蓉赶到院外面的时候,她还非常不敢置信“我可是潘将军的女儿!里面那个是薄朝公主啊,你们为什么还反帮着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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