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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9 章 章一七七 祖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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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弥照真龛饱纳众人元功,终至变化,却是在其后石壁上现出一扇巨大石门。那石门紧闭,不见字匾,只有许多繁复古拙的花纹雕琢其上,在场众人观之无能会得其意,却皆觉一股沧桑凝重之感扑面而来,无有正邪之分,唯见苍茫古韵。

一时间众人竟都不敢擅自上前,纷纷驻足在十余步外上下打量。片刻后,逢先生才“啧啧”两声道:“如此辛苦只现出这一道石门,后面若没什么当真价有所值之物,那也不免太亏!”

原布衣在他身后笑出一声:“至少此门定是古物无疑。”

“原长老已有见地?”

“那倒没有。”原布衣摇了摇扇子,“不过这门上的纹饰风味,颇有几分神似于我门中擢地谷地心所见,不免有感而发。”

剑清执登时慎重:“擢地谷地心据闻藏有数幅上古遗痕,岁月距今已是迢迢。若二者相类,倒是能成为此城来历的一份佐证。”

“管它是不是上古九城之一,真真假假上青宗遗迹,如今还不是被魔脉所据。”兰荩在旁开口,“这门是此地唯一通道,早晚都要一探。依我看,倒也不必深究那些故老遗传,还是先寻法子开门入内才是。”

“大姑娘之言切中要害。”逢先生笑眯眯转身,却是望向一直在冷眼众人施为那人,“图穷而匕见,功达而门开。看在我等这般耗力的份上,这门中是何地有何物,你总该告知一二了吧。”

那人坐在尘埃,只能仰头才可将高大石门全貌收于眼中,脸上难得流露一丝感怀之色。他足足看了半晌,才缓缓开口:“乃是至妙之地。不过我奉劝你们最好三思而入。”

“又是至妙,又要三思,阁下之言也未免太过奇怪。”原布衣也回身看他,“莫非内中别有玄奥,请君入瓮?”

那人顿时嗤笑,像是连答复他都懒,不过顿了顿,还是懒洋洋道:“一道门就裹足不前,倒也让人好奇你们是如何能一路追来此地欲灭魔脉?你们不信此门,尽可再找其他门路出入。我不过区区一个困于囹圄之人,能安坐此地吓退你们各大派门十余高手,倒也可称炼气界一段佳话。”

“……”大约是自从见到此人就一直在受他抢白讥讽,原布衣倒能依旧心平气和。不过眼见此人油盐不进、点滴不吐,只怕当真下了狠手逼问也没多少用处,心中不免一时踌躇,远远瞥了还在昏迷中的林栖一眼,微微动弹了一下持扇的手指。

忽见浮生客直接越众而出,站到那扇石门前,刻字于地:先开门。

写罢三字,就权当已与众人打过招呼,双掌之中霎凝金光,汇成一股雄劲,直向石门推去。

他这一动,众人拦之不及,或也有不只一人饱持了放任他先行一试的心思。便见气劲遥出贯向石门,两厢一触,发出一串沉闷响声,仿佛凝固了不知多少岁月的石轴终被再次旋动,那高可及顶的高大石门就这么被毫无阻碍的推出了一道缝隙。

门隙一露,刹那众人各个提防,就连浮生客也暗暗凝聚真元护住己身。一众屏息静气中,后面那人冷笑之声也就格外明晰。只是笑过了又不开口,也不知是讥众人大胆冒失,还是讽众人谨小慎微。

笑声后,那门隙已开足一尺,虽是狭窄,倒也能勉强窥见门内一线情形。一时间目光皆尽凝注,第一眼便见有淡淡微光从门缝泄出,内中竟也似一间占地不小的厅堂,烛火煌煌,架列两旁,正中方位却是垂幔叠叠,连片云罗霞绡,遮掩住了其后的光景。

这一眼看清,原本心中对门后情形多有猜测的众人大都意外,原布衣更是直接挥出几道扇风撞上石门,将其推开了大半,皱眉道:“又是一间屋子?不见出路?”

石门大敞,那厅堂中耀耀灯光彻底流泻出来。此刻众人所处之地光线暗淡,愈发衬得彼室有流光溢彩之辉煌。立于两壁的排排灯架虽也是石质,但在明光转映下细腻如脂玉,纱罗帷幔之属亦似灿烂云霞。一门之隔,一者四壁空徒宛若寒窟,一者却华美堂皇仿佛仙阁,悬异之别,无可名状。

正当此时,道其常“咦”了一声,抽动两下鼻子,立刻将视线转向石架灯台:“这股气味……是伊水鱼膏!我云游南陆时曾在浮蓝水院见过,因其奇异,定不会认错。”

“以不尽膏燃不熄烛,好豪阔的手笔!”兰荩一挑眉,向剑清执道,“小师叔,这等铺陈,看来那幔帐后该有些不一般的东西。”

“既非是诈,一观便知。”

一行人在石门外议论片刻,除了被帘幔遮掩住的部分,厅中不见丝毫异样,心中戒备也就暗消。当下彼此间环顾都无异议,就先后举步迈入石门,当真踏入了那座厅堂。

身后忽又传来一声轻哼冷笑:“动意既决,吉凶由命。”

冷冷一句仿佛谶言,不过门内华堂直至此时仍无什么蹊跷动静。两厢明灯高举、云幔飘扬,除此之外寂静无声,也未见还有什么可通往他处的道路门户。

原布衣一挥扇,淡淡道:“既已至此,便好生看看此地又有什么玄虚。”扇风拿捏巧妙,所过之处,一层层帷幔飘然而举,左右分开,被遮掩在其后之物终于露现。登时所有视线齐聚而观,数声讶然不分先后一同响起,便是一直默然不动如浮生客,都不免惊愕中微微向后退了一步。

便见层叠华幔之后,赫然数层玉架巍巍,高叠丈余。其上密密匝匝,一层层竟遍陈着数百座金漆牌位,座座朱字涂丹,宛然生光。而也就在这大片神牌现于众人眼前的同时,厅堂之中冥冥自生一股浩荡难喻之威仪,犹如万仞之山、浩渺之水,冲压而下,直撼入所有身处此地之人神识之中。

这股雄浑威仪之气出现得毫无征兆,神识乍受冲击,无人能可幸免,只觉一阵目眩神摇、手足俱软。不过在场修为最高几人反应也极迅速,随即各运真元以抗。一经相接,那庞然压力忽倏直下,压得人几乎连呼吸都是一滞,一时间难以顾及其他,只能全力应对此关,连反身质问一直在门外旁观那人也是有心无力。

然而铁索声微微簌簌,偏偏那人一声轻飘飘的叹息又在此际被送进了耳中:“无礼之人!”

莫名一句,众人皆闻,却全不知所谓。当下更甚者,仍是仿佛来自虚空中的那股无形威压,似乎也在随着众人运起的真元不断提升,就如不见极限,要将凡所在者尽数震慑得无法翻身。

一时间,唯见众人身上各有灵光,元功疾转。但无论沙白翠谢不敏这般修为略逊者,还是强如原布衣几人,无一例外,一身灵光皆在威压磋磨下逐渐暗淡,才只片刻,分明已见不支。蓦的,忽听已经手拄法尺单膝点地的逢先生呛咳一声,哑着声音道了句:“不对……”

他尽力抬了抬头,好容易透过一口气,也只能藉着自己刚巧不前不后的位置用眼角余光扫过众人,急促道:“诸位修为不一……受制却同,这股力量……莫非还能因人而异……偏好个整整齐齐么!”

这当口他倒仍有闲心添了句笑话,不过此刻也无人顾及这些。凡有余力者,都不免顺着他的话暗暗思索起来。然而就在这般遍地惨淡中,众人都在踉跄苦撑,却忽的站起了一条身影,虽是每迈出一步都肉眼可见迟缓,还是一点点朝着前面那座供奉着密密麻麻神位的玉架走去。

“浮……”逢先生一刹惊愕,竟猛又将头抬起了两分,不过随即便闭上嘴巴,只在心中默默接了句后话:“是了,他是魂识凝体,或可不受这股力量钳制……”

逢先生心中念头暗动,其他有能看到浮生客动作的人也都各自揣摩。不过这股威压力量实在太过强横,全然处于劣势之下,不知为何还能动弹的浮生客便顺理成章成了一份冀望,即便不知他要如何动作,但只需能够破局一隙,诸事便有转圜余地。

登时诸人所望皆系一身,却无人能知浮生客此际心中更是惊骇。恰与逢先生所想大相径庭,正因他是魂身所凝,那股沛然威压下降之时几乎全无阻碍直接撼入灵台。刹那宛如阴阳裂序魂魄相解,似乎顷刻之间就要魂飞魄散再不能存。不过就在这毫厘之间,巨力好似重锤利刃轰然冲破灵台,又在触及能将他彻底碾杀的一线处无声消解,只如一道微风拂在神识之中。这骤起骤落之变便是浮生客瞬间也觉心悸,可未曾留予他半点缓和时间,旋即无形之力笼罩魂体,与众人所觉无所不在降下的威压不同,分明可辨正是从前方玉架处所出,不由分说拉扯着他一步步靠近过去。

厅堂纵然宽敞,两边相距也不过数十步远近。不过片刻,道道帘帷已在身后,直至玉架神牌之前。那层层堆叠起来的高大玉架下方,原来还有数个看不出材质的蒲团摆放在地,应是为拜谒之人所备。有这般陈设,厅堂看起来更像是一处祀拜祭奠之地。浮生客恍惚抬头,就见密密匝匝供奉于高处的牌位上各个微光流动,仿佛鲜活,也不知是身受强压下的幻觉,还是当真上有玄异,眼前一花,依稀间似见许多男女老少形貌殊异的身影虚实映现其中,皆是陌生不识,又在一见之下,心中油然而生一股亲近仰止之情。

情生骤然,无端自发,浮生客一时间心旌摇荡,忘我难持,竟就在神牌供位前端端正正跪了下去。顶礼三拜之礼,自他失忆复生之后从未曾有过,此刻却全不觉如何强迫受辱,反而心如静水回渊,恬然似醉。而就在这如梦如醒迷离之间,一直强加在身的那股震慑之力也在无所觉中消退,身上一轻,旋即毫不受阻的站了起来。

厅堂内顿时一片讶然,哪怕浮生客自己也迷迷茫茫如坠雾里,带着些迟疑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再次不可自抑看向身侧的层叠神牌。

数息之后,鸦雀无声中忽闻逢先生开口:“莫非是此地神主恼我等冒入不敬,出手施以惩戒?”他喘了口粗气,视线越过浮生客看向那些神牌。甫一进入就逢变故,直到此时众人才算认认真真看清楚了神牌之上各个供奉。那玉架牌位自上而下,位在最高处的几座上面文字古拙,如字如画,辨而不识;而越向下,渐有变化,才慢慢有依稀知之的字眼出现;又再向下,字体鲜明,终是入目通晓,皆是些人名字号,冠以“故”、“显”之称。

随即就听原布衣轻讶一声:“梦沉书远叶暄凉?此人古卷有载,乃是明夷上青宗数千年前掌门名号,自他之后,便逢古灵大劫,上青宗也从此倾颓渐泯。他之神位在此,莫非那人并非诳语,此地当真是……”

听他之言,众人更加用心细看,当即又从诸多神牌中辨认出几座似有所闻的名号,或见载正册、或流于野史,林林总总都在明夷上青宗出身之列。这一来,门外那人一番疯言狂语登时可信七分,诸多念头刹那涌起。剑清执最先抿了抿嘴角开口:“此地若当真乃是上青宗祖堂祀地,先前我等确有不恭之处……”干脆利落身形一矮,单膝点地,朝向玉架所在郑重一拜:“多有冒犯诸位前辈,碧云天西天兑弟子剑清执持礼参上。”

他这一拜,原布衣也同样撩衣作礼。在二人之后,一众人等纷纷各持晚辈礼数,当真再无轻忽之心,皆是恭畏有加。

说也奇异,仿佛通神。既得众人诚心以礼叩拜,冥冥中那股莫名威压如有所感,当真渐褪。数息之后,强压之力一如出现之时,全无可循消隐散去。众人只觉通身筋骨一酸,才察觉彼此都已汗湿衣鬓,狼狈之形难以言表,缓了一缓方能各自起身。一时再看向玉架神牌所在,都如观畏物。

不过这一遭莫名危机解开,对众人来说到底不是坏事。当下除了浮生客仍出神般站在玉架前,其余者都开始谨慎四下打量走动,想要寻出有异之处。毕竟此地既为祖堂,须弥照真龛肯放他们这些外人进入,总不可能只为了让他们给自家先人祖辈上香祭拜一番。众人此来目的仍在诛魔履正,此时被困石殿,找出离开困囿继续寻拿御师等人的办法才是当中之重。至于明夷上青宗存续遗留之事到底与众人无关,见之知之之后,也就搁开在一旁,只小心留意莫再冒犯到其宗门先祖就罢了。

不过任凭众人如何搜索打量,厅堂之中辉煌灯烛映照神台,此外别无他物。四面墙壁同样为巨大青石所砌,也不见丝毫暗门缝隙。大家兜转一圈,一无所得,回到厅中碰头,也不得不再次将打量的目光投向了玉架所在。

先前之事,心有余悸,一时间竟无人肯先开口。不过静默之后,原布衣还是挥了挥扇子:“事已至此,即便再有不敬之处,也只能叨扰一番上青宗诸位先人了。”他说话之声刻意不曾遮掩,料想能清清楚楚传入门外那人耳中。不过稍停片刻,不闻那人有任何动静或出言拦阻,登时又低笑一声:“这位现任掌门当真安居高坐,不把自家派门脸面放半点在心上。”

剑清执也不由得向石门外望了一眼,厅堂内灯火辉煌,其外越觉沉黑一片,仍席地而坐的那人身形淹没在昏黑之中,乍一眼看去倒似一个怪异的剪影。若非细碎锁链晃动声时时传来,几乎要让人对他是否还存身于彼心生疑惑。不过这点念头一闪而逝,剑清执随即点头:“诸位可先退出此门,待我与原长老先身一探。”

众人闻言立刻纷纷退后,不过逢先生却半点没动,只冲着两人笑嘻嘻道:“若有机巧,多为阵法,缺了我只怕是不成。”

原布衣立刻道:“正是还要有劳先生。”

三人默契瞬成,不过除他们外,却还有个浮生客仍一动不动站在玉架前,维持着仰头观瞻的姿势已然许久,任凭刚刚众人四处找寻商议都没能惊动他半分。此时旁人都已回避至石门外,逢先生便走过去伸手撘了撘他的肩:“浮生兄,你莫不是也想留下来同我们作伴……”

他话没说完,掌缘一触,脸色霎变。就觉手掌碰到的位置不似人身,倒如同一块炽热之极的火炭。虽说他知晓浮生客跟脚,这等异样也分明不妥,顿时变掌为抓,掌心真元疾运,扣上肩胛就向后尽力一扯:“退!”

一扯之下,浮生客分毫未动。不仅如此,逢先生反倒觉得一股倒吸之力自他身上传来,尽纳自己掌劲不止,犹在向己身深处搜索元功,急欲汲取。

逢先生登时在心中冷笑一声,处身虽险,却毫无所惧,正欲反击之际,不想旁边剑清执视线一直落在他身上,一见他二人情形微妙便觉不对,反手一扬,一道冷光直飞向浮生客,想要将他击开。

逢先生霎时只来得及“嗳”了一声,没能再说出什么,剑劲已至,随即不出所料同样如沦泥潭,甚至拉扯得剑清执不防之下也向前踉跄了一步,脸色彻底一变,身周刹那明光绽起,真元疾汇,隐约之中剑势成形,就要再行全力一击。

这般大的动静,原布衣随即就也察觉,但见三人先后莫名受制,一时间稍有踌躇。也就在这踌躇之间,一直如木雕泥塑般不见动静的浮生客也有了动作,双掌翻举,相向而合,一道炽烈若大日之坠的烈阳剑气在手掌间凝运而生。逢先生、剑清执两人所释元功同样化现其中,三股力量纠合为一,浑成璀璨一剑磅然而出,所去正是玉架之上、数百座神牌正中。两方相距不过数尺,剑出剑至,宛如同一。顿时一声巨响,玉架神牌轰然飞散,整座厅堂也都随之隆隆震动起来。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

美公子没有追击,站在远处,略微平复着自己有些激荡的心情。这一战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她的情绪却是正在变得越来越亢奋起来。

在没有真正面对大妖王级别的不死火凤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够抵挡得住。她的信心都是来自于之前唐三所给予。而伴随着战斗持续,当她真的开始压制对手,凭借着七彩天火液也是保护住了自己不受到凤凰真火的侵袭之后,她知道,自己真的可以。

这百年来,唐三指点了她很多战斗的技巧,都是最适合她使用的。就像之前的幽冥突刺,幽冥百爪。还有刚刚第一次刺断了曹彧玮手指的那一记剑星寒。在唐三说来,这些都是真正的神技,经过他的略微改变之后教给了美公子,都是最为适合她进行施展的。

越是使用这些能力,美公子越是不禁对唐三心悦诚服起来。最初唐三告诉她这些是属于神技范畴的时候,她心中多少还有些疑惑。可是,此时她能够越阶不断的创伤对手、压迫对手,如果不是神技,在修为差距之下怎么可能做到?

此时此刻,站在皇天柱之上的众位皇者无不对这个小姑娘刮目相看。当凤凰真炎领域出现的时候,他们在考虑的还是美公子在这领域之下能坚持多长时间。白虎大妖皇和晶凤大妖皇甚至都已经做好了出手救援的准备。可是,随着战斗的持续,他们却是目瞪口呆的看着,美公子竟然将一位不死火凤族的大妖王压制了,真正意义的压制了,连浴火重生都给逼出来了。这是何等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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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曹彧玮内心所想的那样,一级血脉的大妖王和普通的大妖王可不是一回事儿啊!更何况还是在天宇帝国之中名列前三的强大种族后裔。论底蕴深厚,不死火凤一脉说是天宇帝国最强,也不是不可以的。毕竟,天狐族并不擅长于战斗。

可就是这样,居然被低一个大位阶的美公子给压制了。孔雀妖族现在连皇者都没有啊!美公子在半年多前还是一名九阶的存在,还在参加祖庭精英赛。而半年多之后的今天竟然就能和大妖王抗衡了,那再给她几年,她又会强大到什么程度?她需要多长时间能够成就皇者?在场的皇者们此时都有些匪夷所思的感觉,因为美公子所展现出的实力,着实是大大的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之外啊!

天狐大妖皇眉头微蹙,双眼眯起,不知道在思考着些什么。

从他的角度,他所要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妖怪族和精怪族能够更好的延续,为了让妖精大陆能够始终作为整个位面的核心而存在。

为什么要针对这一个小女孩儿,就是因为在她当初夺冠的时候,他曾经在她身上感受到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也从她的那个同伴身上感受到更强烈的威胁。以他皇者的身份都能够感受到这份威胁,威胁的就不是他自身,而是他所守护的。

所以,他才在暗中引导了暗魔大妖皇去追杀唐三和美公子。

暗魔大妖皇回归之后,说是有类似海神的力量阻拦了自己,但已经被他消灭了,那个叫修罗的小子彻底泯灭。天狐大妖皇也果然感受不到属于修罗的那份气运存在了。

所以,只需要再將眼前這个小姑娘扼杀在摇篮之中,至少也要中断她的气运,那么,威胁应该就会消失。

但是,连天狐大妖皇自己也没想到,美公子的成长速度竟然能够快到这种程度。在短短半年多的时间来,不但渡劫成功了,居然还能够与大妖王层次的一级血脉强者抗衡。她展现出的能力越强,天狐大妖皇自然也就越是能够从她身上感受到威胁。而且这份威胁已经上升到一个新的高度了。

曹彧玮手中战刀闪烁着刺目的金红色光芒,全身杀氣凛然。一步跨出,战刀悍然斩出。天空顿时剧烈的扭曲起来。炽烈的刀意直接笼罩向美公子的身体。

依旧是以力破巧。

美公子脸色不变,主动上前一步,又是一个天之玄圆挥洒而出。

战刀强势无比的一击也又一次被卸到一旁。在场都是顶级强者,他们谁都看得出,美公子现在所施展的这种技巧绝对是神技之中的神技。对手的力量明明比她强大的多,但却就是破不了她这超强的防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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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没有谁怀疑这种能力的由来,毕竟,孔雀妖族最擅长的天赋本来就是斗转星移。她这技巧和斗转星移有异曲同工之妙。

美公子这次化解曹彧玮的攻击之后却并没有急于攻击,只是站在原地不动。

曹彧玮眉头微蹙,这小姑娘的感知竟是如此敏锐吗?在他以火焰化铠之后,本身是有其他手段的,如果美公子跟上攻击,那么,他就有把握用这种手段来制住她。但美公子没有上前,让它原本蓄势待发的能力不得不中断。

战刀再次斩出,强盛的刀意比先前还要更强几分,曹彧玮也是身随刀走,人刀合一,直奔美公子而去。

美公子手中天機翎再次天之玄圆,并且一个瞬间转移,就切换了自己的位置。化解对方攻击的同时,也化解了对方的锁定。而下一瞬,她就已经在另外一边。曹彧玮身上的金红色光芒一闪而逝,如果不是她闪避的快,无疑就会有另一种能力降临了。

拼消耗!她似乎是要和曹彧玮拼消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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