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好雄浑的功力!”
夜空中的音波辐射下来,身怀地境修为的袁绍,被震得东倒西歪,头晕目眩,心中骇人,此刻想起占卜师的预言,虽然担忧,却偏偏不信邪。
虽然还不知道何人来犯,但这一声惊天怒喝,在这寂静的夏夜里,已然惊醒了三军将帅,一个个士兵们衣衫不整,从大营中冲了出来,东张西望,议论纷纷。
“来人,把吕将军请过来见我。”
袁绍再次走进议事厅,对属下之人吩咐道。
“遵命!”
卫兵急急忙忙去请吕奉先。
袁绍坐在大厅的尊位上,越想这件事越严重,对方指名道姓找吕奉先,可见必有深仇大恨,而且敌人修为极其深厚,肯定是天境强者无疑。
“真是多事之秋。”座位上,袁绍皱着眉头,握着拳头,心底暗骂:“这个吕奉先,在未归顺老夫之前,在江湖中厮杀多年,仇家可谓是不少,现在好了,人家找上门来了,我看他怎么办。”
便在思量之时。
一个魁伟至极的中年壮汉,身穿兽面吞头连环铠,背披一件血红大氅,手持一杆方天画戟,宛若从年画中走出来的战神,迈着龙骧虎步,走进大厅,站在了袁绍的面前。
“奉先参见主公!”
瓮声瓮气的声音响起。
吕奉先持戟立在屋地中央,双目炯炯有神,威风凛凛,虎目望着袁绍道。
“奉先,来来来,上座。”
袁绍收敛心底的怨气,笑呵呵地,看着自己麾下第一强者,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银戟温候吕奉先。
一位都天宗师境界的绝世强者,这种存在可遇不可求,饶是袁绍这位一方霸主,也是要礼敬三分的。
“不必了!”吕奉先朗朗喝道:“主公,有人在山门口叫嚣,本将军都已经听到,带我过去,用这杆方天画戟,取下那厮的项上人头,赠与主公!”
说罢,也不能袁绍下命令,直接转身走出大厅,嗖地一身,跃上了夜空,化作残影直奔山门所在。
“奉先,莫要冲动,从长计议……”
袁绍猛地站起,想拦已然不及。
人家吕奉先那可是都天宗师境界,是可以御剑飞行的,袁绍不过是地境修为而已,速度完全就不在一个层次。
“快来人!”袁绍下令道:“立刻调动全部军队,到山门口迎敌观战,倘若奉先有何闪失,不惜代价也要营救。”
“是!”
属下们慌忙调动部队去了。
袁绍自己也穿上战甲,戴好头盔,拿上武器,在一众武将的簇拥下,火急火燎往山下去。
毕竟提前占卜过。
知道吕奉先修为极高,可他心底还是没有底。右眼皮一直跳。
……
此刻,山门所在。
月夜下,叶冥凌空悬浮在皓月之下,全身杀气化作实质,如同紫色魔焰在体外熊熊燃烧,衣裳无风自鼓。
脸上带着一张狰狞的青铜鬼面,身穿一袭墨色战袍,手持一杆紫色魔枪,三千青丝在风中飘舞,星眸亮的如同黑夜里的星辰。
现在,他,不再是雍容华贵的九殿下,而是阴森恐怖的幽冥大帝。
“银戟温候吕奉先,速速出来受死!!”
音浪如同狂波海啸,在少年口中喷涌而出,刹那笼罩整个袁门山,怒吼音波太强,山上一件件房屋的青瓦,一片片砰砰裂开,水缸砰砰爆炸,饮用水流了一地。
玄天战神!恐怖如斯!
而在叶冥前方的山坡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数十具尸体,皆为今晚巡山的兵卒,刚才对叶冥出言不敬,被凌空一枪轰杀。
“嗯?来了。”
忽然,叶冥瞳孔一凝,锁定山腰所在。
只见星月惨淡的山腰上,一道血红色的人形残影,御空从山上掠下,速度之快,堪比战神,最后砰地一声,站在了山门口的正前方。
“银戟温候吕奉先。”
瞧见来者手中的方天画戟,叶冥眼中浮现一抹屈辱,然后变作无尽的杀意。
当年,自己连一品武者都没到,忽然遭遇一位天境强者的追杀,走投无路之下,只好选择跳崖逃生,那一次,是自己一生的耻辱。
耻辱,要用鲜血来洗刷!
今夜,便是一雪前耻之时!
“我看阁下也是天境武者,不知到底是所为何事,让你忽然来此胡闹,就不怕有来无回么!”
吕奉先手持银戟,跃到山门石碑之上,呈金鸡独立的姿势站立,虎目之中闪烁豪光,话音朗朗,铿锵有力,不卑不亢,毫不掩饰胸中的战意。
“有来无回?就凭你!”
叶冥冷冷一笑,那持枪的右手,旋即轻轻一挥,真的只是轻轻一挥。
哗!!
一道淡紫色的枪芒,呈半月之形斩下。
吕奉先见状微微惊讶,对方看似平平无奇的一枪,实则暗含天地大势,这说明他和自己一样,都已经触摸到了玄天战神的奥妙,此等对手,不容小觑。
“贪狼!”
半月枪芒斩来之时,吕奉先舞动了方天画戟。
虚空顿时震荡不安,一头青面獠牙的饿狼,由真气凝结而成,吼叫之中,已然向那枪芒扑咬上去,最后两两消散一空,玉石俱焚。
然而。
在贪狼消散的一瞬间,吕奉先却是虎躯一震,脸上露出一丝痛苦,不可置信地望向叶冥。
“此人好诡异的枪术。”
吕奉先皱着浓眉,硬生生咽下了喉头的血腥。
刚才,仅仅是一个照面而已,他看似以贪狼化解了叶冥的枪芒,其实只是表面文章,他已经被叶冥的无形枪威所伤。
“吕奉先,你从小天生神力,力大无穷,唯有霸王项羽能跟你拼一拼,你十八岁成为都天宗师,江湖人称银戟温候,可以说是前途无量。”
叶冥闲庭信步一般,在月下中走向吕奉先,全身杀气化作紫色魔焰,一字字地问道:
“现在,本座来问问你,你,可做过什么亏心事?”
感受到叶冥一步步走来的压迫,吕奉先心脏砰砰直跳,一步步地退后,方天画戟拿成防御姿态,想了想回答道:
“吕某人这一生,站得直,行得正,无愧于天地良心,从未做过什么亏心事,你要打就打,说这些作甚。”
“回答错误!”
叶冥眉毛一挑,右手用力一挥。
轰!!
方圆十丈狠狠一荡。
星月之下,凭空浮现千百万道枪影,枪势霸道绝伦,大地咔嚓裂缝,山门轰然垮塌,无数枪影宛若万箭齐发,从高空向地面轰击,而吕奉先正在被轰击的核心。
“他这是什么枪法,真会如此可怕。”
感受到那凌厉无匹的枪威,吕奉先老脸唰地一白。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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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 银戟温候吕奉先,上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