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来到李寒衣和华筝的房间,隔空一指,点了她们两人的昏睡穴,做完这些以后,轻轻推开窗户,跃上了屋顶。
“银戟温候吕奉先。”
站在皓月下的屋脊上,吹着微冷的夜风,叶冥毫无困意,满眼杀机,右手虚空一握,冥帝枪已在手,冷冷地道:
“当年悬崖边的少年,今夜找你复仇来了!”
嗖!!
身影一跃飞上高空。
高空之上,一头匍匐在空中的水麒麟,早已恭候多时,飞过去让叶冥骑在身上,然后,轰地一声,以超高速向徐州袁氏一族飞去,飞行罡风卷走了一整夜的云。
……
徐州,袁门山。
袁门山,开始并不叫袁门山,本是叫做敬亭山,后因袁氏一族迁居于此,占山为王,屯兵山上,因此改名为袁门山。
深夜。
月黑风高,天地肃杀。
袁门山上驻扎的三万大军,此刻都在熟睡,唯有几支巡逻的卫兵队,还在兢兢业业地巡山,守夜,防止外敌突然入侵。
“队长,听说曹阿瞒麾下猛将如云,典韦,曹仁,许褚,张辽……主公与这厮近日交战越发激烈,万一哪天他杀上山来如何是好?”
巡逻之时,一名士卒对队长说出了心底的担忧。
“怕他作甚!”
队长冷哼,自信地道:
“你刚刚投靠主公不久,还不知道主公的实力,这些话我不怪你,但以后不要再说了,小心你的脑袋。”
“是是是。”
士卒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那队长得意地解释道:
“他曹阿瞒的高手是不少,兵马也不少,但我们主公也不差,而且还占据天时地利,他休想讨到半分便宜。”
这几个月来,曹操屡屡派兵攻伐袁绍,每次都是铩羽而归,只因为后者占据天时地利。曹操的头疼病都犯了。
“最关键的,主公麾下有一位绝世猛将,九州人称银戟温候吕奉先,都天宗师级别的绝世强者!他一杆方天画戟,打遍天下无敌手!”那队长敬畏地道。
“银戟温候吕奉先!!”
“都天宗师级别强者!!”
那新兵听见这个名字,顿时变得精神振奋。
在普通的士卒眼中,一品武者就是高手中的高手,而地境强者更是叫人望尘莫及,一辈子都未必能遇到,至于都天宗师级别?那是传说中的存在!堪比神灵!
“队长!你看!军旗倒了!旗杆折断了!”
突兀地,一名士兵指着前方,叫道。
巡逻队长根本不信,但是定睛一看,军旗果然倒了,被大风刮倒了,他一边叫人抢修,一边亲自禀报主公。
军旗。
代表一支队伍的军魂。
旗帜无缘无故倒下,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启禀主公,刚刚小人在巡夜的时候,发现我军的帅旗忽然倒下,这件事意义特殊,特来告知主公知晓。”
卧室门外,那队长跪在禀告道。
片刻过后。
卧室里传来穿衣服的声音,还有女子不舍的挽留细语,袁绍推门走了出来,吩咐道:
“让占卜师到议事厅见我。”
“遵命,主公!”
那队长急忙去找占卜师。
月下,袁绍迈着步子,急匆匆往议事厅走,心底嘀咕着:
“老夫与曹阿瞒大战在即,深夜帅旗无故倒下,此乃大不祥之兆。”
他这个人很信邪。
很快,占卜师来到议事厅,在他的命令下,开始进行占卜,片刻过后,得到了占卜的结果。
“大师,结果怎么样?是吉是凶?”
袁绍望着占卜师问。
这占卜师,乃是阴阳家的高人,精通占卜之术,可以预知吉凶,而且很少出错,是自己花了大代价,才将其请到帐下的。
“主公,老夫刚才为你占了一卦,从卦象上来看,你在短期之内会有……血光之灾。”
占卜师面色凝重地道。
“什么!!”
“血光之灾!!”
袁绍心脏咯噔一震,吓了一大跳。
如果是别人说他有血光之灾,他直接拉出去砍了,但这个人是阴阳家的高人,意义可就不一样了。
“敢问大师,可有化解之法?”
袁绍的额头在冒冷汗。
闻言,占卜师叹了口气,沉默不语,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总会留有一线生机,办法自然是有的,就只怕主公不肯遵照天意。”
“大师,请您为我指点迷津,只要能保我一条性命,什么条件都可答应。”
袁绍很是诚恳地道。
“什么条件都可答应?”占卜师摇摇头,笑了笑道:“就只怕主公不肯散尽家财,解甲归田,过普通百姓的生活,呵呵。”
“你是在戏耍我么?”
袁绍从满怀期待,变成失望和厌烦。
让自己散尽家财?解甲归田?过普通人的生活?开什么玩笑!不过是旗杆折断而已,就说自己有血光之灾,阴阳家可真会吓唬人。
“原来主公和世人一样,只爱听自己想听的事,呵呵,多说无益,老朽告辞!”
占卜师站起身子,收起了罗盘法器等物,二话不说,转身便往门外走。
卦象显示的清清楚楚,袁绍近期将会有一场血光之灾。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自己得尽早离开才是,等到殃及池鱼可就晚了。
“站住!”
袁绍怒斥占卜师,道:“本座花那么大代价,好不容易把你请来,你说这么几句话就想走?天底下哪有这等好事?来人啊,把他给我关起来!听候发落!”
“你你你……”
占卜师气的瑟瑟发抖。
“遵命!”
几名士兵冲进来,把占卜师捆绑,丢进了柴房里面。
“什么血光之灾?真是一派胡言!”袁绍双手掐腰,冷哼道:“本座麾下有上万大军,粮草充足,还有一位天境强者坐镇,连曹阿瞒都耐不了我,我有什么好怕的!”
就在这时。
轰!!
山脚下传来惊天动地的大爆炸。
整个袁门山都是一震,山上的一间间房屋一起摇晃,仿佛天塌地陷一样。
“银戟温候吕奉先,速速出来受死!!”
朗朗大喝从九天传来,音波笼罩整个大山,声震万千屋宇,灰尘簌簌落下,所有人的耳膜都是一疼,头脑更是一阵嗡鸣,都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181 朋友,你有血光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