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动作行云流水,最后将笔放了下来,站起身,往孔橙汝那里走了过去,将手里的那页白纸拍放到桌上,不咸不淡地说道:
“这是请假条,我请的假,别到时候又给我扣下逃课的帽子,这我可戴不上。
还有,你去和我继母说吧!这没事的,一点也不影响你的利益,这里有孟盈就可以了。”
孔橙汝当场傻掉,看得瞠目结舌,下巴都要掉到地上。
太狂妄自大了,出了这个培训班之外还能找到更好的来?
别想了,像她这样的,估计也没人会愿意见。
孔橙汝哂笑了下,说:“这件事我会如实的和你母亲说的,这就不劳烦你过来提醒了。还有,出了我这个门,后面就不会再有收回的。”
孟筠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刚才还似笑非笑的脸上此时像是敷了一层寒霜,冰冷的眸中寒芒肆起。
她不语,随之往外面走了出去。
孟盈坐在那里看着,心里在狂欢着,终于,孟筠终于是滚出了这教室,凭什么自己母亲是给自己报的班还要附带着她,她就应该什么也不能有,而且还是和自己平起平坐的。
这下子,她终于是走了,人们总算是认清孟筠是什么样子的。
现在的她,只不过是一无是处,平凡庸俗的人而已,过去无论她是多么的风光,现在也只不过是人们用来和我比较而已。
说到底,最后还是自己赢了。
孟筠走后,孔橙汝不由地想吐,她忍耐着,让他们先在里面自由讨论。
孟筠拿起琴,往外面走了出去。
这把琴自从送过去时就没在其他人面前拉奏过。
孟筠往外面走出去,正面和温承轩碰了个正面。
“孟筠,你在这里上课?”温承轩很是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问。
按理来说,她要上课的话不该来这里的啊!可以直接过去找父亲不是更好些?
她可是父亲爱徒的,应该不难找,而且,她要是有什么难题的话,可能,大概,父亲会很乐意给予解答的吧!
在这里看到她,这太匪夷所思了,想都不能想。
孟筠定定地站在了那里,她看着温承轩来这里,不用多说就知道是来干嘛的了。
孟筠没问他是过来干嘛,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她淡定自若回着温承轩的话,“嗯,自己琴艺不精,所以被拉过来了,不过,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温承轩见到孟筠就很吃惊了,没想到孟筠的回答更让人感到吃惊。
“are you kidding?孟筠,你在开什么玩笑?你……拉得不好?”温承轩疑惑地看着她说。
“嗯,我家里人是这么认为的。但,我也没觉得我能拉好到哪里去。”孟筠回着。
“呃………你这让别人情何以堪。我说,你来这里没拉过吧?”温承轩摸着下巴询问,他皱了皱眉,“不对,你应该是没碰过琴吧?”
他又是一波的感叹,可惜了那些人没那个福分亲眼看孟筠表演。
“那你慢慢等,还有二十多分钟才下课。”孟筠说道。
说完,孟筠便直接往门口走了过去。
温承轩被孟筠所说的时间给敲醒。
这时间点不是该在上课?她怎么会在这里!
不过,温承轩也没多想,现在他该做的事是,自己身上衣服有没有哪里脏或是哪里起褶皱。
——
晚上,夜深人静,孟筠打算是在家里人都睡的时候再回家的,可没想到,自己回家那么晚,他们还是一样的没睡。
孟筠看着坐在沙发上整整齐齐精神抖擞的四个人,一种心累感涌了上来。
他们是知道白天的那件事所以才会那样的,反正他们知道这件事是迟早的事,挨骂也是迟早的事,还不如早点完事早点舒服。
孟筠很是自觉地走过去,顺势的找了一处坐下去。
人刚碰到沙发,孟靖全徒然开口道:“谁让你坐下的?”
孟筠依旧是坐在那里稳如泰山。
“关于琴的事?”孟筠直接开门见山直截了当地说着。
孟靖全冷哼了句,说:“你还有脸说,你知不知道这是你母亲的一番心意,她可是拖了很多人才将你也给送过去的,你看你,别人辛苦等两三年的事却让你说毁就毁,丝毫没有一点心疼犹豫的心。
你从来都把别人的好心视之不见,别人给你的东西都视如粪土……一点都不知道别人的用心良苦。”
孟靖全气得全身都抖了起来,不由地连咳着。
汤丽晶看到孟靖全咳着,她过来握住了他的手背,安慰地说:“老爷,你就消消气吧!我都不气,你就别气了。
筠筠不喜欢的事我们勉强也勉强不来啊!就算将手脚算都捆绑起来送过去她不也还是学不下去。
所有事我都尽心尽责的做了,是筠筠不懂珍惜。这我也不怪,说不定筠筠爱好就不在这些呢!”
孟筠听汤丽晶这话,说了还不如不说。
她这添油加醋的功夫是一点也没变,这安慰的同时还不忘见缝插针扎别人一针。
孟靖全逐渐地缓缓了过来,他说:“她能有什么事是会的,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让去学还一天两天的逃课和老师起冲突……
哼!现在我们不强迫去的话,那还有什么是她自愿去的,别到时候无一长技,出席重大宴席时像个白痴似什么也不懂,让上台却是在那里杵愣着……
她不丢自己的脸,但是,丢的是孟家的脸。”
孟靖全越说越激动,语气也是节节升高。
孟筠听他这话,他是有多嫌弃自己的亲生的。
“爸,姐姐运动细胞挺好的,说不定姐姐不适合这些文艺的。
还有,这不是还有我?到时候姐姐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我可以和她说的。姐姐她不想去学,您就不要勉强着她了。”
孟靖全微白的脸上微微地动了下,他看了眼孟筠,又看着孟盈,眼里闪过微不可见的暗芒。
旋即,孟靖全坐正着身子,和蔼可亲地样子,笑着和孟盈说:“还是盈盈不让人操心,你也不可能永远都待在她身边,求人不如求己,自己有一技之长是好的。”
说完,孟盈唇角微微地抽搐着,这劝说了但又像是没劝。
孟盈坐在孟筠的对面,唇紧绷成一条直线,自己是不想孟筠再过去的,不想孟筠有任何一件事是超过自己。
迫于无奈,孟靖全还在这里,不能将此刻愤怒的情绪给发泄出来,只能默默的在心里消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