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靖全话音一落,她立刻挤出一个标准的八齿笑出来,回着:“父亲说的是,人总该得有一技之长。
如果后面姐姐在外面丢脸的话,那是丢了咱们整个孟家的脸。”
孟盈温温柔柔,和和善善地回完孟靖全的话,她一转眼,变了张脸,堪比川剧变脸还要快,她的语气态度也随之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她稀松平淡地问孟筠:“姐姐,那你走后有找到其他老师吗?现在离比赛也时间所剩无几。要不,你还是回来和我们一起上课吧!其实,孔老师人很好的,你到时候多和老师说点好话,认认错就没事了。
都说勤能补拙,像姐姐这样有点基础的,我想,你很快就会赶上的。
姐姐也不必为比赛的事发愁,回来之后多让孔老师教教,只勤练一首的话,总是可以用来应付的,这比一首都不会好。”
孟筠靠在沙发上,冷笑着哼了一声,“哼!我上不上课那是我的事,至于找老师,还是不用你们操心了。”
“筠筠啊!这怎么行呢!这个比赛可不能懈怠啊!我知道你不想过去上,但这眼下也没多长时间。还有,想在这么短时间内找个好老师也是一件难事。你还是继续去上课吧!”汤丽晶在一边假心假意地劝说着,看着好似一副慈母形象。
“姐姐,你这……母亲她都为你做了这么多你还不满足?还总是挑三拣四的,当真好的老师很好找,随地就能抓来?”孟盈在一边说道。
“孟筠,你说,一有什么想法?是打算弃赛还是怎么的?”孟靖全不冷不热地询问着。
还未等孟筠开口,孟靖全又继续说道:“哼!也是,早点放弃才是,别到时候去了丢人现眼,丢人都丢到了国外,丢到几十个国家去。”
孟筠看着孟靖全,从小到大,他就没几次是相信自己的,每次一来全都是否定自己的话。
这真的很寒心,每次孟盈做什么,他都是笑脸相迎的对她赞不绝口。
汤丽晶这么好的一个让孟筠出丑的机会,她怎么可能会放过呢?
孟盈想出头,这不得踩在孟筠的肩头才行。
汤丽晶手捏了捏孟靖全的手背,说道:“老爷,你,这一切都还未开始,怎么就认定筠筠不行了,纵然现在她是笨了点,大多知识都忘记,但还有十天时间让她练啊!别前功尽弃了,那样的话,实在是太对不起前几天的努力了。”
孟盈一直都是汤丽晶的好辅助,见汤丽晶这么说,她也从中插了进来,连连的附和着说:
“对呀爹地,我和我一起上课,姐姐真的有很大进步的,如果肯下苦功夫的话,说不定能回到之前的水平。”
这一附一和,当真的是比戏台上的戏子还唱得好听。
孟筠觉得,今晚上肯定会一直纠缠着这个话题说,而是还说得没完没了的。
她打算站起身,孟靖全却是被汤丽晶和孟盈的强攻下给说服,他沉吟了会,叹了口气。
“行,那都听你们的安排,这事也是看你的,后面这逆子的事还是多麻烦你。”
孟筠听他的话,这比赛现在是不得不去。
而汤丽晶不就是想看自己出糗?让自己的名声彻底的臭烂掉好让自己的女儿孟盈“上位”吗?
放心,会“如你所愿”的。
孟筠站着说道:“去比赛可以,不过,去上课的话,还是得了。”
“筠筠,你这样那还怎么去比赛?”汤丽晶问。
“不劳你费心了,关于老师的话,我已经找到。”孟筠直接明了地说着。
汤丽晶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这怎么可能,才不到一天时间就将这事给解决掉,这没关系也没什么钱财的她这是上哪里找,就算找了,又能专业到哪里去。
她这多半是撒的谎用来当不去上课的借口。
现在是不能让她离开哪里的,如果这样让她离开而去找一些不三不四,半吊子的人的话,那岂不是会有人在指责笑话自己。
说是区区一个孩子还应付不了,说两个孩子区别对待等等等等……
汤丽晶是个爱面子的,怕这样是真的,那么自己上面子也挂不住。
正想着,孟盈诧异地看着孟筠,怀疑着说道:“姐姐,你开什么玩笑,你会找到,你这时候了就不要再撒谎了?!!”
“对啊!筠筠,你老实交代,这老师是谁?别被人给骗了。”汤丽晶道。
孟筠睥睨着孟盈,唇角挂着一抹微不可见的冷意。
“哼!撒谎,这我有什么可好撒的,无论我说谁,你们都会抱着怀疑的态度来看我,我这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区别。”
汤丽晶冷汗直下,这的确是没什么可信的,但做做戏总该是做的,不然孟靖全怎么可能会知道自己对你是如亲人那样对待呢!
“筠筠,这个时候了还是和我们都说清楚吧!别让你父亲担心。”汤丽晶?说着往孟靖全那里看去。
孟靖全此时是整张脸都冷着的,这么一看那冰寒疏离的眉间孟筠倒是有三分的和她相似。
“温……温如是。”孟筠见他们死咬着不放,于是回道。
话音一落,汤丽晶和孟盈眼睛是眯着的,唇角还微微地抽了下。
这怎么可能,这牛批冲得真的是够大的,别的不说还非说个最不可能的。
说出其他的倒是还有几分的可能,但他,你想见他,还想让他手把手的教,怕是只能做梦了。
他是何许人也,是当今大提琴界为数不多的大师……他是老天爷追着喂饭的天才。
“筠筠,你别睁着眼说瞎话,这温大师怎么可能会认识你。别说你了,就连盈盈费尽心思也没能入得了他的眼的。”
汤丽晶说着,中间看着孟盈,惋惜着说道:“唉!当初,就差点,差点温大师就……”
沉浸在悲痛中不到两秒她又恢复为原来的样子,说:“孔老师是他学生,我们能上她的课也是一种幸运,别人想上都没那个机会,所以,我们就该好好珍惜。”
孟筠听得耳朵起茧,她不耐烦地回着:“说与不说都是一个样,话到此为止,我累了,先上楼。”
说完便毫不犹豫地往楼上走去,留下他们四人坐在沙发上大眼瞪着小眼。
孟盈见孟筠走后就小声地嘀咕着:“编个谎话也不能编得好听一点的,能说服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