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的所有疑点真相也在这时间里冲至梅以歌的大脑。
此刻的她越来越清醒。
这事是绝对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知道,如果不是别人的话,那就是她了。
这件事还是她刻意安排的,为了能拿到一个角色,她刻意的安排那次的机会。
本来那个角色是定了下来的,后面在王西的安排下,她成功的拿下了那个梦寐以求的角色。
她四处摸索着不知道丢到哪里去的手机。
柜子里光线昏暗,她看不清里面。
“砰”的一声,柜子门被重重地踹开,外面的灯光瞬间窜进柜子里去。
几个小时将自己封闭在那狭小黑暗的空间里,柜门一踹开时,眼睛狠狠地被灯光刺痛。
梅以歌双目紧闭着会,用手揉了揉后才敢缓缓地睁开。
梅以歌深“嘶”了口气。
“这尼玛的,是待了几个小时?”
从她钻进柜子里时,她就没了时间概念,大脑都是处于昏昏的状态,非常的不清醒。
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上空幽深得不见底,而楼下则是一派的好景象,灯火阑珊,人声喧嚣。
她没在往很深处的想过去,只是有那么一刹那间,她觉得这时代真的很肮脏,很恶心,到处都是泥点,到处都是虚心假意的人。
她捂了把脸,快速地滚到柜子里将丢的手机找来。
翻箱倒柜了会儿,终于是找到被丢弃的手机。
事不如意,手机一打开则是铺天卷地的消息新闻,通讯录上是几百个电话,她很烦躁,感觉要撑不下去,快要失心疯了。
微信里有不少发消息过来安慰的,不过她没点进去看。
她往下划看,孟筠也发了过来。
她哼笑一声,退出了微信。
“叮叮叮………”
又是一通新的电话,上面没备注着谁,它很陌生,根本不知道是谁的,不过现在是谁的都无所谓了,那些人也只不过是想过来看戏罢了。
那些图片视频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她无可否认,无可辩驳。
“打打打,打你妈的b,存心来看我的不是,是吧!”梅以歌双眼朦胧地看着手机上的所有消息,嘴里说出她此刻最能放松人心的话来。
她往左划开,挂断了那陌生的号码极速地找到王西的号码,打过去给她。
第一通她没接,电话是打得通的,这梅以歌还能理解一下,现在的她说不定在应付其他人,无暇顾及到自己。
梅以歌不死心,她又打了几通过去,她就不信王西能有看不到的。
连打到第二十五通时,王西接了起来。
梅以歌一天没说过几句话,现在嗓子是又干又哑又疼。
她软软地跪坐在地上,扯了扯嗓子,然后才悠悠地开口。
“西姐,对不起,对不起。”梅以歌粗噶的声音响着,她第一句便是卑微的和王西道歉。
王西毫无愧疚之心,她心如止水的在听着梅以歌的话。
“天下没有密不透风的墙,这种事被漏出去是意外,不漏出去是万幸。你先在外面待着,后面的事我帮你摆平。现在你该做的事是,你要振作起来。”王西语中带有安慰和伤心的意思。
梅以歌没回王西,她手指甲深深的嵌入掌心,唇都快要被自己咬破。
她闷了两秒,鼓起勇气来,问:“西姐,你能如实的和我说,这件事除了你和那男的知道外还有谁知道吗?”
“以歌,你说的是什么话,这种事,这种事怎么可能和别人说?”
梅以歌心里咯噔一下,冷风从窗户灌进去,她心里又凉又无望,大脑又比刚才清醒了些许。
这事根本就没有第四人知道,那为什么别人又怎会有如此清晰的画面,那根本就是在摆拍着。
她心很累,心感觉要死亡了。
“可是,西姐……”梅以歌更咽住,泪水要眼里打滚着。
“西姐,这事是不是你透露出去的?你都说这事没其他人知道了。”梅以歌粗噶的声音带着颤抖。
“以歌,你可别乱说,这事是我特意安排的,可你是我的艺人,我们这是一荣俱荣一亡俱亡。”王西咬破嘴唇也打死不认,比死了的鸭子嘴还要硬。
“西姐,那男的,会不会是那男的?”梅以歌问。
“不会,绝对不会是他,他做这勾当也不是第一次,如果是他的话,那这些年他所陪的那些女的岂不也是回同曝出来?”王西那巧舌如簧的嘴在那里一一的和梅以歌洗脑。
这下子梅以歌心里更加的确定了,这事肯定是和王西有关系的。说了那么多,王西就是想在掩盖着什么。
现在唯一能够确认的事是,去问一同出事的那两个人,问他们那时是不是都和王西在一起的。
——
那三个狗仔被郑惬给拎到了即墨月见的面前。
那三人腿都软得像没筋骨趴在地上。
三人脸色又白又冰,上下牙齿在互相打着架,身体在哆哆嗦嗦瑟瑟发抖着。
“二爷,人都给你带到了。”郑惬垂着头,恭敬地和即墨月见道。
即墨面无表情走过去,手里拿着湿纸巾擦着手。鞋子摩擦着地面,一步一步地往那三个人走过去。
冷若冰霜的脸上杀气腾腾,他没做出什么凶恶的神情来,就这么定定地站在那里就让人感觉到杀意肆虐。
“二爷……二爷………”那三个狗仔见郑惬这么喊着即墨月见,他们也跟着这么喊。
不过,他们见即墨月见这如地狱般的恶魔,他们不敢顺着说出口,他们吞吞吐吐地叫着。
即墨月见瞟一眼过去,慢条斯理的将手中的湿纸巾丢进垃圾桶里。
“二爷,不知……知……这次…叫……叫……”那人紧张得开口说话是一种奢侈。
即墨月见坐在沙发上,将桌上的烟抽出一支,叼在嘴上,侧着头点着火,火映在眼里星星点点。只是这火的温度并没能将她那深幽不见底的眸子给点亮,还是一如既往的森冷,不易近人。
他吸了一口,一圈青白的烟雾吐了出来,将整个人包裹得朦朦胧胧,五官若隐若现,禁欲而又让人觉得迷乱。
烟被夹在指中明明灭灭,他目光放在那人个狗仔的身上。
即墨月见还没看他们时,说话的人眼睛还敢随便的乱看一下的,可当即墨月见往他们那里看的时候,他头就比另外两个的更低了。
他这视线有种威压感和侵略感,能将人脖颈给死死的扼住那种。
无法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