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忤逆父母,一切都如他们所规划的那样进行着,他没反驳的余地,就连和抗争的权力都没有。
楼梯处,蒋讯周然等人在那里等着孟筠。
当周然见时毅跟在孟盈后面来时,用着那不屑的眼神看着时毅,嘴里在嘟囔着,“舔狗!”
时毅听到了,可他还是当做没听到的那样,倨傲地略过他们。
周然见孟筠久久的没过来,他探出头去看。
“呼……”周然被吓了一跳。
全身都顿时变得软乎乎的,白魂都飘了出来。
“我去………去……”
周然咽了口唾沫,旋即换做,“我……我们来看看。”
“那看够了没?看够了就回去呗。”孟筠耷拉着脸,凝住他看。
周然站直身子,僵硬地问:“筠哥,你不送你父亲回去吗?”
“不用,这学校他熟得很,不会迷路。”孟筠不咸不淡地说道。
孟筠知道,现在有孟盈在他身边,他还会要自己?可别了,他巴不得见不到自己才好,他还会让去送?
蒋讯站周然的身后,紧贴着墙靠,看上去情绪不是很高。
周然挠着后脑勺表示很无措。
他左看右看,看看孟靖全又看看孟筠。
最后他看往孟靖全那里去时,他的视线也在往孟筠这边看。
周然只好笑着和孟靖全点头,表示打招呼。
——
暴风雨还没过,新的腥风血雨就来。
一场无形的杀戮就这样徒然而来。
不过这次的主人公不是陆商的,而是关于梅以歌的。
这次的事不止艳.门.照这一事,可如果说,相继而来的这些“瓜”中最猛,最能碾压其他的就属梅以歌这次的艳.门.照事件了。
艳.门.照的女主人公便是梅以歌。
各大媒体现在都争先恐后的往梅以歌公司蜂拥而去,梅以歌所居住的地方门口也被那些娱乐记者堵得水泄不通。
爆这些料的那人现在是全网的人都等着他爆更多的料,因为,现在只有他爆出的料才符合他们的胃口,才能撑得下他们那业余兴起的八卦。
梅以歌现在所有的通告,行程也全都被取消,现在的她不敢出一步大门。
这消息一出她便将自己紧紧地锁在酒店内,将刚发出的,所有的关于自己的帖子视频都看一遍。
是的,她在外工作,并没在公司或家里。
她的内心并不强到所有的事都能揽在心胸中一一的消化。
此刻的她孤单,绝望,恐惧,悲伤………内心所有不安的情绪一哄而上。
这是一个无底洞,只要有人曝出一丁点事儿就会无穷无尽的都被扒出来。
她想,她的事业完完全全地被葬送在这里了,她的前途一片黑暗,不见一丝光亮。
出事的第一时间,梅以歌打了数十通的电话给王西,不过,王西并没回梅以歌,手机打得通可怎么的就是不回。
后来,她害怕看到网上的东西,害怕自己的公司找上,害怕着各种各样的事。
最后,她把身上所带的手机全都关机起来,酒店内的电视线也被她硬扯得四分五裂,缺乏安全的她又跑到了密闭狭窄的柜子里卷缩躲避着。
公司找她都找疯了,打给她几百个电话都是处于关机状态。
一件事要熄下去,需要另一件事来替代。
而梅以歌这是就是最好的替代品。
陆商的事人们还来不及细品,接而代之的便是梅以歌这惊世骇俗,掀起娱乐圈波涛浪花的事。
现在人们也不管陆商的事,几小时之下,所有的热头都矛向梅以歌那里去,陆商的事也在那一时之间石沉大海,销声匿迹。
或许是人们更热衷于新鲜口感好的新“瓜”而顾不及那半熟不生的“瓜”吧!
——
作为手机不离手的江梨是宿舍里第一时间知道这件事的人,她可以说是8g网民了。
看到时,直接惊得下巴都掉下去,双目圆瞠着,久久不能呼吸过来。
这还是之前自己认识的那个清纯天真可爱的梅以歌吗!
江梨不敢相信。
“我去,同志们,以歌她出事儿了。”江梨大惊大叫道。
苏淮见这篇报道时,瞳孔骤然缩了起来,心猛然地一颤。
四肢无力的坐在椅子上。
两行泪水悄然地划在脸上。
“苏淮,你不会……”
江梨见苏淮不对劲,温温吞吞地小声询问。
“不是,没有。”苏淮更咽着回道。
“不知道以歌现在怎样?不知道她能不能扛过去……”江梨道。
孟筠刚从淋浴间出来,头发还是湿湿哒哒的,发梢还有水珠在滚落着,脸上的水珠还未擦拭去。
她皮肤雪白,在温水的淋浇下脸蛋显得些许绯红。
妥妥的一副美人出浴图。
听到江梨说的话,孟筠擦着头发的顿了两秒,闷不吭声的就将毛巾披在肩头上,疾步地往桌上去,打开电脑点开娱乐圈最新的实事新闻。
一输入“梅以歌”便弹跳出来,有关她的丑闻出来,如“梅以歌发生了什么”“梅以歌潜规则”“梅以歌.艳.门照”“梅以歌抄袭北落”之类的搜词。
孟筠没多想,直接点开了那条“梅以歌发生了什么”。
不到两分钟一条长篇大论的帖子停在了最底部。
她开始行动了,她又开始出来“啃食人肉”了。
她已经丧心病狂到自己带艺人都不肯放过的地步了。
孟筠盯着电脑上一个一个露骨的文字,一张张打码的图片。
她在懊悔着,在自责着。
如果早点将这事给解决掉的话,那么也不会波及到这么多的事。
——
酒店内,梅以歌已接近发疯的状态,方才还顺滑的头发精神俱佳的面貌,现在却被那些言论给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一直抑郁寡欢的她本来还以为工作能填满她内心的急躁和不安,可最后还是错了,根本就不可能。
在柜子里远离外面的那些喧嚣后,脑子开始清醒。
这件事明明只有自己的经纪人知道,为什么事情会被曝出来?为什么?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她想不通,现在唯一能说得过去的是自己经纪人将这事给卖出去。
可是,这不可能啊!如果是她的话,她又能捞到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