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到达g城后……
到达g城后我的记忆开始模糊，尤其在g城里度过的那几天，像是这部分印象被遮盖了一层不可名状的东西，使我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过程，但仍可知自己乐在其中，可知其味，能感觉经历很靡费，可闻其声，甚至音犹在耳。我也弄不清为什么。
离开g城后的记忆又开始清晰了，起码一些重要片段会记得比较细节。我更弄不清为什么。
总之，这样度过几天后，他家的豪华山庄一周内无事务安排，他可以去那儿消遣。于是，他打算顺便带我去领略一下什么叫帝王般超级享受。
我还大概记得那是一处什么地方，在直升机飞离繁华城市后，沿着河道往连绵山脉方向飞行了一段路程，不久后一座建造在曼妙群山中邻着天然河湾的大型豪华山庄出现在眼前。
一下到山庄停机坪上，我的记忆尤其深刻。一群各色皮肤身着泳衣的美人早已等待在那，一名男性则拿着一套衣服牵着一匹备好鞍的白马孤零零地站在远处。我一下飞机就被四个泳衣美女抬到了一架花车上，推着往前走。她们两个人抬人，两个挽着我的臂膀。她们抬人的方式让人害羞。两个女人的手腕直接绕过我的胯部，坦然接触着授受不亲的地方。那辆花车可以看成是架轮椅。不过它太豪华了，除了轮子是橡胶和遮阳布是布品，其余都是银制工艺品部件。座位有案台那么高，让人有种坐高临下的感觉。镂空靠背上以及车架上缠绕满新鲜花卉，让人如置身花海之中。
他没有坐花车，而是走去了由那名中年男性牵着的那匹白马。他换上中年男性替他装备好的服饰，然后骑上白马独自去遛马了。
另一边，我被众泳衣美女推着花车带去了“欲仙池”，山庄里的一处室内游泳池。场景模仿的是想象中天庭里的洗浴池，雕栏玉砌，烟气缭绕。而伺候人员化妆成了是仙女打扮。
这时，一个重要片段挤进我的脑海。有人从一个小瓶中倒着什么叫“快乐丸”的东西到我手中，并告诉我吃了这玩意在玩耍时的感觉才会毫秒攀至巅峰。噢，原来这儿也有记忆缺失！这个倒药丸片段我之前毫无记忆。
紧接着，这个片段无果结束了，使我无从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努力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这太重要了！我想搞清楚自己是怎么到的“梦世界”中的，究竟是死了后升天了，还是仍沉陷在“快乐丸”的药效中?
我仔细回忆着倒药丸的女人的美丽脸蛋，甚至一言一语、一颦一笑。她说话的口气既不像劝说更不像命令，俨然仅在热情洋溢诉说获得至高乐趣的事实，因此显得无比有说服力。她的笑容好似三春暖晖，力透铜墙铁壁，举止尽显媚态却不失优雅从容。呃，不管是不是缘木求鱼，我期望借此回忆起后面发生了什么。
但我经过无数次试验，确定这之后的记忆断了、灭了、不存在什么可见结果了，或者说下面的记忆已到了“梦世界”中，只是我仍不肯相信这点。可是，可是，我现在就身处“梦世界”，同时明明感觉此处格外真实，并不像在人间做过的任何梦，怎么都难跟此前完全无缝连接。
所以，只有这个解释了?难道我是因为燃烧欲望上头，的确是嗑了那种“快乐丸”后就导致意外死亡了？如果说她们要谋杀我，我根本不值那个斤两。拿我试药?显然那是一种在那种场所很普通的药。体质过敏?这个更说不通，我的体质甚至能适应许多残酷环境。剂量疏忽?因为初次使用“快乐丸”，以致药效太猛，结果身体过爽爽死了！唉，如果是这样的原因，这真是一件最令人悲哀不过的事！但是话说回来，我只能认清事实！
“唉，就当自己已经死了吧！”我不由叹出一声。
既然已经死了，一切只得作罢。
既然我们已经死了，我们聚在这里等待着什么？
他们来到之后，都选择一处默然站着，以此法来对眼前陌生场景表达敬畏之意。但所有人的眼睛没半点闲着，都带着不尽疑惑打量周围。我想，他们与我到来后的心理应该极其相似的，先是疑己，紧跟着不得已而疑他，所以，心里会盘旋起无数个为什么，不会放过身边每一样可见之物。
要说我们之间有什么具体差别?如果严格来说，我们如同复刻般的面容上只体现出了年纪有差别。这大概是死亡的时间不同，如果我们确实是死掉了的话。不严格来说，我们来到此处的装束不同，各色各样。而这，若要仔细追究一下的话，大概可以猜测成是我们从不同年代、不同风情地域到来此处梦世界的。我此时可以确定，我此刻脑子里的逻辑很清楚，甚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优秀。
我们的面容有个极诡异的地方，似模糊似清晰，仿佛一眼扫过容易看得更清楚些，越是努力去辨认越看不清晰，形同他们脸上开始自发打码一样。而且不用借助镜子之类的物品，当看见他们的面孔便犹如看见自己的尊容。
不过，还有一个很可疑之处，我觉得自己现在的面容不像前世，起码差别不少。但我只要更深入去想象前世面容，这个念头就难以为继，好像有无数个我马上站出来针锋相对反抗我，告诉我现在的我就是我，并且我只能接受，否则将有魂形消散之忧。
大约等我观望一遍能看到的另一个我的面容后，又来了一个我。他来得虽然不算慢，但也能算是姗姗来迟了，尤其在这种奇怪的氛围下。他一到来后，就在原处盘腿坐下了。我们其余人仍是谨慎站着的。虽然他也像我们那样环顾了一下四周，但他却是以很快的速度一扫而过，明显显出他丝毫不像在场其他人那样惊讶，甚至可以说他是十分淡然处之，好像这场“聚会”对他来说跟在任何地方发生一样平平无奇。
这时，在我们中央出现一个人影，白袍，银发，长须，无具体面相。他的白袍很干净，尤其在云头之上的环境映衬下，以致于有些晃眼。他的银发长须有些凌乱，这是被云头上的风不断吹拂的缘故。他是缓缓出现在我们之中的，是凭空出现的，不像我们是从四面八方飘来。我们都来不及对他展开好奇和联想，他就开始说话了。
“大家都到了！欢迎来到梦世界！这是一份下次转生意向书，你们认真填完，投到这个箱子里就行了。没有时间限制。因为这里没有时间概念，一刻即是一刻，一刻亦是永恒。若有疑问，可问书中书灵。”
他说完，在他身旁便凭空生出一个箱子。除去它有对不用扑腾就能滞空的翅膀外，像我所处那个时代的投票箱一般。而他的身影开始淡去，像来时的逆过程。
与此同时，我的心间顿然一黯。猜测自己死了与他告诉我们已经死了，这其中的差别是很大的。我们中间有人立马嚎啕大哭起来。但哭嚎之人马上被莫名其妙的力量送走了，使得这种悲痛情绪没有传染开。事实证明，人不管是活着还是死去了，最惧怕的始终都是未知危险。我们其余人马上毕恭毕敬了。
在我们的手上凭空出现一沓纸，或者准确点应该说成是一本厚书。这大概就是被白袍老者叫做转生意向书的东西。若是拿它和我所来时空里的相应事物来比较的话，这厚厚的一沓差不多与一本几万字的中篇小说相当。
“没有笔，怎么填？”
我们中间某个人小声说话。但这个“梦世界”格外诡异，即使谁在远处小声说话，他的话都像是对着每个人耳朵说的。
“这里是梦世界，什么物品都能符合你们来的年代随想随生。”空中回响着老者的声音，却不见其踪。
听完梦使者的话，我就翻开了那叫转生意向书的东西。我很期待里面的内容，出于最原始的本能好奇。何况，这里的一切都令人好奇。
看了看里面的内容，是详细规划自己转生后的内容。里面的内容并不让人觉得诧异，所以我并没急于去填写。
我抬起头，继续观看那些与我面容相似的人，或者说灵魂。也只有解释为我们此时此刻都是灵魂状态，所以我们才是众人一相。否则，我实在无法理解他们为什么与我的面容那样相似，仿佛复刻出来的一般。
当然，此际我又试着回想了几下自己前世的面容，不多时却传来一阵头痛，紧接着从身体里飘出一团白烟。我能感觉到那一团白烟里蕴含的东西，它们就是我前世所有的记得和不记得的全部记忆。很快，那一团白烟变得越来越稀薄，渐无，散进了这片云空中。然而此时，我能感觉到它们既还属于我，又不完全属于我。如果我一直呆在此处，则可以随时查看这些记忆，包括那些被我忘得干净彻底的都能再次得知。而假如我一旦离开此处空间，它们就将永远留在此处，并与我再无半点瓜葛了。
慢慢地，其他人逐个隐遁而去。这次不是被什么莫名力量带走的，好像都出于自身需要隐私空间的愿望。离开此处之前，我们之间能互相联通感觉。不消一会，除了我还在这里之外，云头上端恢复了如先前的空荡。我只得将心思转回转生意向书上。当然，我怀疑我也是像他们那样隐遁了。获得隐私观的一刻，魂体便自发进行了上述操作。
我开始着手阅览此书，并且想象了一下原来时空的笔，一支笔果然出现在我手中。接下来，当然是还要有一张矮桌。至于坐的椅凳就不必了。此时此刻，盘坐在云端，随心可高可低，虽然眼睛确实看得见下方茫茫不尽的云层，即便实际感觉空空无物，但却十分惬意舒适。
第一总项:来世外相。
这个排在第一位置让人不解，让我不得不疑心，难道我们转生后最看重的是相貌吗？或者仅是由简入深，先定其形，再计其心?
我依旧没有着急填写，准备先大致浏览一番。想着，起码要把第一总项的内容过目一遍。我俨然将此当成前世的一场考试，只不过在这儿不必担心时间。
翻了十几页后，我翻看完了第一项的所有内容。朝第二总项标题打去一眼，第二总项是来世内蕴。
第一总项分5个分项。跟着，我准备逐个分项仔细阅读，仔细琢磨，认真填写。毕竟这是转世再生的一件头等大事！
第一分项前几条。这些内容是选择数值比较具体的项目，如身高、体重等。并且要附上个人要求、理由等。我刚准备下笔填写时，书灵从书里跳了出来。它像一团云雾构成一般的头脸，却只能大致看分明口、鼻、眉、眼甚至神态。与看无数个我们的面容相似，越认真去看反而越看不清楚。
他说道:
“分项答案后面想写多少写多少，想写什么就写什么，只要与主题相关。写完后，所写内容会缩到一起形成一颗小星星。只有具体负责转生的梦使者才能查看每颗星星。写得越详实，负责的梦使者后面越好办事。不写也可。”
说完，它就漂浮去书页上方空中更高些位置，像一个置身事外的吉祥物一样。
“身高。”我喃喃着。
我之所以念出声音，是我抖的一个小机灵，为了让书灵听到，说不定它会有一些注意事项提供呢？我此时反倒不急着下笔。
“选择……”
书灵朝我笔端瞟来一眼。
“选择175厘米吧！”我继续喃喃。
如前所说，尽管前世的记忆都像不在这具灵魂体里了，但却像存储在了周围这片云空中，脑子里一有需要就会快速接通那些记忆。
在我所来的世界，175厘米是我原来的身高，算高个子，但又不算太高。
“你来生还打算选择进入前世时空?”书灵在一边试探问道。
我没答话，无从答话，我只有经历过的前世的记忆可调用，作出的选择自然被那些记忆左右。另外，我的确打算再次转生到与前世相似的年代，并进行相似的人生。我隐隐觉得上一辈子尚不完整，尤其作为一名诗人未达成境界上的圆融通透，这是一件让我倍觉遗憾的事。
“不同时空的最佳身高标准是不同的。”书灵继续说道，“你难道不想去去别的时空体验?比方去你前世之前的时空，再比方去你前世之后未经历的时空，还比方你空想出来的时空?这里是梦世界，可说无所不能！”
书灵说完此番话，直勾勾地看着我，既像天使欣喜地想引人打开新世界的光明大门，又像恶魔兴奋地要引入误入歧途。
此刻，我虽分外兴奋，却倍感为难了！用前世一则寓言表达我此时心境最好不过，猴子摘西瓜，觉得这个也好，那个也好……
“为难?无从选择？选择困难症？”书灵接二连三问询。
我暂且搁下笔。想着反正这里一刻虽即一刻，一刻也即永恒，没有时间概念。不如先打听清楚更多内容。
“书灵好友，可有办法保持前世记忆转生?”我谦恭问道。
没想到书灵答得异常干脆:
“有，代价不菲。”
“什么代价？”我追问。
“与梦世界签订协议。且没有回头路。将来成为书灵、梦使者之类的工具人，永远禁锢在梦世界之中为他人魂体服务。不过，要论好处也有，可携带所有生世记忆先历万劫。”
“何谓历万劫?”我好奇问道。
“与众生一样，一次转生为一劫。不同的是，可携带之前所有生世的记忆。”这时，书灵像是被勾起了什么耿耿于怀之事，语调突转哀伤，“哎……，粗觉历万劫时间久远，以为什么都能看破了，回首时却依然觉得不过须臾片刻。历劫时有多快乐，之后禁锢在梦世界中就有多痛苦！”
“此话怎讲？”我不理解他口中所言的痛苦。
“做书灵与梦使者这种工作后就要永远禁锢梦在世界之中！还能有什么？日日、夜夜、月月、年年、十年、百年、千年、万年、永无休止干同样的事情，这是何等残酷的折磨呀？”说至此，书灵喉间几乎开始呜咽。
“了解……了！”
我缓缓说出一句。虽然我无法感同身受他此时心中的痛苦，但仅凭他后面可怕的一连串修饰词就能吓出我一身冷汗。日日，夜夜，月月，年年，十年，百年，千年，万年，永无休止……
在我不知粗浅企图靠幻想去触及书灵提到的那种痛苦，并且一时难以从其中轻易脱身的当儿，他认真向我问来一句:
“可要签订协议?”
幸得书灵一句问话，我从着魔日日月月年年中醒转，忙不迭回答:
“噢，容我细细想想！”
当然，我此时虽然嘴上说着要细细想想，实则在被唤醒那一刻已经没有了签什么协议的勇气，甚至连此念头都不敢多设想片刻。日日、夜夜、月月、年年、十年、百年、千年、万年、永无休止……这太可怕了！
于是，我再度拿起笔。不如细细想想另一个问题是正经，下一世该何去何从，该怎样郑重填写好每一条内容。毕竟在我所经历的前世流行投胎是门学问，而“梦世界”给了我们这样的机会。
记忆中的过去时空?那些事是我们从书本上和历史剧目里见识的，曾经不无心向神往的年代。在我个人来讲，我尤其喜欢诸子百家时期，常叹生不在此段时间，不能见识见识群贤辈出的璀璨光景。
前世的未来时空?曾经，作为每一个爱幻想的人都应该期待过一番。但是，对未来的想象终究局限于个人自身见识，不多提露拙也罢。
“想得如何了？”忽然，书灵发问，打断了我的思绪。书灵还没有得到我的正式回复，合该有此一问。
“考虑得……，”我决定委婉点拒绝，“万物众生，唯变蕴趣！”
“那即是不愿签协议喽?”书灵说完，叹了一声唉。
“书灵好友，何故有此一叹?”我不解问道。
“叹自己而已！当初我要是能悟到世间万物，唯变蕴趣，我也不至于永恒受困于此啊！可叹，可叹呀，原想历过万劫之后，人总该是倦了，厌了，弃了，哪知如今失去了方知珍贵！”书灵突然神经质。“又不过，即使从头再来一次循环往复，又何为失、何为得呢？我又会怎么选择呢？”书灵一时陷入哀伤中！
见他如此，我不知怎么劝解。于是，我只好问起心中疑问，以助他从此时尴尬情绪中脱身出来。
“书灵好友，刚才所见其余灵魂，个个皆似我，却又明白觉得非是我，这是什么原因？”
“噢，这个其实跟此方环境有关，此方世界叫梦世界。初来之人皆执着于我念，未及生出他念，所以，所见之人皆似我相。另一人所见便皆似他相，大家相貌就都像他。但也有悟性或心性特殊的，初来此地时便能见他相，此类魂体到此通常容易引人注目。”
听完书灵此番说法，我顿时如拨云见雾，发觉之前自己的许多思考竟是一厢情愿了。
不过，脑中新问题却来了。
“书灵好友，既然皆是我相。可是，当我想回忆起前世的面孔，却始终朦朦胧胧看不清，看其它人的面孔却很正常。这又是什么原因？难道前世我相非此时我相?”
书灵认真打量了一下我，好像很欣赏我会有此一问似的，然后他欣然解释道:
“这是叫不着真相。这也是梦世界特殊能力之一，替众生斩断过往。意即不必执着自身过去，方有已身崭新未来。像我们灵体、梦使者也均是面容模糊，处于能见似见实未见之间游离，越认真去想看个明白却越模糊了，隐见间却犹似真见了。每个人的转生次数理论上是无限的，如果魂体受累世自身诸相所惑，会导致念头不通达，转生时会出现诸多不可控因素，造成难以通透七窍，来世就很可能变成愣子疯子白痴之类的。”
书灵说的这相那相让我迷糊不已。同时，我也知道这不是三言两语能言尽的，倒不必执着这点。不过，不得不再提的是，人果真是矛盾集合体，既惧怕未知，又无限期待靠近未知。我更想知道书灵当初作出选择成为灵体的相关内容。用我所来世界的词汇说，八卦心思很重。或者说，我心里仍禁不住渴望知道这条路上的新奇事物。
“书灵好友，既然你现在对当初的选择后悔了，难道没有任何一条其它的出路可走吗？”我假装随口问道。
“没有！亿年之后可请求灭灵，不再以任何形式出现在万千世界内！那时，就是真正消弥了！”书灵郑重回道。
“书灵好友那时会作怎样的选择呢？”
“但愿能顺其自然吧！当然了，其实这其中也有死结，梦世界一刻即一刻也即永恒，若不想自灭，自然永存。不过，以书灵形式存活梦世界内近千载，我无时无刻不在纠缠这个问题，竟成了对付漫长时间的互相依存之物。可以说，我的本源出自患得患失四个字最恰当不过。实在不知那天该如何选择。”说此，他话锋一转，“未知阁下可否追问过自身本源出自什么？”
人还有本源一说?我还是头一回听说。不过，尽管他的说法有些牵强附会，虽然我目前也没能力搞清自身本源，但内心却不禁很赞同他的说法。
待有时间，我一定要好好琢磨一番自身的本源。当然，也许会不得途径，或思之皮毛。我的直觉告诉我，本源不是简单易求的东西。
这番交谈，我们虽然话语来往不多，在我一面却觉得消耗不少精神，让这副魂力体有一丝虚浮。
略做小憩后，我抬笔写下第一条之所以选择身高175厘米的理由，起码以显得我分外重视自己的选择。
175厘米，不秀于林，不莠于林，10居之8。
下一项，体重，120市斤。
其后内容，我写的是如下:
对应175厘米身高，120市斤体重略显瘦。不肥胖，累己。不强壮，不足以凭力欺人。而若遇暴力，则一往无前刚决，尚能有几分自卫之力。注，体重接受抛物线状自然变更，即从小到老的变化。
身材。
匀称。
选择身材的时候，眼前会跳出具象的模型，供自己挑选。下面有序号，补充在自己的要求即可。这让我很是感慨梦世界的神奇和贴心，竟然做得如此面面俱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