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到用膳的时间,老太君和沈泽焕,还有顿珠公主都在正院和沈心玉说着话。
沈灼兮主仆从大门进来,远远就看到正院中一派和谐。
老太君甚至还带着笑意,侧头看着沈心玉,就是离得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还真是一家人。”绘枝瞧见了,愤愤不平道:“太师被革职,神志不清,他们倒是能坐在一起谈天说地。”
“这大小姐究竟有什么魔力,少爷忘了她是因为什么被放去庄子上,难道老太君也忘了!”
沈灼兮冷笑道:“沈心玉嫁了个好人家,老太君如今巴结也是正常的,我都不生气,你气什么?”
“奴婢是为您打抱不平,好几次若非有您,老太君都被这些人算计死了。”绘枝说到这,叹了一声:“就是您嘴上不饶人,心比他们谁都好。”
“我也不是好人。”沈灼兮沉了沉脸,道:“从小路绕回清风楼,奔波一日,我懒得和他们周旋。”
然而,事情到底没能如沈灼兮的意愿。
主仆二人刚拐去小路,就被顿珠看到了。
顿珠这二傻子,来太师府的时间晚,并不知道太师府曾经发生了什么。
即便沈泽焕会给她说一些从前的事,肯定也是美化沈家其他人,顺带把沈灼兮形容的恶毒不堪。
顿珠感念沈灼兮给她要来的解药,对她暂时多了几分好脸色,看到她后,起身招呼道:“二小姐,大小姐回来了,快来!”
沈灼兮一脸黑线。
她宁愿顿珠对她满腔恨意,装作没看到一样!
但,这时候离开是不能了,顿珠的喊声让老太君也朝沈灼兮看了过来:“灼兮回来了,正好心玉也在,大家也算团圆了。”
“来,饭厅的饭菜提前准备了,咱们有什么话,吃完饭再说。”
沈灼兮走过去,打量了沈心玉几眼,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转向老太君,道:“我在外头吃过了,暂时不饿。”
“老太君和大小姐几人用膳吧,免得我在这,耽误你们叙旧。”
“二妹,都是一家人。”沈心玉声音柔和,透着一股即将为人母的慈爱:“先前很多事,的确是我错了。”
“刚才我还和祖母说起是我不对,当初不该那么对你,也怪我当初被蒙蔽了眼睛,去庄子上的几个月,我潜心向佛,的确参悟了许多。”
“太师府已然凋零,晚上摘了牌匾,没了太师府的尊称,大家都是寻常人,此后和寻常人一般兄友弟恭家庭和睦不好吗?”
“向佛?”沈灼兮又笑了一声,嘲讽的意味明显:“向佛会用百姓的安危去对付我,佛祖和经文是这么教你的?”
“若真如此,那你可要小心些,免得参拜了什么邪佛,引得邪祟缠身,不得好死。”
“你说什么呢?”老太君瞧着两人见面就剑拔弩张,一头雾水道:“心玉不是最近才回盛都,什么百姓的安危?”
沈灼兮冷哼道:“来了府上多时,你难道没告诉老太君你回来很久,还新开了一家叫仁义堂的药铺,专门和仁心堂对立?”
“这些,心玉都和我说了。”老太君生怕两人再度吵起来,语气急促的解释道:“心玉在庄子上遇到了被野兽袭击的齐公子。”
“她心善将人救下,一来二去互生好感,齐公子在官府告了文定,将她娶回家做正妻,这也算是一桩姻缘。”
“至于你说的仁义堂,人家齐公子世代都是行医开医馆的,不是为了对付你专门设定,肯定是你误会了什么。”
沈心玉听完,一幅委屈的样子,道:“好在我事先和祖母解释了一番,不然二妹这番话,可要叫人误会我了。”
“谁知道就这么巧合,夫君家是行医的,之所以叫仁义堂,也是因为夫君家所有的医馆,都是这个名字。”
只是,委屈归委屈,沈灼兮分明看到沈心玉眼底的嘲弄!
“你只告诉好的一面,其他的呢?”沈灼兮可不吃这套,直白道:“有人投毒,害得百姓无故浑身起满疹子。”
“痛痒难耐,一连三四日才查到缘故,你们仁义堂用如此下作的手段,算得上仁义?”
沈心玉料到她会直接说出,也不着急,甚至还有心思憋红了眼眶,才开口说话:“我知道先前是我做的不对,可二妹也没必要如此咄咄逼人。”
“水井投毒一事,本就是仁义堂的郎中揭发,要真是仁义堂所为,怎么可能自己站出来?倒是你,早就查出来事情的原委。”
“不但不告诉百姓还加以隐瞒,别人肯定会猜测是仁心堂下毒,再自己上演了一出救世之主的戏码,这件事自始至终,都和仁义堂没关系!”
“灼兮,你对心玉有恨也应该。”老太君听完,也劝道:“不过心玉也不容易,既然悔改,你就给她个机会,别冤枉了好人。”
“俗话说,家和万事兴,沈家就是因为不和睦,才成了如今的局面,你说呢?”
最近太师府出的事情太多。
人一个个离去,如今连沈和山的官爵都没了,一夕间成为庶人。
老太君急的旧疾发作,哪怕身子不利索也不得不站出来维持局面。
她现在最想的是,沈家剩下的人能团结,再度把沈家带到辉煌的地步。
听到老太君的话,沈灼兮面上不显,心内却止不住觉得好笑。
老太君当真是老糊涂了,她们之间,怎么可能和睦?
再说了,沈心玉是好人?
是披着羊皮的狼才对!
沈灼兮不着急回答老太君,而是转身看向沈心玉:“我刚才可没说是水井投毒,你如何知道?”
而且自始至终,都没人提过中毒的途径。
沈心玉面上有瞬间的慌乱闪过。
不过也只是瞬间,很快就恢复如初:“你和禹王去水井边查看的事,大家都知道,再说如此大范围中毒,想来只能是水井了。”
“我不过猜测到了,二妹难道也想栽赃吗?”
“不是栽赃,是证据确凿。”沈灼兮忽然想到了主意,笑道:“我是真的查到了,还查明是仁义堂从中作梗,证据明日一早会送去府衙。”
“你和你那神秘的夫君,就等着被抓去大衙解释吧!”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370章 不是栽赃,是证据确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