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来吗?”冰药说着伸手要去摸青霄的脸,青霄后退几步。
冰药叹了口气柔声道:“你以为这样我便看不见了么?即便你的脸真能转到身后去,那你的胸口也是转不过去的……难道这些时日,你避而不见的原因就是……
我只听朱雀说你为了得到那个力量付出了些代价,没想到……”
青霄听罢,也意识到自己多此一举,当即干脆不再藏着掖着,而是直视冰药双目;见冰药被他这猛的一看,美目间一丝惊骇闪过、当即又强行遮掩下来。
他自嘲:“吓着你了……”
冰药垂目,仿佛是在适应,但嘴上却道:“也没有……在大典上的时候我便远远瞧见了,说起来……”她再次抬头的时候一双眸子里又是心疼又是遮掩的害怕:“倒也不难看,只是有些凶巴巴的呢!”
冰药突然噗嗤一笑,伸出一只手在空中虚掩青霄左面,在端详得青霄隐约觉着自己后背发毛的时候她才道:
“很凶很凶……其实眼睛还是其次的,关键是你……”
“公主。”青霄打断冰药强自佯装的镇定,很平静的问:“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冰药一愣反问:“你……这话的意思是什么?”
青霄淡淡将对方举着的手按下,继续用着一半极其英俊一半极其骇人的脸颊对着她,那样同屏的反差确实让人有些无法适应:
“雷别里有很多英武漂亮的男人,再不济,妖界的贵族里也有很多……”
冰药瞪着一双长杏美目看着他:“你在说什么?为什么要突然这样跟我说话?”
朱雀也听出不对了,赶忙跟青霄心头发话:“少主!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公主姐姐可是为你才自愿为质的!你两这关系断了,那尊主那边怎么交代?!”
“闭嘴!”
不知怎的,青霄突然暴呵出来,仿佛压了一肚子的火气终于得以喷发。
冰药被这莫名其妙的突然一呵吓得娇躯一抖;而同时,青霄的手也打在朱雀身上,朱雀那不过鹰般大小的身板瞬间被拍飞出去,撞在旁边树干上,高鸣一声后堪堪飞起,躲于树杈,只得瞧着下面二人的热闹。
小情侣吵架他参合什么?指不定现在吵了,晚上两人就和好了!
然而话本里既定的情侣吵架现场并没有展开,只在问完那句话后,树下二人便四目相对许久,一动不动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比拼单纯的灵力。
而最后,不出所料还是冰药打破僵局,她的神色渐渐平静下来,轻轻的问着:“你是怕我嫌弃吗?不会的。”
“那,我还有什么地方值得公主喜欢?”青霄盯着她,但冰药却早已不看他了。
冰药:“……”
青霄:“我自认为只有我的模样才能让你有理由;但如今这个理由不存在;我就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其它的理由……”
冰药神色忧伤:“原来你是这么想我的,一开始就是吗?”
青霄没有回答:“……我功法不及你、灵力不及你、地位不及你,你也不是缺衣少食之人;其实如果要容貌……你一招手,恐怕妖界里的那些人便会争先恐后的来……
我也不是无锋,没有当年以一人容颜之力就倾覆整个冥族的那种魄力和天赋……所以,为什么?”
其实这些天,冰药被青霄冷落得已经有些心烦意乱,今儿个大典后好不容易觉着对方应该不忙了,她便欢天喜地的来找人想道贺一句、亲热亲热,结果没想到的是,迎来的却是连连逼问。
此时冰药的眼眶渐渐泛红,她咬着嘴唇道:“为什么就不能是我真的喜欢你?为什么就一定要每一件事都有个目的?是谁教你的道理?无锋吗?”
青霄无动于衷:“回答我。”
这句毫无情绪的话出口,犹如劈碎了冰药眼眶的最后一座堤坝的霹雳,她的眼睛里漫出大颗大颗的泪珠,却始终压着声音听不到哭声,只是颤抖着问:
“那好,你觉得我是为了什么?”
青霄见眼前美人哭得如此倔强,顿时后悔自己适才质问的一切话了;他心头一软,刚要将人抱过来枕在自己怀中好生安慰;但还不等他动作,那美人便自问自答:
“你觉得,我对你的心意只是个同来囚滔岛的幌子,我真正的目的是为主母打探消息的,是来盯着你和无锋的。”
青霄:“……我……”
冰药面色陡然一变,带着丝讥讽,用手逝去俏脸泪花,看朝有些无措的青霄:
“你很聪明,猜的对。我是这样的!我偏偏就是这样的!!怎么,难不成你们还能杀了我吗?!是你敢还是无锋敢?!”
说着干脆将手腕上的银镯子取下来,一抖抖成一根短剑强行递给青霄拿着,气势巍然是昂首挺胸的一步步逼近,扬起俏脸道:
“来啊!杀了我!我别有用心,你只要将我杀了,就是这囚滔岛上的大英雄!大好人!你动手啊!”
边说边贴着青霄直把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办的青霄逼得连连后退,直到背撞树上退无可退为止。
他知道,冰药是这样的。
平日里别看对他柔情似水也通情达理,但把这美人逼急了可就显出第二面目来。
这养尊处优、高高在上、得理不饶人的性子尽数暴.露;甚至霸道起来、不讲理起来也不比那些市井地痞好多少。
不过好在这种时候屈指可数,但今天青霄本身说错话,撞上了,也该于此。
树上的朱雀在枝上感慨着,歪头盯着下方动静;见自家主子适才还挺有理的,现在却怂了就觉得好笑。
它见两人又僵持着不动,正以为二人会因贴得够近又连日不见而发生一系列干柴烈火的事情时,树下青霄却突然闷哼一声,仔细一瞧,不是冰药把短剑插.进对方身体里去了,而是冰药干脆抱着青霄虎腰在他手臂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这一口咬得可深,当冰药口中利齿离开的时候,青霄臂膀血流如注,四个犬齿状的洞和一排针般尖细的齿印赫然显露——看来是特意将齿异化成本源状才下的功夫,也够狠的!
这冰药在咬完后跟青霄冷冷的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如你所愿……”,然后整个人就不见了。
消失速度之快、决心之足,连朱雀赶过去拦人的机会都没有;它只得从树上飞下来落到青霄肩上抱怨:
“少主你知不知道你坏事啦?!”
但见青霄依旧呆呆的站在原地,盯着掉落在地上又缩回镯子状态的短剑,好像大脑死机还未重启似的。
朱雀“啧”了一声,干脆丢下仍自发愣的少主,欲将此事禀报无锋。
毕竟,冰药是来此为质的,要是让她离开这儿回到妖界,说不定妖界那边便会再无顾忌,立马清点兵力打上岛来!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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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话 情感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