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可以放过我吗。”王学义迫切的想要离开,从这件事当中脱身。
叶知秋不紧不慢道:“着什么急,先说说胡贡堂都跟你说了什么,有没有让你做什么?”
王学义全都交代了,要求离开,他一刻也不想留在这个地方。
叶知秋似笑非笑:“我不问你你还什么都不跟我说啊。”
这个时候的叶知秋看起来特别危险,王学义紧张的吞口水,连辩解都忘了。
但叶知秋冷哼一声,显然是不信的,但她更生气的是胡贡堂。
她把玩着手上的银镯子,心情并不平静。
这些人竟然想着从内部瓦解公司。
他们还没有怎么样,就已经看不下去了,在他们有站起来的苗头时就出手打压,断绝一切可能,真是好啊。
还有那些和大家留着一样血的人,为了钱真是什么都不顾,丝毫底线也无,卖国贼,汉奸,这些人为什么不去死!
王学义胆战心惊,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明明只是一个女人,偏偏让他胆寒,继续留在这里,他这辈子就完蛋了。
与其每天担惊受怕,不如赶快离开。
听了王学义强烈的要求,叶知秋诧异:“你想回哪儿去,现在还是上班时间,马上回到你自己的岗位。”
“你不能这样,我已经帮你把东西送过去了,你不能强迫我留下。”王学义急了。
他哪还工作的下去,他的事已经被发现了,他留下来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别想着走,你只能留在公司,不然你就只能进去吃牢饭。”叶知秋冷漠道。
对这个人,她没必要太客气。
她是没想到,他对自己的同事能下的了手,直接在申海明的茶水里下药。
如果需要的话,他是不是就能下手毒害他人?
于是,叶知秋物尽其用,搜集了市面上常见的粮种让王学义交给胡贡堂。
上面的人跟着胡贡堂,查出他背后指使的人,精准打击企图窃取他们优良粮种的小贼。
上面派过来的代表慢条斯理的说出,以王学义的情况,会判什么结果,会进去多少年。
王学义惊慌不安,想要说什么,替自己挽救一下。
“行了,下去吧。”叶知秋不耐烦听王学义说话,想就这么离开,他是在异想天开。
王学义敢怒不敢言,拳头握紧,被人强制送出去。
刚到门口,叶知秋又叫住他,王学义升起淡淡的希冀。
“对了,从今天起你的岗位调到后勤,负责制造肥料,从生产到搬运,相信你一定能做好。”
王学义脸色一白:“……”
那可是全公司最累的部门,全是体力活,他一个研究员哪受得了。
“还有,胡贡堂如果再找你,你会及时告诉我们吧?”叶知秋的话像刀子一样:“可千万别像这次一样,我们问你你才说,挤牙膏一样。”
“惹我生气了,别怪我捏爆他。”
王学义身体哆嗦,忙不迭的点头答应了。
说说说,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们。
公家在种子公司的代表冯杰,得到上面的消息,将胡贡堂背后的人是谁知会了叶知秋,提议加强公司的安保措施,招收退伍老兵。
叶知秋没做迟疑,直接答应了。
另外,去南方建设分公司的事项,她不放心交给别人。
黄瑞必须坐镇京市,其他人她还没有那么信任,她纠结后,最终决定自己去南方。
还有叶家庄那边的试验田,叶知秋也跟冯杰讨论过,保安招收完成,派一部分人去叶家庄,将粮种的安全级别提高。
她得庆幸自己的决定做的及时。
在不久的将来,田中五郎发现陆叶种子公司还有在外的一个种植基地,安全级别非常低,又动了心思。
结果跌了一个大跟头。
此事暂且不提,叶知秋愧疚的将自己年后要出差的事告诉陆时鸣:“抱歉,到时候家里就靠你了。”
“这有什么,应该的,你没必要感到抱歉,我们是一家人,你要跟我这样客气?”陆时鸣有些生气,不喜欢叶知秋说对不起。
叶知秋抱着哄了他好一会儿,陆时鸣才展颜。
“大概要去多久?”
“不会太短,少说也要一个月。”叶知秋惆怅:“老师们肯定又要念叨我不务正业了,都怪那些阴魂不散的人,亡我之心不死,什么阴间玩意儿。”
陆时鸣阴晴不定,脑子里只有一件事:“一个月?”
“啊,你也觉得很久吧,一个月啊,我们什么时候分开这么久,可没办法。”
陆时鸣只好安慰叶知秋:“很快就过去了。”
不知不觉就到了过年的时候,那田中五郎可能是拿到了想要的东西,偷偷摸摸的研究着,暂时没时间算计陆叶种子公司,大家都消停着。
胡贡堂时不时的问王学义一些消息,王学义跟他说一些不痛不痒的事,这个年倒也相安无事。
叶知秋暂时放下南下的事,和家里人过了一个好年。
叶父叶母给三个孩子压岁钱,叶知秋和叶元亮给父母孝敬。
叶父叶母推辞不要,嘴角却乐的合不起来。
钱多钱少不要紧,关键是儿女的心意。
自从来到这边,儿女时刻惦记着他们,这份心意足够了。
那是大儿子从来没做到的。
他们倒也不是贪图钱财,只是他们劳心劳力的照顾孩子,把他从小养到大,给他娶妻生子,不说回报,至少也要知道他们的好,而不是还怨恨上他们老两口了。
想到他,叶父、叶母的好心情都下去不少。
大儿子从来也没打个电话问问,明明叶父把家里的电话留给他了,连过年也不问候一声。
不想让儿女担心,叶父叶母的不开心也只停留了一会儿,很快开心庆祝过大年。
陆时鸣之后又单独送了一份新年礼物,是给家里的女性,两大一小每个人都有。
每人一套帝王绿首饰。
“好漂亮。”叶知秋爱不释手。
她知道陆时鸣留下一块翡翠,还想提前看看他做成什么样,结果他还神神秘秘的,现在才让她看到。
第一次收到首饰的叶母开心的不得了,但还是摆手道:“我一个老太婆要这些首饰干什么,给阿秋和欣欣。”
这首饰一看就贵的要死。
陆时鸣说:“这是给妈你的,款式不适合叶子和欣欣。”
叶元亮怪叫道:“姐夫,你这礼物一出手,我的孝敬就黯然失色,不厚道啊,把我和我姐都给比下去了,太坏了,妈,你试试戴着怎么样,不好看就还给他。”
“我帮你戴。”叶知秋行动迅速,帮忙戴好首饰。
叶母还不自信,几个人把她夸了又夸,三个孩子都拍着手,跟风说漂亮。
叶母摸着首饰,眉眼都透着欢快,爱不释手。
大多数女人不会真的不喜欢首饰,就算摆着好看也行。
叶母就是一个俗人,是大多数人中的一员。
戴着首饰,她什么烦恼都给忘的干干净净。
她没抵抗住内心的冤枉,最终还是收下了,她实在是喜欢,回了房间还笑的合不拢嘴。
叶父酸溜溜:“不就是一套首饰吗,想要以后我给你买。”
叶母斜睨着他,颇为嫌弃道:“要不是有孩子们,我这辈子是指望不上戴什么首饰了。”
叶父:“……”
这个陆时鸣,瞎表现什么,歪心思那么多,就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