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贤家在旁边看着连连点头,带挑大拇哥。
韩成又换上羊毫小笔,在纸上落款:
‘韩成于戊辰年中秋书于京市纽子胡同’。
写完将笔双手交给顾贤家,顾贤家补款:
‘顾贤家作画以供贺节’。
两人落款完毕,等待墨迹干透的时间,顾贤家按着纸张左瞧右看:“好字,好字。”
“在您面前不敢提好字,小子献丑了。”韩成谦虚着说道。
影子在阴影里直嘬牙花子……
好家伙,把你俩给能的,不就画了个哆啦a梦吗?
不知道的以为在画什么呢?!
当然,该说不说,即便影子并不懂书法,也能看出韩成的字,确实好看。
那顾贤家自然就是这方面的行家了,摸挲着未干的墨迹,嘴里念念有词:“结构松弛卻不疏散,笔法严谨但不死板,中正而不失活泼,平常中藏着一股子的锐气……”
“线条舒畅而有致,笔锋潇洒而有度。”
最后顾贤家直起身子做了最后的鉴赏结词:“二王的底子,鲁公的风骨,进退有度但又不失少年的意气,难得啊!”
顾贤家啧啧称叹,赞美之词溢于言表,殊不知这几句话正中韩成的本性。
书里常说,字如其人,不外如是。
韩成也暗暗咋舌,要不说行家就是行家呢,简简单单几个字,把韩成这个人看的透透的。
而韩成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别看顾贤家只是在家画机器猫,但无论从用笔轻重,线条结构,还有颜色浸染上,都是一等一的手法。
别说寻常人,就是真正的高手来了,也画不出顾贤家手下的机器猫,死墨活用,也是巅峰高手的标志,对得起那‘天不假’的江湖贺号。
至于门口处那些作弄人的陷阱,顾贤家闭口不谈,韩成也就由得他过去。
“来来来,好小子,坐下跟我说话。”顾贤家引着韩成来到书房的南墙:“你看看我这儿的东西怎么样?”
韩成看着顾贤家掀起的古画下,还有许许多多的画作,皮卡丘,暴龙兽,加鲁鲁,花仙子……
“有意思吗?”韩成耷拉着眼皮,我是
。来娶你孙女的,跟你玩一会儿就可以了,怎么还越玩儿越起劲儿呢?
“你要这个态度,那我可就……”顾贤家话没说完,韩成从口袋里掏出小叔叔的那一百块钱:“赔你的铜盆儿钱。”
“玩儿一会儿嘛!”顾贤家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我有事啊!”韩成显得有点不耐烦,大中秋节的,谁跟你玩儿啊!
顾贤家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自己平常把玩的手串不由分说的戴在韩成手腕上:“喏!把这个给你岳父!”
韩成内心大定,给岳父,这还用多说吗?
“爷爷!”韩成顺杆儿爬:“我陪你看会儿画吧!”
顾贤家一脸嫌弃,你能稍微有点底线吗?这一扭脸跟变了个人似的。
两人连着南墙看了一遍,韩成不得不佩服,你别看只是一些卡通人物,但经行家的手画出来,就完全是另外一副神韵。
顾贤家还要再去卧室拿画出来,被韩成拉住,这次是说什么都不能再玩儿下去了,再玩儿下去,外面的顾雨该等急了。
顾雨爷爷的态度已经很明显,现在还不到晚上8点,现在回家,只要时间运作的好,今晚就能跟顾雨为爱鼓掌!
能不着急吗?
“爷爷,我还有事,我真有事!”韩成将自己着急的心情表现的很明显。
顾贤家也只能作罢,但又舍不得韩成走,指了指屋子里琳琅满目的古董:“挑出里面假的来,不多,你只要挑三件,我就放你走!”
韩成愣了一下:“爷爷,你这就没意思了,这不都是假的吗?”
韩成不懂古董,但是架不住韩成懂人性啊!
一个手忙脚乱的老顽童,依照这种人对古董的热爱,怎么可能把真东西就这么摆在自己身边,一不小心摔了撕了的,得心疼死!
越是造假的高手,对真的东西就越爱护,就这么乱七八糟摆着?
韩成反正是绝对不信的。
特别是门口那些瓷器,要是真的,动辄都是数十万上百万的好东西,用来做陷阱?
钱倒不是问题,问题是摔一个就少一个。
当我是大傻子吗?
还挑出三件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