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晚歌将所有人的神色尽收眼底,估计没有人能想得到自己会突然过来。
厉宸景一身玄袍坐在主位上手里拿着酒杯眼神微眯着。
“还不快给王妃准备座位!”
厉冷月的反应最快,恰到好处的彰显出了自己在这里的主导地位。
“不必了,我来这里可不是和你们一起吃喝玩乐的!”
厉冷月微微向前走了一步,低头问道。
“那不知王妃有何要事?”
“要人!”
花晚歌眼中的冷意倾泻而出,厉冷月第一次看见如此有气场的花晚歌,经过细心装点的花晚歌容貌气势不知比自己强了多少。
思及此处厉冷月的眼神中闪现出了几分妒意。
“不知王妃在说什么,我有些听不明白?”
厉宸景因为喝酒被人打扰,身上散发出了几分寒意。
“这是怎么回事?”
花晚歌细白的手指指向厉冷月没有丝毫的客气。
“那还要好好的问一问这位月侧妃?小池去了哪里?”
花晚歌眼里的怒火不断压制着,周身的气势节节攀升。
“小池自从进府以来,鞠躬尽瘁,细心的照顾我无微不至,我发烧生病时也只有她一个人敢在府中四处找大夫,你竟然给她冠上照顾不周之罪!我还想问一问月侧妃她到底是哪里照顾不周?”
厉宸景心之小池对于花晚歌的重要性,冰冷的眼神也一
同看向了厉冷月。
“小池呢?”
厉冷月感受到厉宸景眼中的寒意,自从进府以来她一直以来苦苦维持善待下人的形象在此刻轰然崩塌。
“小池,小池在柴房!”
周遭的乐姬看见亭中火花四溅,手中的琴弦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生怕牵连到自己。
“厉冷月你就祈祷着小池没有什么事,一旦她出现什么问题,我就要让你万倍赔偿!”
随着花晚歌急匆匆的离去,厉冷月也没有了心思在这里听歌演曲,跟随着花晚歌的脚步走了过去。
“我当时只是让人给她一点教训而己!”
厉冷月急忙冲着厉宸景解释,生怕他有什么误会。
听力的弦音在亭中发出声响,一旁的乐姬急忙跪了下来。
“王爷饶命!奴不是故意的!”
厉宸景此刻的点色十分沉闷,他轻轻的扫了一眼,便让跪在地上的乐姬身形颤抖。
“过去看看!”
玄色的衣角消失在亭口之处,厉冷月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跟了上去。
阴暗潮湿的柴房中,时不时传出老鼠的吱吱声。
肉眼可见一个瘦小的身子蜷缩在角落,冰冷的寒气在柴房中回荡着。
“冷,好冷!”
小池将自己的身子蜷得更紧,自从被厉冷月关到这里,丝毫没有进食,身体早已承受不住。
小池清晰地感受到老鼠在自己的身上不断跳
动,它已经没有力气去驱赶它们。
“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小池将自己蜷缩的更紧,双眼中空洞无声。
“我还没有见到小姐!我要坚持不能放弃!”
一股强大的信念从小池的心底一涌而上,让她的眼皮才微微有了一动。
寒冷潮湿的柴房中柴火堆积如天,小池缓缓地靠在一旁,希望寻得几分温暖。
眼皮缓缓地向下塌陷,好像看到了一片光明。
“好暖和!真的想过去!”
小池的意识渐渐溃散,身躯也缓缓的向地上倒了过去。
“小池!”
“这声音好像是小姐!”
花晚歌把小池抱在怀中时,发现她的身子异常滚烫。
晶莹的泪水从她的眼眶中滑落,落在了小池的身上。
“小池,你别急!我这就来救你!”
厉宸景赶到柴房时,就看见花晚歌鲜红的衣袍下瘦小的身子以及她语气中的绝望。
花晚歌的手缓缓地放在小池的手腕上,她可以清晰的感受出小池体内的脉象正在慢慢变弱。
“不要!”
花晚歌想起了花锦城给自己的救命丹药,那药药力强劲,此时小池身子过于虚弱,恐怕承受不了药力。
“不行,我要试试!”
她还依稀记得小池刚认识自己时那懵懵懂懂的样子,一辈子如果不是小池的陪伴,自己早已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花晚歌的手微微
颤抖将那枚丹药放入了小池的口中。
“小池,一定要坚强!只要你能扛得过这药力,我便有机会救你!”
难以言明的绝望从花晚歌的身躯之中蔓延而出,她将小池平稳的放在了地上,缓缓的向厉宸景走了过去。
她的目光锁定的是躲在厉宸景身后的厉冷月。
厉冷月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危机,她从来没有如此徘徊在生死一线之间,捏着厉宸景衣袍的手越发收紧。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教训她一下而已!”
花晚歌一步步的向后冷月走近,腰间捆绑的软鞭被她抽了出来,厉冷月一看到这鞭子就全身起寒颤,当初她可是被这个鞭子扔出了摄政王府。
“别过来!”
花晚歌眼中的凶光越来越深,此刻她已经没有任何理智,不管面前这位什么皇室郡主,她现在知道的是因为这个人小池性命不保。
一道鞭子抽下,厉冷月的身上立刻留下了一道鞭痕。
“王爷!”
厉冷月想要在厉宸景的身边寻求庇护,可谁知对方冷漠的站在一旁,没有丝毫的动静。
“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花晚歌反手又是一鞭,淋漓的鲜血从她娇嫩的胳膊上流下。
厉冷月蜷缩着身子,周围的一众仆从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触花晚歌的眉头。
厉冷月身上鲜血淋漓,完全没有了曾经
贵为皇室群主的傲气。
“我求求你放过我,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太后可是宠我至深!”
厉冷月的求饶并没有换来花晚歌的怜悯,反而激起了花晚歌的怒火。
“我倒要看看你口中的太后,今天能不能护得了你,平常在府中作威作福也就罢了,你竟然敢拿小池开刀,碰我逆鳞者都得死!”
一身红衣,仿佛从地狱中爬上来的阎罗,周生的阴森让每个人瑟瑟发抖。
厉宸景冷眼的看待着这一切,他虽然需要厉冷月这个人,但是厉冷月却在他的底线上不断挑战,此时他也没有在护着厉冷月的理由,只要厉冷月还活着,那就没有丝毫的影响。
一声声惨叫让府中每各人都将自己的心悬在了嗓子眼上,他们没有想到前一秒还在得意扬扬的月侧妃,下一秒就会变成如此凄惨的样子。
随着花晚歌一鞭鞭抽下去,厉冷月的叫声也渐渐微弱。
厉宸景感到此时情形不对,急忙点了花晚歌的穴道。
“来人,请医师!将月侧妃带下去诊治。今日的事,如果有谁敢传出去半分,那便废其口舌,终生为奴!”
经历刚才花晚歌凶残的样子,所有人都已经战战兢兢,此时面临摄政王的威胁没有一个人不敢不服从。
“将她抬回去!”
厉宸景缓缓地吩咐后自己的反手抱起了花晚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