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锦城眼中的思绪不断翻滚着,歌儿对厉宸景动情,现在又有一个侧妃入府,那对于花晚歌来说绝对没有任何好处。
宽大的双手缓缓的放在花晚歌的头上,轻轻的抚摸着。
“师兄!”
一如小时候一般花晚歌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
“你总是如此不能好好的照顾自己!”
长长的叹息声,从花锦城的口中传了出来。
“如今的形势你打算怎么办?好不容易从摄政王府出来,难道又要回去?”
花晚歌心知花锦城是在尊重自己的意思。
“师兄,现在我不能走!厉冷月此刻在摄政王府中作威作福,而厉宸景也在暗暗的谋划着什么,可能会和我一直查的事情有关!再加上雪国皇太女的事,此时那丫鬟在厉宸景的手里。在受再多的委屈,我也不能走!”
花晚歌的心微微抽痛,她不明白自己这番辩解,是给自己找理由还是给自己的心找理由。
两人相视而言,气氛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青衣等不到你的消息,便想设法潜入摄政王府,到现在我也没有得到消息。如果你决定回去,那便去查查!”
花锦城缓缓地背过身去,从袖中摸出了一个药瓶,放入了花晚歌的手中。
“既然如此便去吧!想必现在厉宸景已经开始寻你,早些回去还能免受一些刁难!”
花
晚歌打开瓷瓶清新的药香便窜入自己的鼻腔,这是师兄研制多年的保命丹药,就如此给了自己。
“多谢师兄!”
花晚歌将瓷瓶小心翼翼地收入袖中,便与花锦城谈起了关于供药的相关事宜。
在经过两人多番响定之后,花晚歌便将后续的事情交给了花锦城。
“门口的那个人是宁萧想必师兄也认识,剩下的事就交由师兄了!”
花晚歌知道自己此次出来完全是凭借运气也不免有厉宸景故意放水的原因。
“下次相见不知是何时,还望师兄照顾好自己。我必想尽办法护好药楼众人!”
在花晚歌转身离去的那一瞬间,晶莹剔透的泪水从花锦城的眼角流了下来。
无数纠结的情绪从花锦城的心中涌现,他多么想转过身去拉住花晚歌的手,自此带她离开,但是他不能。
一旦歌儿知道了自己对她的心思,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极端的举动。
“歌儿,平安!”
摄政王府
花晚歌从药楼回来之后大摇大摆的走进了摄政王府,想必自己出府的事情已经闹得人尽皆知,自己没有必要再偷偷摸摸。
“没想到王妃竟然有如此的爱好!”
花晚歌前脚刚踏入摄政王府的大门,就听见厉宸景的声音阴阳怪气的在身后响起。
厉宸景眼底的颜色慢慢变深,又是那身白色的锦袍,花
晚歌穿着它时碰过别的男人。
“本王瞧这衣服不错!”
花晚歌还没有反应过来,厉宸景的手已经勾住了自己的腰带。
“撕拉!”
布料破碎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花晚歌感到了一丝的凉意。
“厉宸景,你!”
花晚歌脸上浮现了几分怒色,厉宸景将自己身上的锦袍撕的粉碎,只剩下雪白的里衣挂在身上。
“这衣服,真脏!”
话毕,厉宸景用手帕擦了擦手,一脸嫌弃的样子。
花晚歌忍着自己内心的怒火,身穿里衣向自己的屋里走去。
可谁知厉冷月早早的便在必经的廊道等着自己。
“哟,这不是我们那霸气侧漏的摄政王妃,现在衣衫不整!还不知道在哪里和什么人鬼混。
幽深的长廊中,花晚歌身着白色里衣的身子微微有些发抖,但是她的脊梁没有一丝一毫的弯曲。
“月侧妃,请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花晚歌将侧妃这两个字咬得极重,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厉冷月她的身份。
厉冷月的双眸中浮现出了几道寒光,这个花晚歌还真的懂得往自己的心上戳刀子,明明知道自己最在意的便是这个“侧”字!
“王妃衣衫不整回府,如此作态真的愧对于自己的身份!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此等罪责,按照我朝律法,当处以沉塘之刑!”
花晚歌的嘴角
挂上一抹冷笑,沉塘?也只有她厉冷月说得出来。
“既然日侧妃这么想给我定罪责,那么不妨连带着我的奸夫一起!”
听闻此言,厉冷月的眼中浮现了几分喜意,花晚歌竟然提出如此要求,自己又怎么能不去成全。
“王妃如此以身作则,当是为妇之楷模,您放心等你处于刑罚之后,我必将上报王爷为你立贞洁牌坊,留你一世美名!”
站在一旁的丫鬟婆子无一不是厉冷月从宫中带来的心腹,他们眼中的嘲讽显而易见,完全没有将花晚歌这个王妃放在眼里。
“既然如此,那就请王妃亲口交代一下这个奸夫是谁?”
花晚歌用手拢了拢自己的衣襟,缓缓地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向厉冷月。
“当然是你一直景仰的摄政王殿下了!不知道你刚才的话传入他的耳朵里是什么光景?奸夫!沉塘!我还不知道月侧妃有如此大的权力,可以将堂堂的摄政王殿下沉塘!”
厉冷月的神色中闪过几分慌乱,刚才发生的事她还没有得到消息,听到花晚歌如此说,她便知道绝对八九不离十。
“王妃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还不是为了您的清誉考虑,今天让您当众说出来,免得小人在背后嚼舌根!”
厉冷月常年在皇宫中生活,随机应变的速度可堪称是一绝。
花晚歌也
懒得和后冷月计较急匆匆廊门,向自己的暖阁中走去。
屋内十分清冷,完全没有平时暖和的模样。
“小池?”
随着花晚歌的呼声,没有传来任何的动静。
如果平时小池一定会早早地生好炭火,在门外等候自己。
花晚歌的眸色慢慢冷了下去,她重视的人不多,但是触她逆鳞,她绝对会让那人生不如死。
“你过来!”
花晚歌冲着门外的小丫鬟挥了挥手。
“小池在哪?”
“月侧妃以小池照顾不周为名,将她关进了柴房!”
花晚歌在衣柜中取了一件红衣,将自己穿戴整齐。
鲜红的抹额挂在额间,眉毛经过她的双手也有了几分神韵,用鲜红的口脂点染,一股难以言明的风情更是倾泻而出。
“不错!”
既然厉冷月如此挑战自己的极限,那么自己也不用对她手下留情,不论怎么样,自己也是皇上亲封的摄政王妃,厉宸景总要顾及皇上的面子。
一身红衣衬托之下的花晚歌与平时相比更多了几分凌厉。
“前段时间仗着自己生病四处刁难,她要一个个都讨回来!”
花晚歌缓缓的走出了房门,冲着一旁歌舞升平的亭子走去。
“还真是毫无意外,自从厉冷月入府之后,厉宸景到是天天晚上在这里!”
花晚歌的突然走入让亭子中的人都微微的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