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晚歌身形巧妙的在巷子中来回打转,转眼就将人甩开。
花晚歌在确定身后没有尾巴之后,这才从摄政王府的后门溜了进去。
可谁知刚品了几口茶之后,就看见小池急急忙忙的从外边冲了进来。
“小姐不好了,我听说那太后又派了教习嬷嬷来摄政王府!好像是因为王爷的生辰!”
花晚歌坐在桌边,听着小池传回来的消息,叹了口气。
小池也是不小心路过才听到的,心道不好,便赶紧跑回来告诉花晚歌了。
因为厉宸景的生辰花晚歌也要参加,太后假故又要派教习嬷嬷来教花晚歌。
这看似是太后关心花晚歌,实际上也是“关心”到家了。这太后早对花晚歌不满,也是借着厉宸景生辰一事,给她添堵。这所谓教习嬷嬷,肯定也是太后的人,这么看来,这嬷嬷当真是不会怎么好好待她了。
“这太后上次派了一个人让我打了回去,这次又派来一个,她是感觉自己面子够大,还是嫌我打的不多?”
花晚歌微微皱了皱眉,下一秒门就被推开,花晚歌抬头,便是以一身着华丽的太监为首的一群人,在太监后面,还带着许多宫人。
“摄政王妃花晚歌接旨。”
那太监尖尖的声音钻进花晚歌的耳朵,双眸却往上看着,满脸都是对花晚歌的不屑。
花晚歌恢复了原来
的面无表情,带着小池一块跪下。
这太监见花晚歌跪下,倒是刻意等了一会儿才开口。这太监也不愧是太后身边之人,能为难花晚歌的机会一个都不放过。
花晚歌自然也知道这太监的意图,但是上次她那样顶撞之后,给厉宸景带来了很大的影响,这次她还是要谨慎才行,只能耐心地等着太监传旨。
太监见花晚歌长跪不起,心里自然是洋洋得意,原来那么嚣张,现在还不是乖乖的伏在自己脚下。
但又想到得回去给太后复命,便开口道:“传太后懿旨,因过几日摄政王生辰宴,恐王妃花晚歌于宴上无礼,便派教习嬷嬷教习宫中礼仪,特令王妃这几日不得出府,待在府中好好学习。”
“臣妾接旨。”
花晚歌跪在地上,心道这太后还是真会给她找麻烦。
本以为也只是派个人来刁难她,谁知还限制了她的出行。花晚歌不动声色,心中思量着利弊。
太监见花晚歌面无表情,不禁有些气愤,但看在摄政王的面子上,却也没处为难她,只能甩了甩袖子,哼地一声就转身出府。
花晚歌起身,看着太监嚣张跋扈的背影,心道了一声狗仗人势。
起身也只起了一半,便看到了个宫中服饰的妇人。方才太监身后的人就有这妇人,此时也没走,想来就是来刁难她的教习嬷嬷
了。
“王妃,奴婢便是您的教习嬷嬷了。”那妇人上前,说的话也验证了花晚歌的猜想。
花晚歌点头,小池站在花晚歌身后,不禁有些担心花晚歌。
“小池,给嬷嬷安排间客房,”花晚歌倒是先入为主,随后转头对嬷嬷道,“若无差错,便明天开始教吧。”
教习嬷嬷却没顺着花晚歌的话说,而是道:“老奴奉太后之命,摄政王生辰宴已不远,王妃还是尽快学习为好。毕竟上次本嬷嬷本打算教王妃礼仪,却被王妃打了回去,这次恐怕没有那么充裕的时间。”
花晚歌本来给厉宸景治病就已经够累的了,在教习嬷嬷来之前还想着休息几番的,谁料这嬷嬷上来就给她这么一说。
如此看来,也只能白天学礼仪,夜间给厉宸景治病了。小池自然也思量得清楚,不禁担心花晚歌劳累过度。
花晚歌心知自己上一世被花月的蛊惑,对于这些规矩一直没有好好练习过,如果参加生辰宴必会被人挑出错处。所以规矩礼仪还是要学。
想到此处,花晚歌自然也是头疼的,但此时也别无他法,只能这么做了。毕竟她给厉宸景治病一事也千万不能让太后知道,如今又要学礼仪,把治病换到夜间,也是最好的选择了。
“如果不是这次落了把柄在太后手里,太后借故派来教习嬷嬷,
想要一血前耻,自己又何必如此委曲求全!”
思及此,花晚歌从容点头:“那便麻烦嬷嬷了。”
教习嬷嬷这么快便给花晚歌了个下马威,心中自然得意,眼里也闪过一丝嘚瑟,但面上还是没表现出来,一边从腰间抽出来一根竹条:“太后娘娘说,事情紧急,让老奴教得严厉些。”
那竹条看起来就像是这几天刚做成的,还有些倒刺,小池看着都疼,本想开口替花晚歌求情,花晚歌却是微微一笑:“麻烦嬷嬷了。”
说罢,便同教习嬷嬷去学礼仪了。
教习嬷嬷应当是受了太后的命,教得是当真快,幸好也是花晚歌天赋比较高,教习嬷嬷挑不出缺点,才甚少被嬷嬷的竹条抽到。
每日基本上都是,花晚歌白天学礼仪,晚上时躲开嬷嬷,去厉宸景房间替厉宸景治病。太后派教习嬷嬷来,一是来刁难,二也肯定是可以借此监视花晚歌的行踪,花晚歌也自然需要小心些。
虽然花晚歌分外小心,但似乎还是被教习嬷嬷察觉了端倪。花晚歌方才小睡了一会,打算醒了便去学礼仪,只是刚睡醒就见小池一脸慌张地走进来。
“怎么了?”花晚歌见小池这副模样,有些担心是什么大事。花晚歌也是才起床,头发有些凌乱,但眼里全是清醒。
“王妃,”小池喘了口气,“外面
,外面都在传你与王爷夜夜笙歌,说你是妖妃!”
花晚歌不禁皱了皱眉:“可还有些其他的?”
“说是因为夜夜与你翻云覆雨,王爷也终日无心朝政,就说…说你是妖妃。”
小池补充道,自家小姐被人污蔑,小池自然也是气急了,但自己也无法做些什么,只得赶紧回来告诉花晚歌了。
若是只是谣言,花晚歌倒也并不在意,但如今既然闹得满城皆知,怕就怕有人借此事来找她麻烦了。
花晚歌还在思索着对策,就听见敲门声:“王妃,该起床了。”
这声音,花晚歌一听就知是教习嬷嬷,便开口应道:“好。”
只是花晚歌本以为就是同往日一般,嬷嬷兴许就是教得快了些,但今日嬷嬷似乎觉得是太让花晚歌好过了,倒是开始鸡蛋里挑骨头了。
“这里不对!”嬷嬷说罢,便一鞭子抽到了花晚歌手臂上。
花晚歌白皙的手臂上,登时出现了一条红色的痕迹。花晚歌倒抽了一口凉气,不禁抬头看了一眼嬷嬷。
她这几日虽是疲惫,但每个动作都是做得十分标准地,但今日教习嬷嬷却无端地说她做得不对。想来也应当是终于露出马脚,不装友善了。
教习嬷嬷自然看到了花晚歌这一眼,心道又抓了个可以收拾花晚歌的机会,便道:“你看什么看?做错了不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