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晚歌在慌乱之间急忙转移话题,手上茶杯的水溅在衣袖上也毫不在意。
厉宸景注意到了她的反常,眼底的笑意被深深的压了下去。
“既然雪国内如此混乱,我们为何不送雪国一个顺水人情!”
花晚歌看到厉宸景眼底的深邃,她知道厉宸景心中已经有了应对之策,便也不再多问。
“只可惜这次下的药并不是让人致死的,只不过对她的身体有一点点小的损伤,估计一时半会儿还调养不过来!”
花晚歌的语气浮现出了几分惋惜,她确实不想如此轻易的放过冷月郡主和那高高在上的太后娘娘。
反观回到顾府的顾子胥身形微微颤抖,想必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已经传入了父亲的耳朵,这可如何是好?
花月心里明白顾子胥的顾虑,强忍下心头的怒意,在顾子胥的耳边说道。
“如果父亲找你麻烦,你就往那个不知名的医师身上丢,初来京城想必也没什么背景只是仗着年少轻狂罢了,顾家的牌匾也不是他说能受,就受得起!”
听到花月这话顾子胥心里对花月的火气这才减了几分。
在花晚歌的整治之下,太后的身子慢慢好了起来,由于冷月郡主发病的时间较长,所以效果没有太后如此明显仍然卧病在床。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高超的医术,真
是让哀家叹为观止!”
在花晚歌药物的调理之下,她脸上的气色明显比以前还好上几分,容貌也越发的娇艳。
“太后妙赞!能为太后治病,是小民的福分!”
果不其然,太后听见阿谀奉承,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
“说吧,想要什么赏赐,哀家都许你!”
花晚歌的眼珠微微一转,她等太后这句话已经很久了。
“既然太后已经这样说了,那小民也不好推辞!小民确实有一个事想请太后帮忙!”
太后顿时提起了兴趣,脸上原本的漫不经心渐渐隐了下去。
“说说看!”
“由于小民常年在外行医用药,对医术十分痴迷。听闻雪国有一种令人起死回生的蛊术,特意去见识一番!奈何没有可以前往雪国的通行证一直是小民心中的遗憾。小民希望太后可以下懿旨。让小民前往雪国学习蛊术,此生无憾。”
太后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变,在如此紧张的局势之下,这个小小的医师竟然提议要前往雪国!
“哀家听闻是你向皇上请求用雪国公主血液作为药引,这才拆穿了雪国公主?”
花晚歌心里此刻已经百转千回,太后明显是在试探自己。
“回太后确实如此,雪国皇室的血液中有蛊虫的作用,传闻那种蛊虫是极好的药引!太后如此千金之躯,当然必须用疗
效最好的药!故而小民才斗胆向雪国皇太女求取,却没想到阴差阳错戳破了这一事实!”
窦微音心里清楚雪国皇室的血液里确实含有一种蛊虫,十分奇特!
思及此,心头的疑惑也打消了几分。
“既然如此,那我便给你赐下这通行证!”
花晚歌急忙起身叩谢,有了这位的懿旨那么做起事来绝对比皇帝的圣旨更加管用,为了自己身体里的蛊虫,势必要去雪国一趟。
此事告下段落,现在要做的就是将药楼在短时间内利用这残余的声势,进一步令更多人知晓。
花晚歌虽然人站在大殿之中,但是心绪早已飘向了远方。
“真不知道厉宸景查的怎么样!”
礼王府
厉礼天手里拿着玉笛放在唇边轻轻的吹奏着,优美的曲调十分悦耳。
厉宸景还是一如既往的着缠金玄袍,眼中的表情即收敛而又张狂,手中的杯子散发出阵阵的酒香。
“我就知道你找我没什么好事!”
厉礼天将自己手中的笛子放在桌子上,接过厉宸景手中的酒杯。
“此是雪国的事是太子谋划的,想必你心里也清楚!这雪国的二殿下必然不愿意屈于皇太女之下,便与太子里应外合使出如此计策。为今之计还是要亲自前往雪国一趟!”
厉礼天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白皙的脸上也浮现出了
几分醉意。
“太子近日越发嚣张跋扈,在太后的把持之下皇帝的实权也被架空,如果不是最近忽如其来的一场大病,哪里有皇帝说话的份儿?”
厉礼天虽然闲散的躲在王府之中,但是对朝堂上的事情知道一清二楚,其谋略丝毫不逊心于厉宸景。
“我说你也是装的够好,整日在礼王府内歌舞升平,但是都是给别人看的,除了我知道你是这副模样之外,还真少有人知道!”
厉宸景看着面前的翩翩公子很难与平日整天醉于歌舞的礼王爷相比。
“如若你要去雪国手上的事情必得先处理完,而且马上就是你的生辰,想必太后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厉宸景静静的听着厉礼天的话,对于这些他心里是同意的。
“在你的挑拨之下,骠骑大将军与太子之间也渐渐离了心,已经没有了以前的信任。这无疑是失去了一个重臣!再加上那贪污一案此刻太子那才叫心急如焚,要不然也不会铤而走险与雪国合作!”
厉宸景眼看厉礼天将一切看得通透,他坐在一旁将酒一杯杯的送入自己的口中,沉默不语。
“近日,你还是多多注意慕容家的动向,他们这几日与太子走动颇为频繁!”
厉宸景在决定对慕容轩雨出手的时候,就早已想到了这一点,他这是主动把慕容
家往太子那边送。
“那慕容老贼每天都派人四处找寻自己女儿的下落,殊不知那美人儿早已香消玉陨。”
厉礼天的声音十分平静,完全没有对死亡的震惊。自小他与厉宸景在宫中受尽窦微音的刁难对这一切早已习以为常。
“在这次生辰宴上我要下一个大棋,到时候还需要你多多帮衬!”
厉礼天心里清楚,厉宸景想着借此生日宴将所有问题都扼杀在摇篮中,这才能没有后顾之忧的前往雪国。
“我走之后摄政王府就要拜托给你!”
两人相视而言眼中的情绪不言而喻,一杯酒下喉,难以言明的情绪在两人之间环绕着。
“你的身体如何?”
“本王的王妃可是日日为本王调养!”
谈及花晚歌厉宸景的脸上浮现的喜意藏也藏不住。
“这次太后生病,皇帝宁愿耗尽举国国力也不愿意去府中请你那王妃前去诊病,其中的防备可想而知!”
思及此处,厉宸景并无多大在意,自己与太后一党的人早已水火不容。这点防备又算得了什么,都只不过维持着表面的和谐。
……
幽深的巷子之中,一个影在不断的穿梭着,眼神明锐的察觉着四周的动向。
花晚歌从皇宫回来之后,她就发觉顾子胥一直找人,鬼鬼祟祟的尾随在自己的后边。
“还想从我身上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