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晚歌的嘴角微微一勾,一只手放在身后从袖中拔开一个白色瓷瓶,一股无形的气味便在她们两人之间回荡着。
“不知可否请郡主喝下这杯酒,权当我的赔罪!”
厉冷月可不感觉花晚歌会那么好心,低身道歉。
“我怎么知道你这杯酒里有没有下药或者还放了其他什么东西?还望摄政王妃见谅,您的这杯酒我可不敢喝!”
花晚歌闻言也没有多说什么冲着厉冷月拿起自己手上的酒一饮而尽。
“如此,郡主可放心?”
厉冷月眼中的神色阴暗不明,这个女人还是要小心为好。
“既然如此,本郡主接受你的道歉!还请摄政王妃早点回席吧!”
花晚歌摇了摇手中的瓷瓶,她感觉其中的粉末已经挥发的差不多,便悄悄将瓷瓶塞了回去。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了,还请郡主自便!”
厉宸景将花晚歌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以他对花晚歌的了解怎么会走过去向厉冷月道歉,多半为了别的什么事。
“还真是个小狐狸!”
夜晚的微风袭来,花晚歌的脸颊有些微红,脸上的酒意越来越深。
“我还要喝!”
厉宸景小心翼翼地将花晚歌护在自己的怀中,以防她行动幅度过大撞上了皇宫的各种建筑,进而伤了自己。
“我们回王府再喝好不好?”
“不
,我不!”
花晚歌现在神色有些恍惚,自从那一曲筝曲引发她内心的情绪,就忍不住多喝了几杯。
因为花晚歌的大幅度动作头上的发簪微微有些散乱,厉宸景怕伤到她便帮她取下了头上的簪子,墨发倾刻之间散落下来。
漆黑的夜色下,花晚歌的眸子十分明亮,在配得上那一头散落的墨发,红唇微启,让厉宸景的心跳不由的加速。
“我真不应该动你头上的簪子!”
厉宸景努力的将自己内心的欲望慢慢的压制下去。
花晚歌在厉宸景的怀中没有一丝一毫的安分。
“这是什么东西?看起来好好看。”
白皙的双手放在了厉宸景的腰间,墨绿色的玉佩在花晚歌的手下不断的被玩弄着,时不时的触碰到厉宸景的身体。
声线渐渐沙哑了下来,整个人的精神都高度的紧绷着。
“这玉佩好玩吗?”
花晚歌听到厉宸景的声音抬起头就撞入了厉宸景幽深的眸子里。
四目相对之下,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陪衬。
厉宸景再也忍不住了请慢慢低下头,含住了那张微启的红唇。
前所未有的感觉,在他的心里不断的回荡着他,从来没有感受过如此美妙的滋味儿。
柔软,细腻,又带着几分甜腻,独属于花晚歌的味道沿着他的鼻腔直冲冲的撞了进来。
花晚歌感
到了一丝的不适她下意识的用牙齿咬了下去,刺鼻的鲜血味儿在整个马车里回荡着。
厉宸景感觉自己的口中多了一份腥甜,他才慢慢的松口,将花晚歌嘴唇上的鲜血用手帕慢慢擦拭着。
洁白的手帕上沾染着红色的血迹,与花晚歌的红唇相互呼应。
“王爷,到了!”
随着曲期的呼喊才将厉宸景的神智拉了回来。
“今天你的运气真好!下次如果再这样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明明是威胁的话语,但从厉宸景的口中出来带着几分的宠溺。
花晚歌眉头一皱,胃里一阵翻滚。
暗红的锦袍上就被花晚哥染上了一大片污秽,还散发着令人作恶的气味儿。
小池看着王爷将自家小姐抱出来的那一刻,她眼底的震惊藏也藏不住。
这满身的污秽不会是小姐弄的吧!
还没等小池回过神来,就听见了厉宸景的话。
“小池,带你们小姐回房休息!记得给她煮醒酒汤!”
“是!”
与小池同样震惊的当属曲期,他没想到一向有洁癖的王爷竟然会容忍王妃将污渍弄到他的身上。
清晨的第一抹阳光从窗棂中照射进来,撒在花晚歌的脸上,花晚歌的皱头微微一皱,头有些少许的疼痛。
“小池!”
小池听到花晚歌的呼喊,急忙跑了进来扶着她坐直了身子。
“
小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昨天晚上我给你灌了醒酒汤!”
花晚歌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她记得自己喝醉之后,厉宸景将自己扶了出来,好像还把自己送进了马车,头上的簪子也被他取了下来。
“我昨天晚上……”
小池听见花晚歌提起昨天晚上她的话夹子就挡也挡不住。
“小姐,你昨天晚上可真是吓死我了!王爷送你回来的时候,他的衣襟上满是污渍,而且嘴唇上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了还是撞了,带有一丝丝的血渍!”
花晚歌的脑海里回想起了一抹柔软的触感,她不敢继续去想象自己都做了什么事。
“那王爷呢?”
小池摇了摇头,她从早上开始一直守在小姐身边,还没来得及去打探王爷的下落。
“王妃,王爷请你去前厅用早膳!”
前来传话的婢女将话送到之后便一溜烟的跑了回去。
“厉宸景今天是怎么了?这么反常,突然让我去前厅吃饭。”
花晚歌搞不懂厉宸景的意图,只能让小池帮自己梳妆起身向前厅走去。
当看到厉宸景的那一刻,花晚歌的视线就落到了厉宸景的嘴唇上,果然上面两道鲜红的牙印儿。
“那个王爷,昨天晚上对不起!我喝醉了酒并不是有意的!”
花晚歌不敢直视厉宸景的眼睛,烧感觉自己的脸颊火辣
辣的烫。
“歌儿,还真是让我伤心,吃抹完后就打算扭头不赖账!”
厉宸景略带惋惜的声音,在花晚歌的耳边响起,让她一时不知道如何应对。
“我不是那种人!”
“哦,难道歌儿是打算承认自己所做的事了?对我要负责!”
厉宸景的语气里带有一丝的轻快,明眼人都可以听出来他的心情不错。
“不是!”
花晚歌感觉自己越描越黑还不如闭嘴。
厉宸景看着花晚歌将头快要塞到碗里去,他不由得泛起了一声轻笑。
“今晨宫中传来消息,冷月郡主的身上莫名出现了大片红疹而且呼吸急促整个人气息不稳,特别像时疫的样子但是又与时疫发病的状态不同。宫中的人怕具有传染性,便将冷月郡主隔离了起来!可谁知,百密而一疏太后因昨天晚上与冷月郡主共处一室,今晨起来也出现了相似的症状!宫中的太医都束手无策!”
花晚歌听到厉宸景这话,她的眉角轻扬。没想到厉冷月竟然会跑去见太后,这还真送给自己一个绝好的机会。
“哦,是吗?没想到宫中还都是一些庸医!”
厉宸景看着花晚歌眼底的狡黠,他就知道一切都是花晚歌做的,这与昨天晚上花晚歌从袖中偷偷拿出来的那个瓷瓶,应该有着莫大的关系!
“那皇上是怎么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