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让我展示,那就请你不要站着这台子中央!我怕一不小心伤了你又是我的罪过!”
花晚歌的语气毫不留情,直冲着花月怂上去。
花月强忍着心底的怒意默默的退向了一旁,她倒要看看花晚歌能表演出什么来!琴棋书画样样不通的她,只有出丑的份儿!
“拿琴来!”
厉宸景向下手的曲期使了个眼色,后者急忙从室边抱出了一架雕着凤凰于飞的梧桐木琴。
“这是!”
“就是你心里想的那个,这就是前朝皇帝特意派人给当时最受宠的贵妃打造的梧桐木琴!”
“我本以为这把琴随着那场大火已经灰飞烟灭,没想到还可以再见到它!”
众闺秀的眼里满是炙热,没想到这把琴竟然落在了花晚歌的手里。
“自古好琴配知音,还希望摄政王妃不要让我失望才是!”
花挽歌还还没开始表演,皇后就三言两语把花晚歌捧上了极端,如果她表演出了差错,那么摔下来可不止只是丢了面子那么简单。
“还请皇后娘娘放心,吾绝对不会辱了这把琴!”
鲜红的衣裙散座在大厅的中央,与梧桐木上的朱赤色相印在一起,乌黑的发丝与琴弦相互交织着。
“峥!”
随着琴声乍起,全场都陷入了宁静!
古朴的味道迎面而来,闭上眼入目的满是鲜花野草,芳飞春色。
仿佛让人置身
在花园之上,感受着和谐宁静的气息。
突然琴音一转,原本静谧的家园被一阵阵马蹄声所破坏,嘶吼声,悲怆声,哭喊声在这一瞬间都一起迸发了出来!
“看我河山多婉转,万年归去已知音!横山踏遍铁骑处,血肉壮士筑河山!”
花晚歌嘴唇亲启,悲凉而又雄壮的词,就从她的口中念了出来。
此刻的大厅已经化为战场,将士奋勇杀敌,马革裹尸!怀着不破楼兰终不还的必死决心。
琴声不断高昂,无数人用鲜血铸成了身后这一片美好的河山。
花晚歌的脑海里看到整个鬼医谷内都以无人生还,所有的鲜血染红了一片片土地,她的脑里已经满是绯红。
失望,绝望!从她的眼中不断升起,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那发自内心的悲怆。
琴声一怔,一根弦在花晚歌的手下断裂,将所有人的思绪拉了回来。
厉宸景的心与花晚歌产生了共鸣,他好像看见无数边关将士为国牺牲性命,而他们却坐在这里举杯弄盏,觥筹交错。
“好,真好!”
花晚歌的琴音唤起了他们那些仅剩上的一点血性。
花晚歌一动不动的盯着雪茹灵,她倒要看看雪茹灵是什么反应,这首曲子可是雪国王后所创的破阵曲,上一世如果不是因为机缘巧合,她也不会得到这首曲子!
“没想到后国之中还有如此人才在
暗处隐藏。这首曲子如果不是因为琴弦忽断,想必没有一个人走得出来!”
雪茹灵丝毫没有吝啬自己的夸奖,脸上一片平静,眼底也没有任何的慌乱,仿佛自己是第一次听这首曲子。
“既然雪国的皇太女都如此评价,那么孰是孰非也很明显的展示在大家的面前!倒是本宫认为,花月虽然技艺不及摄政王妃,但是她贵在心思巧妙别出心裁。”
皇后轻描淡笔两笔即肯定花月也又认可花晚歌两方谁也不得罪,乐享其成!
花月手中的帕子被紧紧的蜷在一起,她不敢相信花晚歌是何时练的这一手琴艺,明明在鬼医谷时,她从来没有碰过琴这个东西!
花月敏锐的感受到了身后传来的一阵阵寒意,她明白这是厉冷月正在望着自己。
“看来摄政王妃也是真人不露相!竟然有如此精材艳艳的琴艺也真令我等刮目相看!”
厉冷月虽然口中这样说着,但是她眼里的不屑却丝毫未减,只是碍于在场坐的人较多,她不好表现出来。
花晚歌将断了的琴弦捏在手里,眼底的伤痛被她慢慢隐了下去。
“不知各位还否记得刚才的赌约?”
花晚歌看着花月似笑非笑的提起这件事,直勾勾的眼神冲着花月看了过去。
花月扫过自己的左右,厉冷月原本叫的最欢现在也沉默不语,就连皇后也没有为自己
说话。
“难道这位夫人是不愿意认了?”
花月心知自己不给花晚歌一个满意的答复,回去之后顾子胥必然会对自己进行责骂,失了自己面子事小,但是她背后还有整个长安顾家。
“摄政王妃,得饶人处且饶人!如此宴席上斤斤计较,反而让雪国的贵客看了笑话!”
花晚歌望着花月眼中的神色意味不明,看来花月也是一个聪明人!竟然知道把雪国来使推出来做挡箭牌!如果自己继续胡搅蛮缠下去,那么留给自己的就是心胸狭窄的名头!
“既然夫人顾忌我们辰国的名头,想必信守承诺才更能体现我们辰国端雅大方的一面,从一件小事就可以信守承诺,那么国与国之间的交易岂不更能以诚交往!”
花晚歌三言两语就将花月的话堵了过去,花月看着众臣都议论纷纷,自己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坐在上首的皇帝,看着这一僵持的局面,眼中的不悦越来越深。
“摄政王妃说的有理,既然如此台下的这位夫人就一句赌约去执行吧!”
皇帝此话一出让花月没有丝毫反驳的机会,一旦不愿意那就要背上违抗皇命之罪。
顾子胥刚才得意洋洋的脸此刻也变得铁青。
“顾大人,这位是您的夫人技不如人还敢于担当,真让人敬佩!”
“那是肯定的,刚才顾大人如此得意扬扬,现在
想必更加开心了!毕竟可是入了皇上的眼!”
周围人丝毫没有放过捧高踩低的念头,口中的话越来越难听。
厉宸景目不转睛的看着花晚歌柔和的侧脸,眼底满是对琴弦的心疼。
花月只得认命的走到了花晚歌的桌前,听从她的吩咐,并且亲手为她布菜。
“本妃大人有大量,本不欲为难你。既然你已经为本妃布了菜,那么就回去吧!”
花晚歌此举无疑在花月的脸上狠狠的抽了一巴掌。
她在花晚歌的眼里,只不过是一个随叫随到,随时传唤的婢女而已。
厉宸景轻轻抿了一口酒,他明白花晚歌的意思,如此做法只是为了让花叶成为众人的笑柄。
“本王感觉这位夫人菜布的还挺不错,和本王府上的丫鬟有的一比!”
厉宸景适时的插入这一句话将花月与丫鬟放在同等的地位之上,完全不顾及花月的脸面。
花晚歌心知厉宸景是在附和自己,她的嘴角亦挂上了一抹浅浅的微笑。
经过这一事件,没有人再敢去找花晚歌的茬儿,倒是花月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后被一众的命妇暗暗嘲讽。
“冷月郡主好久不见,不知道你身上的伤是否痊愈了!”
厉冷月看着花晚歌直冲冲地朝着自己走了过来,她心中便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不劳摄政王妃费心!有宫里的太医在我身上的伤自然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