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晚歌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所以,全部都是你安排的?”
“没错呢,你们的相识相知相爱,可都是我安排的呢,你啊,不过就是一枚我们吞掉鬼医谷的棋子罢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花月,我父亲,母亲,待你如亲生女儿一般,可你却杀了他们!屠了半个鬼医谷,为什么!”
花月眼神一凛,“为什么?你居然问我为什么?从小的时候,你有布娃娃而我没有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不一样!你可以单纯的长大,坐上你的少主之位,可我,就算再努力,也根本没资格入选,我也是花家的血脉,我为什么不可以?”
“为什么你轻轻松松就可以学会鬼医谷的所有医书,为什么你十几岁就出师,天下闻名,而我,每日每日的学却什么都不是?我不甘心!我要这天下都成为我的垫脚石!就先从你这鬼医谷开始!”
花晚歌心口一痛,嘴角的鲜血再次溢出。
她突然冷笑了一声,整个人笑得癫狂不止,“好一个凭什么!花月,是我花家瞎了眼,培养了一只白眼狼,我认!你有种现在就杀了我,但凡我有一口气,我一定让你下地狱!”
花月娇笑,“你已经中了绝华
,不可能死不透。”
绝华!
绝华!
花月猛地看向了她,眼角突然就开始泛着血红!“你说什么?”
“怎么样,中了自己亲自研发的剧毒,是什么感觉?是不是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当然了,这可是你的拿手之作,你就算死,都不会感觉到一点难受。”
花月心口的疼痛越发的刺骨,她嘴角不受控制的开始快速渗血,就连眼角,流出来的也变成了血泪。
她的身子一软,突然就没了任何力气,倒在了地上,眼前的一切也开始越发模糊。
“子胥哥哥,你还不打算出来最后看一眼你的未婚妻啊?再不看,可就看不到了哦~”
伴随着花月的娇笑声,花晚歌的眼底出现了一双墨蓝色的衣袍。
衣袂伴随着他的动作翻飞,露出了上面绣着的两朵墨兰花。
“还没死吗?”
男人熟悉的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从头顶响起,那一刻,她所有的不承认彻底崩溃。
在她耳边说着情话的声音,如今冷漠的不可一世。
“啊!”
女子的尖叫声满含绝望,苍凉,让人不禁泛起鸡皮疙瘩。
“顾子胥!”
“你个畜生!”
她没说一句话,嘴角和眼角的鲜血就溢出的越发的多,以至于最
后,她的眼被鲜血充斥,几乎快要看不见那个令人恶心的恶魔!
“噗!”
“我不会放过你,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花晚歌最终还是没了一丝力气,眸光无力的望着门外,就在她即将失去最后一丝光芒的时候,她的眸底钻入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一席白色长袍,宛若谪仙。
此刻那白袍之上布满了鲜血,手中的长剑亦是泛着杀气,双眸对视的那一刹那,她看到了对方眼底的慌乱和害怕。
她嘴角一滞,终于不甘心的闭上了眼。
“花晚歌,你敢!”
轰隆!
雷声滚滚,豆大的雨滴宛若后妈的手,毫不留情的砸落在地。
天色被乌云遮挡,阴沉一片。
一辆马车之上,驾马的人此刻身中长箭,马缰松动,已然拉不稳座下的马儿,马儿失了控制,雨下的又大,马车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来回颠簸。
“小姐,小姐你快醒醒,外面的情况不对,我们可能要跳车了!”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你快醒醒!”
小池的声音在耳边盘旋,花晚歌内心又惊又喜,一双好看的桃花眸瞬间睁了开来!
小池那张小巧可爱的圆脸落入眼底,花晚歌眼眶突然一红,“小池??”
马车?小
池?
花晚歌眼底快速流转,眨眼间已经把眼前的情况摸了个一清二楚。
对面的女孩急急的点头,“奴婢是,小姐,你犯什么傻啊?奴婢长话短说,我们得跳……”
“跳车!”
小池话还没有说话,花晚歌就反应了过来,连忙接上了话。
小池猛地点头,“对,我们要马上下去了,这马车太不正……啊!”
这一次,花晚歌还是没有给小池说完话的机会,一脚就把小池踹了出去!
嘭!
马车的车壁碎裂,小池连人带马车的碎屑一起落在了地上。
落地的那一瞬间,她眼睁睁的看着那马车连带着马夫一起冲下了悬崖!
“小姐!”
呼呼!
呼呼呼呼!
耳边倒灌的风呼呼作响,花晚歌很想告诉小池她不会出事,但是高速坠落,她此刻一句话都喊不出来。
她整个人在快速的往下掉,但是她却没有任何的害怕,那张脸上平静的仿佛她在荡秋千一般。
因为她刚刚已经偷偷的揪过自己,无比却认,她活着!
她重生了!
脑海中的一切一切,在这一刻,开始一幕一幕的划过她的脑海,最终定格在了那张令她绝恨至极的一张脸上。
大雨停歇,天空之中的云彩都仿佛排练好
了一般,快速的倒退,露出了微凉的天色。
花晚歌看着周围的景物在不断的倒退,她闭上了眸子,等待着应该出现的人。
终于,她似乎掉落到了底部。
轰!
一股子强大的内力突然就托住了她的身子,她的速度越来越慢,那一刻,花晚歌的眼底迸发出了一道浓烈的光亮。
唰!
减速之下,她整个人稳稳当当的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熟悉的香味,曾经是她最喜欢的,如今却让她触之恶心。
“姑娘,你没事吧?”
温柔的嗓音,精致的眉眼,还是原来的配方。
花晚歌手指一动,勾住了他的衣服,悄无声息的钻了进去,瞬间就抽回了手。
察觉她的动作,顾子胥挑眉。
这女子,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骚浪一点。
这时,怀中的花晚歌嘴角突然一勾,带着凉凉的笑意,娇羞到不敢看他一般垂眸低喃,“劳烦公子放我下来。”
顾子胥一看到她那娇羞的表情,心头微嘲。
居然这么容易就动心了?
心里虽是这么想,手上却是温柔如水的把人缓缓放到了地上。
脚一着地,花晚歌顷刻间抬手,在顾子胥完全没有料到的时间之内,快、准、狠的,落在了那张俊逸的脸上。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