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月回了县令夫妇后仍觉得此时有些不可思议。于是拼命开始努力回想昨日都见过了哪些人。
可是想了一圈,也没想到会是哪个。
冯月一时间万千感慨,果然无论哪个朝代,大家都看脸啊!
冯月只把这个当成旅行中的一个小插曲,根本没放在心上。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下午正准备出去时,那个神秘的苏少爷却现了身。
平心而论,苏少爷长得还算可以,面容清俊,一派风流。
冯月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猜到了他应该就是那个对她一见钟情然后让父母来提亲的苏云。
毕竟他身上的纨绔气息实在太过浓烈。
“冯姑娘,我叫苏云。”
冯月闻言,面色未变,只是淡淡地问道:“你找我有事儿吗?”
“我来是给你送几只螃蟹的,都是阳澄湖的大闸蟹,口感一流,你一定要尝尝。”
冯月望着他,没有伸手去接,而是说道:“就是你让父母来和我提的亲?”
“是啊。”苏云一听,连忙兴奋道:“你也对我有印象吗?”
“完全没有。”冯月立刻回道,“只是昨日你父母给我留下来深刻的印象。”
“我知道我有些莽撞,但我真的太喜欢你了,我想早点把你
娶回来,这才莽撞了。”
冯月回道:“我想你父母应该已经告诉过你了吧,我已经定亲了。”
“我知道,可是你们还没成亲不是吗?那不就说明我还有机会。”苏云立刻说道。
冯月毫不犹豫地回道:“不,你没有机会。我很喜欢我未婚夫,我们不可能取消婚约的。”
苏云闻言,不以为意道:“你话不要说得太早,万一你今后后悔了呢。”
“那也是以后的事。”冯月有些不耐烦了,“现在的事是你挡住了我的路,我还要出去,麻烦请让一下。”
苏云闻言,硬把大闸蟹塞进了冯月的手里,然后让开了楼梯口的楼道,对她说道:“你要去哪儿?我陪你。”
冯月立刻回道:“不用。”
“那我只陪你过去总行了吧,你这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多危险啊!”
冯月一阵无语,“你不觉得比起来你更危险吗?”
苏云一边跟在她身后,一边说道:“你放心,我绝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想追你罢了。”
“不需要,我已经订亲了,你到底要我重复几次?”
苏云冲她笑了笑,道:“我也还是那句话,订亲又不是成亲,只要你一日不成亲,那我就一日还有机会,我一定会
追到你的。”
冯月已经彻底无语,干脆不再理他,向外走去。
然而无论冯月是冷眼还是驱赶,苏云都仿佛听不懂她说的话一样,依旧每日跟着她,给她买各种好吃的。
冯月无奈又无力,毕竟县令是他爹,报官也没用。
一开始冯月还会说他两句,但是后来发现苏云的脸皮实在是过于厚了,只能任由他去了。
反正他们也只是在这儿休息几日,又不会一辈子住在这儿。
等她走了,一切大概就可以重新平息了。
很快,便是他们待在温泉县的最后一天了。
冯月收拾好了行李,买好了特产,打算最后去泡一次温泉。
然而不知为何,今日泡温泉时总觉得有一道视线在若有似无地盯着她。
冯月睁眼看了好几次,然而什么也没发现。
但那股目光却越来越放肆,如有实质,将她搅得心神不宁。
冯月忍不住,把系统叫了出来,“你们有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发现周围有人的。”
“当然有了。”系统立刻回道,“眼动仪,只要你戴上它,方圆一百米之内的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兑换。”冯月立刻说道。
再次睁眼时,眼前果然出现了一道身影。
那是苏云,正拿着望远镜,趴在不远处的草丛里偷偷望着她。
冯月简直要气疯,还好她穿了衣服,不然这还了得。
冯月猛地站起身来,大步向苏云那边走去。
苏云被吓得够呛,大气都不敢出。一开始他还心存侥幸,以为被发现的不是自己,但是很快,冯月便站在了他的面前,揪着他的耳朵把他拎起。
“登徒子!走,去公堂,让苏县令看看,他养出来一个什么样的好儿子。”
“不要不要!我不去公堂!”苏云死活不肯去。
冯月直接将姜行远叫了进来,然后让他陪着自己将苏云送到衙门去。
苏县令一出来看见堂下站着的居然是苏云,立刻明白是他出了事儿,一时间恨不得把他扔出去。
但他身为县令,还是得继续面无表情地在这儿坐下去。
“堂下何人?”
“民女冯月,有冤要讼。”
苏县令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但还是继续道:“说。”
“民女今日在泡露天温泉,没想到苏大公子竟然拿着东洋来的望远镜偷看。大人,还请为民女做主。”
公堂上下谁不知苏县令与苏云的关系,一时间纷纷看向了他。
苏县令简直怒火攻心,他知道自己的儿子烂泥扶
不上墙,但没想到他还能更烂。
堂下这么多眼睛看着,且苏县令的愤怒也不比冯月少,于是当庭宣判道:“那就判苏云三十大板,即刻执行。”
苏云长这么大,连句重话都没听过,更何况是挨打。
一时间面色惨白,两股战战,连站都站不起来,哭着向苏县令爬去,“不要啊!爹,你不要打我,三十大板会死人的。”
周围的衙役看到这一幕,一个也没动手,纷纷看向苏县令。
苏县令气得一拍惊堂木,道:“快,把他给我拖下去,重打。真是祖先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衙役听了,这才动起手来,走过去把苏云按在了长凳上。
然后分列两旁,举起厚厚的廷杖轮流打了下去。
苏云几乎疼疯,一边挣扎一边叫道:“爹,别打了!你是想打死我吗?啊!疼!别打了。”
苏县令不忍看,闭上了眼睛,但还是能听见声音。
苏云越被打,反而喊叫得越厉害,“爹,你要打死我了!我要告诉我娘去,啊!别打了,冯月,冯月,我是不会放弃的。你的新郎一定是我。”
一旁的姜行远听了,面色瞬间冷了下来。
冯月见状,悄悄拉住他的手,道:“他是个傻子,别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