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月如今的容貌,绝对称得上一句天仙。
两辈子加在一起活着这么多年,冯月第一次如此仰首挺胸地走在街上。再没有人会因为她的体重和容貌而嘲笑她。
如今的他们只能惊叹。
而此时站在凤仙楼二楼往下看的苏少爷,也是如此。
苏云是温泉县知县的儿子,因为苏知县只有这一根独苗,因此从小便被宠得无法无天。吃喝玩乐样样精通,女人更是不计其数。
十六岁便收了一屋子的通房和妾。
但他喜新厌旧得很,往往得手几日便失了兴趣抛之脑后再也不管。
因此好人家的姑娘见到他都是躲着走。
根本不敢让他碰上。
但第一次来这儿的冯月自然不知道这回事。
她只是从凤仙楼楼下经过,然而落在苏少爷的眼中可不得了。
他看到冯月一身白裙,黑发如瀑,肌肤透盈,巧笑倩兮,一时间还以为见到了仙女。
如果不是一旁的仆人丫鬟拉着,他能当场从二楼跳下去。
苏少爷一见了她,便飞身冲到楼下去追冯月,然而终究还是晚了一步,他跑到楼下时,冯月已经不见了踪影。
“来人,快,快去给我找她,最迟明日,
我一定要再见到他!”苏少爷对仆人们下了死命令。
仆人们立刻便搜寻了起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第二日苏少爷便知道了她的名字和住址。
“冯月。”苏少爷念着她的名字,痴痴地笑了,“月,晶莹剔透,明亮皎洁,独一无二,确实很适合她。当然她和我也合适。”
“这何以见得?”一旁的仆人问道。
苏云瞥了他一眼,道:“苏云,冯月,云和月天生便是一对儿,你看,连老天都觉得我们般配。不行,我一定要娶她,我现在就去找父亲去提亲。”
“什么?提亲!”苏县令和夫人闻言,惊讶得下巴都差点掉了下来。谁不知道他儿子是风流浪子,这么多年有过的女人不计其数,但还是第一次提出有想娶的,这让他们感到十分惊奇。
“为什么?还有,那姑娘是谁?”
“哎呀,你们别问了,你们见到她就知道了。快去快去。别吃了,快去给我提亲。”
苏县令闻言,把碗筷放下,喝道:“这不是胡闹吗你?娶亲是着急忙慌就能干的事儿吗?我们至少得知道这姑娘姓甚名谁,家世家底,父母双亲才能做决定不是。更何况,
你们都没说过话,怎么知道合不合适?”
“合适合适!”苏少爷立刻说道,“我们两个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双,爹娘,你们快去,我真的一刻都等不了了。”
苏夫人走过去把他抱进怀里,道:“我的儿,不是爹娘不帮你,只是太草率了,哪有就这么随随便便就订亲的。你总得给我们时间去了解一下这丫头不是。”
“那你们就快去了解,尽快啊!我担心她被人抢走了。”
苏县令无奈地望着自己的独子,道:“人家都不知道你是谁呢,真是的。”
虽然觉得苏云简直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胡闹,但是他们也从来都没不满足过他的愿望。
于是苏云说完后,苏父苏母便出门备了一份厚礼,去了冯月所下榻的客栈。
他们敲开门时,冯月刚刚起床。
还披散着头发,只穿了一件单衣便开了门,睡眼朦胧地问道:“谁啊?”
苏家父母只看了冯月一眼,便明白了儿子为何对只惊鸿一瞥的冯月如此执着。
原因无他,冯月实在是太美了。
即使没有洗漱,只穿了一件单衣,也美得像仙女。
苏县令见状,连忙满脸通红地扭过脸去,苏夫人
则说道:“请问是冯姑娘吗?我姓齐,我们家老爷姓苏,是这温泉县的县令,我们有点事儿想找你。”
冯月点了点头,忙道:“还请稍等一下,我去换个衣服,你们先去大厅坐吧,我一会儿去找你们。”
“好好,你快去吧。”苏夫人见她礼貌又得体,心里的好感多了几分。
冯月也不知县令来找自己所谓何事,但是看他们的态度还算温和,想必也不会是什么不好的事情。
冯月很快就换好了衣服,下楼来到大堂。
然后就见苏家夫妇已经坐在那里等着她了。
冯月走过去在他们对面坐下,问道:“不知二位找我来所谓何事?”
苏县令给夫人递了个眼色,然后夫人露出笑来,对着她说道:“是这样的,我有一子,名云,昨日在街上对姑娘一见钟情,所以特地托我们来问问,姑娘可有婚约?我们想代子提亲。”
冯月闻言,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想不到竟还有这么神奇的事情,她都不知道对方是谁,而他的父母却已经上门提亲了。
冯月惊讶到还没来得及拒绝,就听苏夫人继续说道:“苏姑娘,我们夫妻二人都是平和的性子,
我也不是那可待人的婆母,因此你嫁进门后,我们没有一个人会为难你。而且我们只有这一个儿子,将来我们的一切都是你们的。我们虽也谈不上大富大贵,但让你们一辈子衣食无忧也还是够的,所以冯姑娘,还希望你能认真考虑一下。”
“不,不好意思。”冯月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想你们误会了,我已经订亲了。”
“订亲!”苏云大声说道。
苏夫人忙安慰他,“是啊,冯姑娘已经订婚了,这天下的女子这么多,爹娘再给你找一个好的,绝不会比冯姑娘差。”
“不行,我就要她。我这辈子非她不娶。”苏云嚷嚷道。
苏县令被他吵得头疼,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好了!既然人家已经定亲了,你何苦还要继续纠缠不休,我们家又不是那娶不到好女子的家庭,你何必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不行!你们不懂!我看到她第一眼就知道她注定是我的。我绝不会就此罢休的,只是订亲,他们毕竟还没成亲不是吗?”
“你想干什么!”苏县令闻言,一拍桌子站了起身来。
“这你们就别管了,反正她一定是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