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没有啊。”廖诗茵听了,忙摆了摆手,道:“你别听他瞎说。”
“你不用紧张,江湖上,英雄莫问出处,我并没有打算打听,只是...”蔡惊鸿说到这忽然住口不言,看起来似乎有些为难的样子。
“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廖诗茵见状,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贺迦北是我的好友,情同手足。他现在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廖姑娘,你这么厉害,我想请你帮忙打听打听贺迦北的消息。”蔡惊鸿定定地望着廖诗茵,情真意切地恳求道。
“原来,你是为了他啊!”廖诗茵闻言怔了一怔。
“可以吗”蔡惊鸿急忙上前几步,问道。
“可以呀。”廖诗茵点头,立马笑着答应了。
“那就拜托了,谢谢你。”贺迦北拱拱手,道完谢后就转身离开了。
廖诗茵仍站在原地,目送蔡惊鸿离去,一张脸蛋红彤彤的,掩着嘴偷偷笑了起来!
然后,她就去了思过房,让人打开锁,亲自来探望贺迦北。
贺迦北此时正在悠闲地写字,听到门外唐铂臻与人交谈:“你们谈一会儿就要出来,千万别耽搁太久。”
“我知道了,你先暂且回避一下吧。”廖诗茵点点头,道。
她大踏步地走进思过房内,一脸好奇和惊诧地打量着贴满了墙壁和柱子的纸条,又见屋内环境甚是简陋,忍不住吐槽道:“哎哟,这是什么鬼地方,这里能住人么”
说着,径自坐在了贺迦北的桌子上。
“你怎么来了”贺迦北见到她,感到十分的出乎意料道。
“是你的好兄弟,蔡惊鸿求我过来的,他担心你担心得不得了,所以就求我过来看看你死了没有。”
廖诗茵随意地翻动着桌上他写的纸条,漫不经心地道。
“我再不出去的话,我真的会死的啊!”贺迦北闻言,不禁激动不已地向廖诗茵倒起了苦水。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廖诗茵一脸茫然地问道。
贺迦北便将贺子胥是如何坑害自己,惩罚自己的整个来龙去脉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廖诗茵听完,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你说,我爹是不是太过分了他究竟有没有把我当成是他的儿子为什么我一定要按照他说的去做,永远不可以反抗我根本就是一块石头,怎么可能会点石成金啊要我做世子,根本就是要我去死!”贺迦北委屈巴巴地倾诉着,说到动情处,更是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廖诗茵听了,忍不住替他感到同情,道:“你也真是可怜,我爹就不一样了。他当我如珠如宝,事事都是顺着我的。”
“别说了,快想办法救我出去吧!我想见我娘,我想见裴道珠。她这么久没有得到我的消息,一定会十分担心的!”贺迦北一把拉住她的手,急切道。
廖诗茵却摇了摇头,道:“虽然我很同情你,但是,我再有办法也不能带你出去的!”
就在这时,在门外把守的唐铂臻走了进来,提醒道:“你们已经谈了很久了,差不多该走了。”
“帮帮我吧,求你了,廖姑娘!”贺迦北闻言,再次握紧了廖诗茵的手,一脸诚挚地恳求道。
“好啦好啦,我会帮你想办法的啦!”廖诗茵拗不过,只好点头答应了。
“有什么办法”贺迦北急忙追问道。
“这你就别管了,总之,你记住了,我这回帮你可不是为了你啊。”廖诗茵指着贺迦北的鼻头,道。
撂下这番话,她便转身,离开了思过房。
而另一边,贺子胥派人将裴道珠请来了广平王府,开门见山地道:“裴姑娘,我知道你是个爽快的人,就不要再拖延了,马上写一封绝情书吧。”
裴道珠却十分固执地道:“抱歉,我很尊重我跟贺迦北的承诺,我不会写,也不能写!”
一旁的贺三夫人也劝她道:“裴姑娘,你就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家迦北吧,只要你肯写这封绝情书,以后绝不再与贺迦北来往,你要多少银两,我们都可以给的!”
裴道珠依然不为所动,淡淡地道:“对不起,你们说什么都没有用的!我不会写的,我答应过贺大哥,我会一直等他!”
“好,说得好!”
她话音刚落,廖诗茵就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拍手赞道。
管家气喘吁吁地追上来,躬身向贺子胥禀报道:“老爷,她非要硬闯进来,奴才也拦不住。”
“先退下吧。”贺子胥挥了挥手,道。
“是,老爷。”管家垂首行了一礼,然后匆匆离开。
廖诗茵看向裴道珠,道:“裴姑娘,你走吧,不用理会他们的!你的贺大哥啥事也没有,他很快就会来看你的!”
裴道珠闻言喜笑颜开,站起来问道:“是真的么”
“是真的!”廖诗茵重重一点头,笑道。
“真是太谢谢你了,那我先告辞了。”
说完,裴道珠就拎着裙摆,欣喜不已地跑掉了。
“裴姑娘,你还没写绝情书呢!”贺三夫人追了上去,可哪里还看得见裴道珠的身影
“你是什么人胆敢擅闯我广平王府胡闹生事!”贺子胥瞪了廖诗茵一眼,厉声喝问道。
“你儿子说的真是没错,你实在是太过分了!你究竟有没有把贺迦北当成是你的亲生儿子啊为什么他一定要按照你说的去做,永远不可以反抗他根本就是一块石头,怎么可能会点石成金啊要他做世子,根本就是逼迫他去死!他与裴道珠两情相悦,你为什么要拆散他们呢!”
廖诗茵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义愤填膺地白了他一眼,道。
贺子胥听得怒不可遏,呵斥道:“闭嘴,你还有完没完这是广平王府,岂能容你在这儿胡闹”
他话音刚落,小儿子贺迦白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边,一脸憨态可掬地问道:“爹,您说谁胡闹”
“白儿,你怎么来了不干你的事,快回去!”贺子胥怔了一怔,继而挥挥手怒喝一声道。
贺迦白被他吓得揉着眼睛,哭了起来。
“你看你,你是怎么教育儿子的并不是打打骂骂就有用的!”廖诗茵转头看向贺子胥,抱臂嗤了一声,道。
“你究竟是什么人”贺子胥认真打量起廖诗茵,突然记起什么,猛地恍然大悟道:“你长得好像我们之前招的那个家丁,九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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