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这一年的暑假来得特别快,夏季也到了最炎热的一个月,周家上上下下都在忙着周书凡婚礼的事。
婚礼定在7月25号,农历六月十六这天,日历上写得是宜嫁娶,订盟。
大伯母拉过周亦薇,把婚礼的流程单递给她,“亦薇啊,你再给大伯母说一遍婚礼流程好吗?大伯母怕明天忘了或者弄混了就不好了。”
周大伯听了忍不住笑起来,“你就是紧张的。”
大伯母嗔笑道:“我知道自己是紧张,不用你说,你自己还不是一样。”
周大伯低头看了眼烟灰缸,“行行行,你继续看吧,继续看吧。”
大伯母笑了声,说:“你大伯他还不是一样,看他自己紧张的,烟灰缸里积了多少烟灰了。”
周亦薇拉着大伯母坐下,“大伯母,我给您再讲一遍流程。”
“好好好,”大伯母连连笑开,“幸亏有你在身边,你哥他去了镇上陪瑶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
周亦薇说:“瑶瑶姐选择在乡下结婚已经很不容易了,哥去陪她也是应该的。”
大伯母点点头,“对啊,瑶瑶这孩子是真好,你哥以后要是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我第一个不饶他。”
“哥他不会那样的,您放心好了。”周亦薇打开流程单,“我现在给您讲流程里面的内容吧。”
“好啊,我坐过去点。”
大伯母靠过去一点,听着周亦薇讲流程单里的内容。
……
婚礼这天特别的热闹,十一辆婚礼车开成一道亮眼的风景线。
周亦薇是女方这边的伴娘,昨天下午就到了酒店,睡了六个小时就醒来化妆、换伴娘服,然后陪在邵瑶的旁边。
伴娘一共四个人,除去周亦薇,其他三个都是邵瑶的朋友,几个人聚在一起,商量着把婚鞋藏在什么地方好。
周亦薇不懂这些,就一直陪在邵瑶旁边。
邵瑶画着新娘妆,头发挽起盘在脑后,身上穿着婚纱,整个人看起来特别的好看迷人、透发出一种幸福感。
她抓过周亦薇的手握在手心,“亦薇,谢谢你能来当我的伴娘,我很开心。”
周亦薇说:“我也很开心啊,这是我第一次做伴娘呢,而且瑶瑶姐你嫁给我哥之后,就是我的嫂子,应该是我哥赚大发了才对。”
邵瑶拍拍她的手背,说:“亦薇,你真的很好,小渊喜欢你果然没有喜欢错人。”
周亦薇被说得有些脸红,“谈渊也很好,比我好。”
婚鞋是分开藏的,一只藏在门后墙上的气球堆里,还有一只……藏在了周亦薇的身上。
一个伴娘跟周亦薇说,她是新郎的妹妹,藏在她身上肯定是最安全的,谁也不会想到,当她大腿上被绑上婚鞋的时候,她动作都不敢做大了,就怕婚鞋突然掉下来。
邵瑶说她太紧张了,婚鞋绑的很稳不会容易掉,动作正常就行了。
周亦薇点点头,拍着胸口说自己一定藏好了它。
几个伴娘和化妆师笑成了一团,直说她太可爱了。
到了时间,新郎带着伴郎准时出现在门口。
门被敲响,伴娘团立马挡在了门前。
一个伴娘开口,“开门得有准备才行啊,不知道你们准备了没有?”
周书凡笑得很爽朗,把手里准备好的红包拿出来,“准备好了也得要打开门才拿得到啊。”
伴郎门也纷纷开口,“对,新郎说得对!”
门刚被打开一点,外面的伴郎团就抓住机会用力把门推开。
伴娘们刚想上前拦,就一个一个的被伴郎给隔开。
一个伴郎说:“哈哈哈我们新郎的伴郎团你们是挡不住的!”
另一个也笑着说:“一人一个红包,把婚鞋藏的位置告诉我们的新郎!”
伴娘们纷纷出声:“红包是收买不了我们的,你们别想了!”
周亦扬把红包塞进周亦薇手里,贴在她耳边轻轻地说:“姐,你就把藏婚鞋的地方告诉我吧,别让我们哥等太久。”
“不行!”周亦薇接过红包,把绑着婚鞋的那条腿往后退一步,“姐姐们说了,红包是收买不了我们的。”
离得近的伴娘听了立马夸她,“亦薇干的好!不告诉他们,让他们自己找!”
周亦薇重重点头,“对,自己找。”
伴娘团纷纷后退,站在床边看他们到处找。
新郎和伴郎团找了半天,硬是没找到半点婚鞋的影子。
周书凡整理了下身上的西装,声音温柔地朝坐在床上的邵瑶喊:“老婆,你告诉我吧。”
邵瑶脸红了红,被这一声老婆喊得幸福感十足,不过她还是摇摇头,看着周书凡说:“不行,我不能说,你自己去找。”
伴娘团一阵欢呼,“瑶瑶干得漂亮!新郎请你老老实实的去找婚鞋,不要试图用温柔和美色来诱惑我们的新娘子!”
一个伴郎突然出声:“你们不是把婚鞋藏身上了吧?”
周亦薇心里猛地一咯噔,心里一阵紧张。
“是你自己找不到,我们就藏在这个房间里。”高个子伴娘双手一摊,“自己努力吧。”
“不可能吧?明明整个房间都找了的,难道藏在其他东西里面?”伴郎杜琦一脸疑问。
周亦扬说:“不管了,再找一遍,这个房间一定还有什么东西是我们没有找过的。”
周书凡点点头,“对,兄弟们靠你们了啊,找到了我请大家吃大餐!”
伴郎沈余出声道:“好!这可一定得帮你找到!”
伴郎团又开始了地毯式的搜索,周亦薇早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就移到了邵瑶床边,看着他们把墙上绑在一起的气球一个一个拆开,连着桌上摆着的东西、床上、床下一个地方都没放过。
摄影师全程记录跟拍,镜头一个个扫过房间的角落。
周亦扬从门上的气球开始找,然后找到门后,再到门后的墙,他把绑在一起的气球一解开,果然看到了藏着的婚鞋。
“哥,找到一只!”
沈余哟呵一声,眼睛紧紧地盯着伴娘团的人,“你们伴娘团可真会藏。”
伴娘林语抱着胳膊哼了声:“是你们自己找不到的,都说了在房间里,最后还是要人家小帅哥找到。”
沈余磨了磨牙,几步过去,“等着吧,还有一只肯定是藏在你们身上!”
高个子伴娘上前一步挡开沈余,“找完再说吧。”
周书凡带着伴郎团接着找刚才没找过的地方。
房间不大,角角落落被五个人找的很细致,怕她们把婚鞋贴在床下,找的时候还用手一寸寸摸过去。
沈余笑了声,目光盯在林语身上,“我看就是在她们四个谁的身上,就一人负责一个搜吧。”
“行,就一人负责一个!”
周亦扬最先迈出脚,“我去搜我姐!”
周亦薇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人,咬牙叫出声:“周亦扬!”
其他几个伴娘用最快的速度挡在周亦薇面前,可还是被周亦扬钻了空子。
周亦扬拉住她的手,笑嘻嘻地看她,“姐,你这样紧张,我就更确定另外一只婚鞋藏在你身上了。”
沈余帮他拉开挡过去的伴娘,喊道:“亦扬,快去找鞋!”
周亦扬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去掀裙子,伴娘服被他掀起了一角,周亦薇脸都被吓红了,她一边大声叫着一边拿手去打他。
“周亦扬你完了!居然敢掀我裙子!回去我就打死你!!”
周书凡过来出声制止,“行了,亦扬别闹了,吓到你姐姐了。”
周亦扬撇撇嘴,松开手,对周亦薇说:“你自己拿出来吧。”
林语拉过周亦薇,把人带到邵瑶那边去。
邵瑶看她一张脸气得通红,心疼地问:“没事吧亦薇,是不是被吓到了?”
周亦薇摇摇头,把绑在腿上的婚鞋解下来递给林语,一双眼睛死盯着跟伴郎团笑在一起的周亦扬。
沈余笑着拍拍周亦扬的肩,提醒他,“你惨了亦扬,看你姐的眼神。”
周亦扬无所谓地耸耸肩,“没什么事,我姐又不会现在就来找我算账。”
林语把婚鞋拿给周书凡,“记得对瑶瑶好一辈子,否则我们这几个姐妹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放心,肯定好一辈子。”
周书凡说完,单膝跪在地上去给邵瑶穿鞋,神情温柔地不像平时的他。
他站起身,弯腰吻在邵瑶额头上,牵起她的手,目光深情,“老婆,我永远爱你。”
伴郎团顿时响起一阵欢呼声,伴娘团也纷纷鼓起勒掌。
女方家送亲时是由谈渊背着邵瑶的,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身影落拓,站在伴郎团里十分出色,看见她时眼里还露出了一瞬的惊艳。
周亦薇抬眸对上他的眼睛,朝他露出一个笑。
婚车一路开到周家村,从村口的路到婚礼场地,铺了一路的红毯,道路两旁装饰着气球和花朵。
周书凡抱着邵瑶下车,礼花“嘭”的一声炸开在他们头顶。
舞台上的司仪手拿着话筒,向台下的嘉宾讲述着新人的相识、相知、相恋、相爱的过程。
他扬声:“现在,有请我们的新郎——周书凡先生!”
周书凡走上舞台,面向着台下,视线却一直落在站在对面的邵瑶身上。
司仪问道:“周书凡先生,请问你今天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周书凡微微弯腰,对着话筒说:“娶到邵瑶。不过这个不是我今天的愿望,而是我此生的愿望。”
台下顿时一片掌声,周亦薇站在邵瑶旁边,看见头纱下的她红了眼眶。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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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3 章 第 103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