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之后,两人就很少见面了,周亦薇忙着给荆楚楚的话剧社画宣传手册,还要抽出时间去分校区看周亦扬。
周亦薇去分校区的时候,周亦扬正在上课,发消息说要她先在校园里逛逛。
知道课程对于他们医学生的重要性,周亦薇回了个“好”字过去,一个人慢悠悠地在校园里逛了起来。
分校区的景色并不比主校区的差,她顺道校道一路往里走,校道小路口的植物修剪的很整齐,里面还夹杂的种着一些月季花,她停下看了会儿,打算坐在前面的凉亭里等。
凉亭的名字叫风雨亭,两边柱子上还写着字,不过周亦薇她看不懂,也不认识。
坐在石凳上,她百无聊赖的逛起了校园论坛。
周亦扬下完课过来时,就看见她一个人坐在凉亭里笑。
“看什么呢?这么好笑。”他坐下来问她。
周亦薇从手机里抬起头,手指滑了滑退出校园论坛,“你下课了啊。”
周亦扬扯了扯身后的帽子放平整,“我等会还要去上课,不能陪你很久。”
周亦薇点点头,双手撑着下巴跟他说:“端午的那天我们一起吃个饭吧,你一个人搬来分校区,又没有我们这些熟悉的人陪在身边,肯定很孤独。”
“我可不孤独啊,”周亦扬说:“我每天要学的记的内容很多,哪有时间去孤独。”
周亦薇嗤了一声,明显不相信他说的话,“我才不信呢,你话这么多的人,肯定憋不住。”
“我懒得跟你扯。”周亦扬站起来,继续说:“我要到上课时间了,我送你去校门口?”
周亦薇摆摆手,“算了吧,你还是回去上你的课,我自己认识路,知道怎么出去。”
“行,那我走了。”
周亦扬丢下一句,朝她挥挥手离开。
……
端午的前一天是星期日,周亦薇懒得出去,就躺在床上刷朋友圈。
“果然浪漫都是别人家的,不属于我。”隔壁床的季菲菲突然感叹了句。
周亦薇撇过去看了眼,问她,“怎么了菲菲?”
季菲菲说:“我朋友圈全是虐狗的人,我刷了五个人朋友圈,里面有四个发的是和男朋友去约会,晒吃的、晒玩的、还有晒玫瑰花的,呜呜呜,玫瑰花好好看啊薇薇。”
她停了会,又满脸好奇地去问周亦薇,“薇薇,谈大神送过你玫瑰花吗?你俩约会的时候会去哪啊?”
周亦薇:“……”
“不能告诉我嘛?”季菲菲眨眨眼睛,双手扒着床沿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呜呜呜,果然单身狗不配知道这么多……”
周亦薇妥协,“好了好了,我告诉你还不行吗。”
季菲菲连连点头,一脸认真地看着她,“说吧说吧。”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讲了一上午,到了十二点才起床打算去食堂,刚走到楼下,就看见等在树下的谈渊。
“谈大神来了,薇薇就不属于我了。”季菲菲很自觉地把人往谈渊那边推。
“谢谢。”谈渊朝她说了句。
“谈大神不用谢,”季菲菲朝他们挥挥手,“我去食堂吃饭了,拜拜。”
谈渊牵过她的手,“走吧,去二食堂。”
来二食堂吃饭的学生很多,两人看了一眼,选在了二楼食堂吃饭。
周亦薇端好餐盘,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
周亦薇说:“这个靠窗的位置最好了,还可以看到楼下。”
谈渊看她一眼,把自己餐盘里的虾肉夹给她。
“干嘛全给我啊,你自己也吃呀。”
谈渊笑了下,“我看你挺爱吃的。”
周亦薇捂住脸,“别给我了,再吃我就胖了,穿裙子都不好看。”
谈渊说:“不会,你没有胖。”
周亦薇憋着笑看他,“真得假的,你不要逗我开心。”
“没有,我说的是真的。”
周亦薇点头,“好,我知道了,我们先吃饭吧,然后再去散步消消食。”
“好。”
……
端午这天天气很热,周亦薇出门的时候身上穿的是一件绿色系的裙子,为了避免晒黑,她往脖子、手臂上擦了不少防晒霜,荆楚楚过来找她的时候顺带着一起蹭了点。
女生花在打扮上的时间长,尤其是放假出去玩,谈渊和周亦扬只能站在楼下等。
下午三点的太阳依旧热意袭人,两人站在的地方,这会儿太阳已经晒到了他们脚下,周亦扬往树荫里走了几步,又去喊谈渊,“站过来点吧,太阳晒得多热啊,等会儿还没出去呢,人就被晒黑了。”
“什么晒黑不晒黑啊?谁跟你似的穿着一身黑。”周亦薇听见忍不住说了句,又从背着的小包里拿出小瓶装的防晒霜递给他,“诺,拿去擦在你手臂上,别说我对你不好啊。”
周亦扬接过,拧开盖子,在手臂上擦了起来,“我姐最好了,谈渊你要来擦点吗?”
谈渊说:“我不用,你自己擦吧。”
周亦薇说:“谈渊跟你又不一样。”
“行,就我一个人不一样。”周亦扬撇撇嘴,埋头继续擦防晒。
……
聚餐的地点选在了张理家,离肃大比较远,需要坐车过去。
他们过去的时候,里面的人正忙得热火朝天,谢榭拿着串好的肉串放在烧烤架上烤,嫌炭火太小,他拿起铁钳又往里加了一块炭,张理看见直接一脚踹在他椅子上。
“谢榭!你他.妈脑子是不是长着好看的!这么大炭火,肉到底是烤熟的还是烧熟的!”
烧烤架上的肉滋滋的往外冒油,腾起的烟雾还冒着一股子呛人的气味。
肖柯也忍不住皱眉骂了句:“你真是个只会干饭的玩意儿。”
谢榭:“……”
谢榭挪了挪屁.股下的椅子,委屈巴巴的开口:“我也是第一次,没经验嘛,那么凶干什么……”
张理:“……”
肖柯:“……”
“谢榭,收住你现在的……表情。”周亦扬折中的想了个词,手指往烧烤架上一指,“把烤架上烧得跟炭一样的东西拿开。”
谢榭委屈的那一会时间,烧烤架上的肉已经烧焦了,他哎呀叫了一声,飞快地从椅子上起来,手上还拿着那些烧焦了的烤肉。
周亦薇被这味道呛了好几下,谈渊看见立马拿起旁边的蒲扇扇风。
“没事吧?你坐这边,这边顺风方向好一些。”
周亦薇点点头,把旁边也被呛到的荆楚楚一起拉了过去。
“重新烤吧,叫谢榭那家伙去串肉。”肖柯提议。
张理点头,“谢榭只适合去串肉了。”
谢榭大喊:“你们都没问过我的意见!”
周亦扬瞥他一眼,拿过他手里的烤肉,“你的意见不重要,串肉去!”
周亦薇说:“谢榭一个人串不完吧,我不会烤,我也去串吧。”
“小学妹,你真是太好了。”谢榭一脸幸福的看着她。
谈渊还没出手呢,离得近的周亦扬已经一巴掌拍过去了,“我说了,收起你的‘表情’,她是我姐,你也得叫姐!”
谢榭捂着被拍的脑袋,嘀咕着,“小学妹大一,我大三,叫姐姐感觉好奇怪……”
“你还嘀咕什么,快点去串肉!”周亦扬说:“没劳动的人没有资格吃。”
谢榭立马跑去串肉。
张理坐在椅子上开始分配任务,“我和肖柯去买饮料和酒水,谈大神和亦扬负责烤肉,楚楚就……”
荆楚楚举手插了句:“我也去串肉吧,这样快一点。”
周亦扬点点头,“行吧,楚楚你也去串肉。”
分配好,大家就各自开始了自己的任务。
太阳渐渐西落,风里的热意也还是很浓,地上歪倒着好几个啤酒罐,烤架下的炭火还在燃烧。
谢榭从房间里搬出一把躺椅,一边吃串一边翘着个腿。
“谈大神烤的串还真不错,张理,再给我拿两串来。”
张理靠在椅背上,幽幽看他一眼,“自己拿去。”
周亦薇挨着谈渊,头轻轻靠在他肩上,眼睛看着他翻烤着烤架上的肉串。
“牛肉串,孜然味的。”谈渊把烤好的牛肉串递到她嘴边。
周亦薇看了眼,就着他的手去吃牛肉串。
对面的谢榭直捂着眼囔囔:“太虐狗了,我要来一首伤心情歌才能平复我受伤的心灵!”
周亦扬把烤好的肉递给荆楚楚,“来,尝尝看。”
“谢榭亦扬。”荆楚楚放下手里的饮料去接。
肖柯仰头喝了一口酒,神情掩在暮色里。
张理凑过去,伸手和他碰了下,“没事儿,别想那么多。”
肖柯笑了声,仰头喝一口,“我没事,去吃你的烤串去。”
肖柯从买东西回来后,神情就一直不对劲,烤肉的时候还走神烤焦了好几串。
周亦薇歪过身子问荆楚楚,“肖柯怎么了?感觉从他回来后就不大对劲。”
荆楚楚小声地说:“肖柯和他女朋友分了,就是那会儿的事。”
周亦薇问:“出去买东西那会?”
荆楚楚点头,没再说肖柯的事。
南风吹过的时候,头顶的樟树叶被吹得哗哗作响。
谢榭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一把吉他出来,搁在腿上正在试音。
张理帮他从房间里搬来支架,“支架拿过来了,你自己弄。”
“行,自己弄就自己弄。”
谢榭把吉他放在躺椅上,过去调支架高度。
荆楚楚问了句:“要帮忙吗?”
谢榭摇摇头,手上的动作不停,“不用,等会就调好了。”
谢榭把手机架稳在支架上,转身去拿吉他。
他踩上矮凳,一只手举起来挥了挥,“好了各位,我——未来的内地歌手、兼一清乐队队员谢榭要开始演奏了,现在,请台下的各位观众热烈鼓掌!”
各位“观众”抬起头,看了眼又转过去做自己的事。
“……”
谢榭挠了挠头,继续说:“行吧,台下观众的热情还有没被调动起来,不过没关系,接下来到我表演的时候了。”
谢榭从矮凳上下来,俯身去点手机上的歌曲。
他清了清嗓子,开始唱:
“敦煌天空的沙粒/带着我们的记忆/我从半路看回去/这秦关漫漫好蜿踞……”
周亦薇偏过头看谈渊,“谢榭唱歌还挺好听的。”
谈渊点头,“嗯。”
她又问:“这首歌叫什么名字?”
谈渊喝了一口啤酒,回她,“月牙湾。”
“名字真好听。”
周亦薇并拢腿,双手撑着下巴,继续听谢榭唱歌。
歌曲的高.潮部分,谢榭唱得很动情。
谈渊侧过头,看她的目光深邃,耳边是谢榭的歌声。
“是谁的心啊/孤单地留下/他还好吗/我多想爱他/那永恒的泪/凝固那一句话/也许可能蒸发……”
这晚的月亮格外明亮,夜空里漫天繁星,树影斑驳的映在地面,风里夹杂着夏季特有的热意。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 102 章 第 102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