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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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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风赏月。

看过了生平,卫清尘并没什么问题,顺带的便把需要去百花楼进酒的事交给了他,虽然一般都不需要王府的人过去,只需要那里送过来。

他从没有这么清闲过,一连多日没有任何吩咐,每日只需要煎一次药,在她醒了后把酒送过去,而后就没什么事了。

五十两银子,这类人奢靡的生活没人能懂。

晚间。

郁欢坐在连廊的摇椅饮酒看书,桌上还摆着棋盘,没人和她对弈,卫清尘探头看了眼,顾影自怜,他从未见过那样的悲伤,将周遭感染,藏在里边的还有浓郁的杀意,恨到一种无法理解的地步,故生悲哀。

同时,他还接手了地牢投喂的活,背后的试探是他不懂的,倒也终于见到了那所谓的两个人,竟能飞檐走壁,绝非常人。

此时,正茂拍了他的肩膀一下,“看什么呢,那么出神。”

这小子,居然是墨青雨的心上人!哪里来的好福气!

卫清尘一哆嗦,把心里话讲了出来,“没,我只是在想他们这样的人究竟需要为什么而忧愁。”

“好小子,有些学问。”正茂仍旧是不着边的模样,勾住他的脖子,“我出任务,跟我一起去不?”

暗里的势力不少,但他要干的脏活还是不少。

今天挖个坟明天埋个尸,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得确认是不是真的死了,还得确认死的到底是谁。

卫清尘摇头,“我得守院。”

“你俩嘀咕什么呢。”风华自屋檐跃下,不高兴得看着这俩,哥哥有了玩伴,而她还是孤零零的,何闲是大人的不是她的。

说着,她走进院子,把刚接到的情报递了过去,然后飞快退了出去。

郁欢打开密信,被酒噎住,平昌县瘟疫四起,一夜之间所有人都死了,连军队都死掉了,对上是这么汇报的,但察看了几个死者,分明死于人为。

真狠啊,为了让酉一超越自我,竟以一县的人为祭,就这么迫切的想要培养出一个超越她的存在吗?没有教主当年的条件便用这种形式。

更住的酒咽了下去,她把纸张就着油灯烧掉,唤了声:“正茂。”

正茂自暗里出现。

“京都里一旦出现非自然死亡立即标记,所有的都需要标记,确认好位置。”

“是。”

为啥呢?

因为这样就能确定酉一的活动范围,并能更精确的在以后找到人,只是对于这个不熟的徒弟,她还是有些担心会不会叛变。

这个世道将迎来第三个怪物。

饮下最后一杯酒,她复身回屋,明日皇后寿辰,她可准备了厚礼,都是各地搜罗来的模样俊俏气质各异的男子,藏在每个可以被看见的地方。

还望不要辜负了她的一番好意。

“吵醒你了?”

脱外衫的手一顿。

宣佩玖望着她,把她拉入怀中,“没睡着。”

郁欢靠在他怀中叹了声气,“是世道造就了这样的存在,还是这样的存在造就了这样的世道?愈发不明白了。”

死得太无辜。

无辜到她回忆起血河里那些人的记忆,她也曾切身体会,看到希望被人莫名摔碎,怎么能说是造化弄人呢,分明是恶人太多。

“想不明白的没必要非要想明白,就像活着的意义,没有必要一定要得到一个所谓正确的答案。”宣佩玖把玩着她的发丝。

郁欢:“近来多梦,总梦见同一个梦,与我毫不相干的梦,怎么都看不清,但依稀觉得那里是寒山寺,伍冥的遗言里说答案在寒山寺,至今不明其意。”

宣佩玖手一顿,“睡觉吧。”

“...”

说出来了反而不梦了,或许说只有在他怀里时才不会做那些稀奇古怪的梦,只有在他身边才能安心。

是啊,安心。

什么时候那样的人都能安心的睡觉了,这真是个不公的世道。

...

...

醒来时已是暮色黄昏。

漫天霞光,紫金色的云层里看得清山峦的轮廓起伏,似有旅人在上面行进,若隐若现的,一圈又一圈的耀辉荡开。

捡了件素白曳地裙,裙摆缝有米绿珍珠,梳以惊鸿髻,配套的珠翠,连额间都有点缀,又拢了件黑外衫,除却华贵的首饰,整体都失了颜色。

但也鲜少有这样的打扮,翩若惊鸿宛若游龙,郁欢静静瞧着菱花镜,护甲拂过脸庞,几根白发有些打眼,“原我也到了年岁。”

紧接而来的便是十九岁生辰了。

何闲抬手作扶,“大人还年轻着,岁月在您脸上都不曾留下什么痕迹。”何不若那些未出阁的闺女,只是那双眼里至始至终都是独属于上位者的冷漠。

“窗阴一箭,这样的日子就没一天消停过。”郁欢扶着她起身,缓缓朝外走去,宫宴即将开始。

宣佩玖等在门外,似是想起去参加曲水流觞那年,她打扮得用心,让他惊艳,还要到他面前来讨几句赞赏,“备了些藕粉桂花糕。”

郁欢挽上他手腕,两人漫步走上马车,“都养胖了。”

宫门口。

来往的马车陆续停下,有人驻留,入乡随俗,都穿着朝云的服饰,一时间竟也分不清到底是哪里人,只是生有异瞳,深蓝色的格外新奇,“郁大人,久仰久仰。”

郁欢扫了他一眼,点头回礼,擦肩而过。

骆越国的人,在那一战中两国都在掠夺,说是献降其实都心照不宣,都成了附属,原国主身死,留下的继承人被册封成王,掌管着原有的土地,不用再上供。

这个寿辰普天同庆,好大的手笔,各国都派有使者。

“骆越一战到底不是我领兵,如此仁心,分明是祸,已是玄甲的臣民,却还有野心。”她低声说着,眼里的冷漠不减。

宣佩玖捏了捏她的手,小声回应着,“臣服不在一朝一夕,他们作为牺牲品,不甘是常态,那并不能算是野心。”

郁欢蹙眉,“如何不算,罢了,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不经意间已走至席间,作礼后便落座,人俱已到齐,她俩算来得比较迟的了,怀王的位置按理还要在下方点的,最终还是安排在了和柳国师相对的席位。

“寿庆生申与天同寿,恭祝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春酒一杯,百官齐贺。

寿礼争相斗艳,一样样被抬了上来,看得人眼花缭乱,都是用了心的下了血本的,有些大不敬的话都毫不避讳,圣上脸色如常,早已习惯。

轻歌曼舞,舞榭歌台。

有侍者添酒,都是模样姣好的,男女都有,部分男子的容貌令不少闺阁女子脸红,虽珠玉在前,但终是自个得不到不能肖想的,现在的这些,实在让人心动不已。

郁欢抬眸望向身边的侍者,极具少年感,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让人不禁想要侵略占有,她贪杯了些,“你叫什么名字。”

显然没注意坐在一旁脸色不善的夫君。

国师大笑,“怀王妃总是和世间女子不同,行为举止颇为大胆。”

郁欢抿了口酒,“柳大人此话,我便当作是称赞了,若不胆大妄为,这诸事我也是做不出来的,是吧?”

“时过境迁,您对我的成见还是一如往日。”国师无辜得看着她。

“何来成见?因你之过无数血躯奉为牺牲,我都释怀了,难道你还没有释怀?”郁欢抬着空杯,浑身的气势让周遭如坠冰窖,“岐舌祭祀时献于天地的舞蹈令人神往,在此时,不知我有没有福气沾上皇后的荣光,见一见此舞?”

皇后开口打断两人的对话,“怀王妃,你醉了。”

“是吗?”郁欢意味深长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流转,“那我去散散酒气,你们继续。”

说着,她起身离席,连带着那个侍者一道带走了。

于御花园的水池边。

“原是个老太监。”郁欢低笑着,辣手摧花,折了不少名贵的花,又嫌恶地丢在地上,完全不在意会有人怪罪,哪有人能怪罪她呢。

胆小懦弱的男子瞬间恢复如常,满眼阴狠,“不愧是郁欢,何时看穿的。”

郁欢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慢慢在大石上坐下,拾起小石子在水池中打了两个水漂,才缓缓说:“玄甲未设有东西两厂,至此势力,不过是匍匐在女人脚下的一堆太监罢,倒也能耐,藏得够深,也足够忠心耿耿。”

“郁大人说话未免太难听了些。”

“又如何呢?莫不是你当我是那些娇贵的娘娘?闻奴,我不会水。”

“您太自信了。”

“省着那些腌臜的手段吧。”石子往暗里的角落飞去,属于人的气息泄露,闷哼一声,姑娘还是漫不经心的模样,连表情都没有变过,只是拍了拍手指上的灰尘,“一个娼妓之子,会有心吗?”

闻奴脸色一沉,多少年了,多少年没有人提起过这些旧事了,他这肮脏的出身和血脉,还有他这残破的身躯,就在此刻被直直点破,多年的伪装在这一刻彻底破碎,“咱家有没有心咱家清楚,您有没有心,天下人都清楚,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大争之势,我没必要引火烧身,你想坐的位置,柳影不死,你坐不上去。”郁欢正对着他,身后便是池水。

闻奴攥紧了拳头,“太容易相信别人不是聪明之举。”

“啊?我猜错了?原来你也不过尔尔。”郁欢浮夸得抬手挡着嘴,随即一脸失望,“唉,挡我者都得死,你的运气真好。”

闻奴眯了眯眼,戾气横生,“你到底想做什么,直说罢,嘲讽想拉拢的人并不是明智之举,难怪惹天下人厌。”

“我啊。”

郁欢笑了笑,望了眼无人的拐角,身体慢慢往后倒去,“我只要柳大人,血债血偿。”

话音刚落,整个人跌入水池里,没有任何挣扎,慢慢往下坠,呼吸愈来愈稀薄。

举着火把的人群朝这边围了过来。

闻奴高呼着,浑身颤抖,“救命!怀王妃落水了!奴才,奴才不会水啊,来人啊。”他的眼里全是疯狂,当年让他入宫的是柳影,看中了他的容貌。

他要权势,也有权势,可是还不够,远远不够。

藏了这么多年,他的隐匿也是他能活着的一个原因,近来国师跟疯了一样,疯狂掠夺他的势力,皇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处于下风。

一个身影串入水中。

还未来得及去把人捞起,人已经自己游上来了,郁欢冷冷得看着正气凛然的救人者,随即扑往来迟一步的宣佩玖怀中,娇嗲道:“那破石头,滑脚,酒都醒了。”

宣佩玖忙脱下外衫替她披上,边替她整理凌乱的头发边语重心长道:“以后沾了酒不准再到水边玩。”

两次都落水。

“知道了。”郁欢转过头,看向那个要救她的人,正是新任的骆越的王,满眼的不悦毫不掩饰,似是要将他千刀万剐,“扰了兴致,回去吧。”

说着她看向闻奴,“那个侍卫,我的首饰掉水里的,记得寻了送回王府。”

她何需给皇后或者说给朝云国的任何人好脸色,国师杀了她义兄一事,全国包庇国师,她做什么都事出有因。

宣佩玖颔首,见她伸出手要抱抱,只得顺着她将她打横抱起,慢慢远离了这里,顶着人们的目光,倒是有些害羞了。

“怀王对王妃的宠爱当真是无人能及啊。”

“可不是,有王妃在的地方,怀王判若两人。”

“不不,都是相对的,也没见王妃对除了怀王以外的人有过什么好脸色。”

“也是,这次来京,全然不见客,人心的隔阂啊,真是难以消除。”

“....”

怀王府。

沐浴一通换了身衣裳的姑娘仍是满脸烦躁,她提着酒壶坐在书房的窗台,望着在处理公务的夫君抱怨道:“那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都怪你,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救我。”

她水性极好,在水里都能睁着眼。

宣佩玖伸手夺过她的酒壶,“一冷一热容易着凉,你什么时候能好好关心自个的身子。”

“别岔开话题,为什么你没有第一时间救我。”

“因为有人快我一步。”

郁欢很是不满意这个答案,“你敷衍我!阿瑾,我生气了!”她才不需要别人来救,没有人有资格见识她脆弱的一面,除了他。

宣佩玖停下笔,面对她有时候的小脾气他真的束手无策,“对不起,我再也不会让你置身于危险之中了,乖,再去添件衣裳,穿得太单薄了。”

他更明白她这会的耍赖是不想让他追问闻奴的事。

郁欢满意了,抬脚往出处走,当然不是去添衣裳,而是回去写信,骆越的那个王行事有些古怪,不像蠢像坏,她向来未雨绸缪。

还有在这场局中,她要替阿瑾作出选择,以他的名义向玄甲借兵,补军于边界,皇都一旦出事,边界便会施压,这是一个保障。

当真正出事的时候,这份和平已经不重要了,成王败寇,真相不重要,史书是由胜者书写的。

卫清尘今日多了一件差事,需要多熬一副药,他敲门而进,把瓷碗搁在桌边,不经意间瞥了一眼书信,写得什么他不清楚,只是那字迹苍劲有力入木三分,完全不像是出自女子之手的。

郁欢手一顿,“你在看什么?”

她左右手都能写字,但没人知晓她是个左撇子,在任何人面前她都是用的右手,无论任何事。

卫清尘一惊,被那霎时间的威压吓到,如临深渊,“属下并没有看懂什么,只是感慨您写得一手好字。”

“没有下一次了。”郁欢端过药碗一饮而尽,都没有看他,而后继续书写着。

卫清尘端着瓷碗出去,把门带上,心里如雷打鼓,他不知道的是他这一个月都没办法出门了,要不是底子干净又是墨青雨的心上人,这逾矩的举动已经让他死了一遍。

倒有些伴君如伴虎的意味,只是里边的这位不是君。

“风华。”

女子如风一样轻巧翻窗而入,接过信笺。

“盯紧单于勋,寻机会把他的死嫁祸于傅家,手脚干净些,尽快。”郁欢吩咐了一声,她这一生根本算不得光明磊落。

一个定远侯还不足以绑住宰辅,要借此机会把人彻底拉到她的阵营。

一个不听话的附庸,做了不正确的事,就应该用有价值的死亡来付出代价,她从来就不在乎这些人命。

死得是玄甲的人,她只管负责问罪,朝云国负责给说法。

“是。”

风华得令消失,得,又得做脏活累活了,曾经杀人如麻的苍红在成为风华正茂后已经鲜少杀人了,江湖都以为苍红和醉舟白鹤一样已经死去。

在水盆净手。

郁欢有些晃神,视野中的血色已经淡得不值一提,她看着水盆里的手,那水像是粘稠的鲜血,整个手血红的,怎么也洗不干净。

她并不害怕所谓的冤魂索命,也不担心自己的结局,人命没有什么重要的,杀多杀少又有什么区别呢,只是...

她也不懂自己究竟怎么了。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映入眼帘,细心的捧着她的手,刚刚的一切仿若幻想,宣佩玖紧张得不行,“怎么了。”

郁欢摇头,“没事。”

无数的记忆交杂在一起,无尽的空虚感,就好像身在没有尽头的走廊,她一直都在往前走却怎么也走不出去。

宣佩玖抱紧她,“星星,你要记得,无论如何这个世界上还有我,我和你是一样的人,只有我们才是我们。”

“不一样的。”郁欢低喃着,她都骗不过自己。

两份记忆的重叠,她是个异类,她的孤独和思念都无解。

宣佩玖:“一样的。”

郁欢依偎在他怀里,第一次有了一个想法,一旦柳影身死,她便再也不杀人了,再也不要杀人了。

...

...

七月八日。

顺天掀起惊天骇浪。

玄甲国负责驻守骆越的异姓王单于勋在驿管暴毙,烈炎之下尸体被晒干发出恶臭,引得客人抱怨故才被人发现。

锦衣卫询问了驿站的所有人,呈辞不清不楚,只有一个有用的讯息,他去了傅府便再也没有再驿管出现过,仵作验尸,死亡时间吻合。

郁欢没有给任何情面向朝云国施压,誓要给出一个交待,无论是傅家所为还是何人所为,他的身份非比寻常,这是在挑战帝国的底线,而且她还很直白地罪指国师,恩怨再上一层。

“傅宰辅。”

老态龙钟的男人精神矍铄,双眼混浊却好似能轻易看穿世间的一切阴谋诡计,他坐在客位,“郁大人,傅家断不会作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

郁欢端看着手指的玉扳指,郑重的态度消失不复,“那是何人所为?要不您给指指路。”

她毫不掩饰自己想要不论缘由把这件事栽赃到国师身上的想法,“这每一条线索都指向傅家,锦衣卫办事不值信么?那这样,您给我一个准话,此事我酌情考虑,想来我在御前还是有几分话语权的。”

傅笙喟叹一声,“郁大人。”

最近国师和疯子一样行事乖张,这事倒也真说不准是不是他的栽赃,怎么偏偏死得是个王,这个锅傅家不能背,“傅家会证明清白的,老夫来此,只是希望您不要以偏概全,百姓的怨声,老夫这个耳朵听不得。”

“那谁听得?”

郁欢抬眸,眉宇间的厌恶毫不掩饰,“这天下的过错我郁欢一人背了便是,血债血偿天经地义,怎得到了你们嘴里全都变了味,宁牺牲万民亦要保一个姓柳的,怎得,那些冤命也是我的过错了?”

饶是有所耳闻,但当傅笙亲眼见识了这护犊子的劲才算明白她有多不讲理,“您何必断章取义,我自然没那般意思,只是这谁都不想含冤受屈,上头明白的,百姓不明白,我这一把老骨头也受不得这折腾。”

“与我何干。”

郁欢冷笑,被握的扶手因为力道已经开裂,“枉我义兄出身寒微,枉死不得偿,今单于勋有势在身,倒死得有价值,新账旧账一起算罢。”

傅笙连连摇头,这年轻人怎得这般轻狂,“那你说,你想如何解决。你也知道,傅家是清白的,何必失了风度。”

反正是要背锅的,傅家肯定要丢一个背罪的人出来。

画风一转,郁欢云淡风轻地品着茶,尖锐不复,“据我所知,去年,傅宰辅可是出了不少力呀。”

傅笙心里咯噔一声,“大势所趋罢。”

郁欢疑惑,“何为大势?这朝云的局势,恕郁某眼拙,当真是一点都看不清楚。”她笑了一声,语气更加无辜,“与天同寿与天同寿,这是哪个天。”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不枉在官场混迹数年,傅笙试探道:“犬子和侯府的亲事,还望你能到场。”

郁欢故作苦恼,“我这人总会带去不幸,还是不去的好。”

傅笙:“老夫记得你与孟畔有几分情谊。”

“是吗?”郁欢猛地搁下杯盏,“非要捋这账的话,只怕我这天大的度量都显得有些小了。”

傅笙见她又要发火的样子,忙摆手,“气大伤身,老夫自信守承诺,便是不同国度,也同样是人。”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郁欢起身,缓步离去,“除了夫君,我这眼里看什么都是脏东西。”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还有什么不能理解的。

先是针对国师而后暗嘲皇后,她可以不追究此事,但记得先前的局势,她就是疯狗,逮谁咬谁,若是选择站到怀王阵营,就罢了。

而且她很明确的表示,她不认同这顺天的任何人,顺天包庇国师,国师不死,这事就没有了结的那天。

傅笙摇头离去。

他好歹是当朝宰辅,两方势力拉扯,怎么也伤不到他根本,他有足够的价值,更何况他隐隐觉得此事是国师嫁祸于他的。

真是两条疯狗。

主院。

郁欢坐在书房的窗台,夫君不在家,颇有些无聊,双腿轻轻晃着,“这傅笙精得很,我和柳影半斤八两,贼喊捉贼,到底有些底气不足。”

祝封正的身形颀长,站在她面前,“单于勋的死当真是正确的吗?”

“寿宴的事是真是假你心里清楚,至于他到顺天来和谁有联系,这点你自己去查。”郁欢的话棱模两可,“他不在我面前出现我都不知道他是谁何时来的,祝公子,你未免太高看本相了。”

祝封正别开脸,“比之当年您活泼了许多,希望您能一直守住心里的那份净土,在下告辞。”

她早已成长到无法被看破的那一步了。

“净土。”

郁欢抬眸看着那背影,“呵。”

早在不知多少年前,她的内心就全是黑暗了,如若守着那点良心,她活不到现在,早就死在山洞里了。

只有一道光强劲地刺破万古不变的黑暗,带来依靠。

忽地,她笑容灿烂招着手,“阿瑾。”

在他走近的时候从窗台一跃进他怀中,像个八爪鱼一样挂在他身上,“有没有忘记我的话。”

宣佩玖宠溺的扶着她站好,背着的另一只手提着个食盒拿到身前,“你要的龙须酥。”

有些事忽然不想假手于旁人。

郁欢眨眨眼,鼻子嗅了嗅,一股烟火味,“你不会亲自去买的吧。”

宣佩玖:“没有。”

郁欢歪头接过食盒,打开,拾起一块咬了一口,完全没有分享的意思,“还行,对了,傅宰辅来过了。”

宣佩玖颔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问了出来,“郁欢,你没有事瞒着我吧。”

“有啊。”

郁欢坦然道:“既是瞒着你当然不能告诉你咯。”

她本来行事作风就不坦荡,遮遮掩掩的让死人带到土壤里,她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不择生冷只为达到目的。

宣佩玖喟叹,“我担心你。”

“有什么好担心的。”

“树敌太多,不曾给自己留有余地。”

“我本来就是赌徒。”

“记得下决定前想想我,好吗?”

“知道了。”

郁欢随口应着,他的担心不无道理,真相总有被揭开的那一天,届时千夫所指,她并不能给自己一个完美的以后。

宣佩玖眷念地摸着她的脑袋,他怕的是她把一切赌在复仇上,两败俱伤。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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