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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太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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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水的那些人带来的情报作为证据提交上去,王军被京师悉数斩杀,三位亲王参与此事被剥夺其身份贬为庶民,其中两位再判死刑。

两镇抚司的所有尽收于皇权,参与的人数其实并不多,只是全都赌上了自身所拥有的所有实权,一律论斩,连游箬也未能逃离,林氏一门并未被诛九族。

于当街问斩前夕,纪青在狱中畏罪自杀。

时过半月,尹信文已经下葬了,尹家的直属都搬回了祖籍,徒留一处空宅,他的子孙寥寥,正妻过世后一直没有再去,正室所出的孩子也都早夭,庶出的孩子并不得重视,也不堪重用,他将郁欢视作亲生女儿。

相府。

再也没脱下过那丧服,红鸢和尹信文都是在替郁欢做选择而后赴死,都是不想她两难,可是她何曾把那看作拖累呢,她只要他们活着,活着就行。

若非私欲,她压根不愿做个臣子,更遑论什么忠诚。

她只想坐高堂,而后护住那些所在意的人,可是最想护住的人偏偏都没护住,她还是和前世一样,狂妄自大。

“大人,参与者两百余人,根据财堂递来的情报,已向地方知府给出通缉令,现逃三十二人,已斩获二十一人,剩余的也已将和其有关之人下了地方牢狱。”

“以及参与的那些官员所被挟持的家眷,也已成功转移,其中半数官员并未被问罪,已经怀疑到相府,不知当如何处置?”

汪铎神色并不好,那日他在场,在宫变来临前便已经借故去搜寻证据了,在东宫缉拿了商弥,并成功夺回那郁欢毒害陛下的直接证据,之后借乱混出了宫。

姑娘回来时满身是伤,被捅的那一刀别说心脏了,连要害都没捅着,只能说林弈孚太过谨慎,谨慎到连死人都要防的地步。

但还是昏迷了有一阵,醒来后便去操劳尚书府的丧事了,一直守着棺材下葬,才着手处理宫变的事。

郁欢转头望向院里含苞待放的海棠树,春天降临了,驱散了寒冷,“善良无用,留些踪迹让他们捕捉,再当着他们的面把那群人质都杀了吧。”

怀疑是相府做的,知道是相府做的,又如何呢。

没有证据。

而且此事已经有人被问罪了。

宣佩玖端着刚熬好的汤药进来,他近来总是沉默寡言,不是不想安慰,而是那声质问问到了心里,他总是什么都没有做,总是什么忙都帮不上,让她独自一人去面对,说什么生死与共,他难道不觉得羞愧吗?

汪铎颔首,“酉一在书房求见,那日他率领京师出尽风头,都说有您的几分风骨。榜眼确定是林氏的人,不知准备如何处理?”

郁欢将汤药一饮而尽,徐徐说:“陛下惜才。不想见人,诸事你自行处理罢。”

她站在云端上,俯视着习武之人,她就是天下第一,是他们仰望的存在。

可是身体却愈来愈不中用了。

连一点冷风都抗不住,还因此感染了伤寒。

汪铎叹了声气,从公文里抽出一封信放在桌上,“苏卿似是有意拜入相府门中,原话是想成为您这样的肱骨之臣。”

“他的道歉我不接受,相府也不会因此而对他改观,不插手他的仕途已是我的仁慈。”郁欢摆摆手,往绣枕一靠,闭上眼。

汪铎只得把信收好,拱手作退。

想要替帝国效忠替陛下效忠,没有必要一定要出自相府一定要和相府有所牵连,苏卿的未来一片光明,前程似锦,就算没有丞相的帮助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他有多大的才能便走多远。

也是一颗新星。

庶民的希望。

香炉里的安神香弥漫了整个房间。

可人的心却始终没有安宁,“尹叔叔最是正直,为官数载,清正廉明,心里的天枰也不曾倾斜,所以我从不依靠吏部的势力,我知道那会让他两难,更是一直有意让他和我不扯上太深的羁绊,因为这样就不会有危险了。可偏偏他还是要因为我而受到迫害,燕凡留守武都,我素来和佟彬亲近,我以为他们的目光不会转向他身上的,可终究是我太过自负,导致现在的结局。说什么侍奉的是君主而不是自己呢,我哪有那么大公无私,我只想要他好好的,他怎么就那么傻。”

清泪两行。

郁欢紧咬着后槽牙,剧烈的情绪引得伤口都传来疼痛,叫她难耐,前世今生,这个待她最好的叔叔都没有善终,都是因为她。

好不容易才让他没有早生白发。

宣佩玖敛眸,想牵住她的手拥她入怀中,想告诉她他在,却迟迟没有动作,只是呆在原地,“都是我的错。”

他应该护住她所在意的那些人的,却因疏忽导致这一结局。

“他怎么那么傻啊,他们的谋反根本没有定论,在我心里,陛下的命哪有他半分重,何至于这样。可笑的是,到了如今我都还不曾了解他。说好的会一直在我身后的,他怎么就离开我了呢。”

郁欢攥紧被褥,望向院里的海棠树,被她自私的称作亲人的都离她而去,这是不是就是老天爷的惩罚?可是,她的罪过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呢。

宁愿死得那个人是她。

一封信落在桌前,被人反复摩挲反复阅览过。

“郁欢。”要怪就怪我吧,至少这样你的心里还能好受些。

“呵。”

这人世间的苦难她真是受够了,无尽的蹉跎,像是见不得她好一般,一丁点的美好都要毁掉,不准她从仇恨中解脱,不准她回归亲友的怀抱。

前仆后继的悲伤。

...

第二日午时当街问斩,百姓哗然,竟有这等野心,在外患之下还有人肖想着那个位置,不曾想着为国做些什么。

东宫的位置空了出来,女眷一并打入冷宫,商弥死了,顾修也远相当于死掉了,押往大漠,而后被放逐。

陛下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他的膝下子嗣并不多,更何况他还是先皇后所出,是他曾深爱过的女人的儿子。

有意新进的进士司少傅一职,辅导皇后所诞下的嫡子成长。

他还能撑,可是也无法确定能不能撑到这个孩子长大,未及冠的孩子坐上那个位置,只会被人当作傀儡,架空,活得生不如死。

另一边。

郊外的森山野林中。

太阳落于西山,月亮展露锋芒。

一辆马车停在不起眼的角落,被夜色掩盖,林间传来老人女人和小孩的哭声,断断续续的,哭声都不是很有力,很是虚弱,几个戴着面具穿着夜行衣的男子提着大刀走来走去,他们奉命行事,再心生怜悯也只能痛下杀手。

孱弱的人们被绳索捆绑在一起。

时而传来几声马蹄声,以及马车声。

有人带着侍卫而来,有人带着钱银而来,有人孤身独往,这些人聚集在一起,有的放出狠话,有的求饶。

黑衣人点着到来的人数,待到诸位官员都聚起了,明晃晃的大刀砍向被捆住的人们,他们所带来的人想要出手阻拦想要救出人质,却在暗里受到阻挠。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至亲在面前被杀。

“你们到底是谁!”

“要多少钱你们说啊!”

“放过他们吧。”

可是没有人回答,只有机械的动作,手起刀落一命呜呼。

哀号遍野。

“大人,都结束了。”风华正茂跳下树梢,对着马车里的人说道。

郁欢放下车帘,都没再去欣赏他们的绝望,淡淡道:“走吧。”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那些人能做的,她能比他们做的更绝。

就像纪青所说那样,永远不要想着她会饶恕。

她不会让他们劫后余生的庆幸停留太久的,都脱不了关系,老天爷都不曾让她血债血偿,那她便也这样断罪,让他们的至亲替他们付出代价。

真正无辜的人,哪里有呢。

从一开始便找上她投靠她的人,她当然没有伤害他们,只有懦弱到底的那些人,才见识了这血淋淋的一幕。

正茂有些于心不忍,嘀咕道:“可是大人,这样会不会有些太残忍了,那些老小都没有错呀。”

“每天都有人死,我并不关心他们到底因何而死。”

冰冷的语气中带有杀意,似是在怪罪他的怜悯同情,再多说一个字恐怕刀子都要飞过去了。

世间或有真阎王在世,那便是这个被称为阎王的女人。

她真的死不足惜。

...

帝国迎来了真正的宁静。

大家都夹着尾巴做事。

于此时机,郁欢选择了和宣佩玖回朝云国,有些事拖得太久太久,总想快些断了,这是她最后的一桩心愿。

没有在临沙城停留,王氏夫妇早就不在这里了,他们在京郊过着富贵安生的平凡生活,没有和相府有多大牵扯,开了一家小铺子,早出晚归,总有好心人会在结账的时候赠予许多银两,官兵也在这边加强巡逻,让强盗远离此地,落魄的街却足够安全,仿佛冥冥中被人保护着。

他们心里明白,是那位小姐的恩惠。

顺天都。

在郁欢刚至朝云国边城时便已在国内掀起轩然大波,各地的说书人都杜撰着骇人的故事,这个杀神到访究竟所为何事?

怀王爷是否是被挟持了?

国师府。

国师陷入沉思,早听情报寒山寺的棺被发现并且被带走,恨得牙痒痒,所有心血在那一时刻付诸东流,复活之事再无可能,“你要下去给倩儿赔罪。”

他自言自语着。

人已疯魔。

还是想要屠戮天下,更想要让她陪葬。

他当初忧心她会对掘坟鞭尸一话付出实际行动并非是错误的,她果真知道位置,她竟敢,当真是个怪物,他要杀了她,用她的鲜血来祭奠这些年的努力。

对这天下已无希望,那便给这天下带去绝望。

怀王府。

还是从前的模样。

那时的温存如新犹在,物是人非。

自到了后郁欢便神出鬼没的,成日里呆在房间里,抱恙不见客,地牢被借了来,最深的房间里摆满了各种刑具,还拴着一条饿狼,铁链的长度刚好足够它冲到人的面前。

忽地,饿狼收起了凶狠的模样,夹着尾巴退回原地,发出细微的呜咽声。

门锁轻响。

姑娘提着一袋馒头走了进去,把馒头随意地丢在地上,抬手摸了摸饿狼的头颅,神情不变,“乖,要学会控制口腹之欲。”

房间里还有一扇铁门,也就是还有一个小房间,里边陈设如常,床榻那些都有,还紧挨着泉水,似是专门为此修建的,从另一端也能过去,有人负责给里边的人提供吃食。

“你到底想干什么。”

男人的精神气很足,虽然有些狼狈,但除了不见天日以外,一切倒还算正常,他就在铁窗看着姑娘时常过来对那个断臂的女人上刑。

惨绝人寰。

“你不会还想着出去吧?”郁欢挑眉,缓缓走向铁柱旁被铁链拴着的断臂的女人,手里拿着几根银针,“懂事多了,之前吵得我耳朵疼,早不乱叫,也免得遭这趟罪嘛。”

“我求求你,放了我。”

“求饶的样子真丑。”

银针插入麻穴,其余的三根则插入其他穴道,“刚跟大夫学的,如何?”郁欢抽出插在麻穴的那根银针,嫌弃的丢在地上。

她毫不担心人能逃出去。

纪青大叫起来,钻心的疼痛她仍未能习惯,“你就是个疯子,恶魔。你不得好死,杀了我,杀了我啊!”

关在这里的是她和顾修远,两人所受的待遇却完全不同,她有时想把自己喂狼,可是根本接触不到,铁链的距离被计算好了。

“换了新地方,难道不开心吗?”郁欢疑惑得看着她,无辜的脸,眼里却没有任何情绪,淡漠至极。

顾修远晚到了许久,她没有在押送途中动手脚,在被驱逐出境了后才将人抓了回来,纪青则是很早很早就被关起来了。

两个都以为死掉了的人,在这里受着无尽的折磨。

杀人如麻的她杀得人太多了,已经不想杀这两个人了,她反而要将这两人圈养起来,要他们一直活着,活到白发苍苍的岁数,在苦痛中伴随着噩梦自然死亡。

“不开心吗?”

她又问了一次,看向小房间里的男人,“我问你,开不开心?”

顾修远皱着眉,他见识了她的残忍,见识了她的区别对待,或还想过她的怜爱,但多少有些力不从心,“你这样做,有违王法有悖天理。”

“王法?天理?”

郁欢被逗笑,粗暴地扯出那几根银针,她倒觉得她在找罪受,每日这耳朵都不得清净,“陛下还问我来着,问我大漠的境况易不易于生存,我总回答他,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殿下福大命大不会有什么事的。”

闻言。

心窝像被刀子戳了一下。

顾修远悔不当初,懊恼地抓着铁窗栏杆,“父皇若是知晓,若是知晓你这番,定不会轻饶你。”

那些错他还是不明白,他只当是自己昏了头,他从没想过杀死父皇,只是逼他退位而已,他实在不忍心父皇被奸佞所欺瞒。

如今看来,这不妥妥地奸佞吗?

“你没有父皇。”

郁欢不紧不慢地开口,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空气中的所有味道仿佛都闻不见一样,“墨柳儿怨毒了你,拖我放她出来,啧啧,我见犹怜的美人像花一样,都要枯萎了。我真的不明白,纪青,你为什么从头至尾都要对我抱着敌意,我的眼里从来没有过你呀。”

顾修远如坠冰窖,“柳儿...她也是你安排的人?呵,呵呵。”到头来,身边的人都是她的手笔,只是商弥生了不臣之心。

她应了一声,“花了我不少银子。”

纪青低垂着头,眼里黯淡无光,她从未经历过这些,想都不曾想过,见识的那些和着比起来也不过是小儿科,被骆越所俘的时候他们也并未这样对她,因为是有身份有作用的俘虏所以待遇和现在的顾修远差不多,还要再好些,“为什么这世界上的每个人都围绕着你再转,他喜欢你,他也喜欢你,最好的男人都喜欢你爱你心甘情愿为你付出生命,你有权有势,世界上就你一个人不同,凭什么?你也是女人,我比你更有才华更懂打仗,为什么那些人的眼里只有你,你能得到的,凭什么我不能得到。我来到这个世界上难道只是为了给你作陪衬吗?”

郁欢歪头,思索了一番,“我的陪衬?你还不配。这个世界围绕着我再转吗?这一点我倒是没发觉,你多说说。”

她能得到的东西都是拼了命得来的,都经历了血淋淋的代价,比她更懂打仗?太好笑了。这难道就叫嫉妒?

“杀了我,你杀了我!”纪青咬牙切齿,她诅咒她万劫不复永坠地狱。

郁欢:“真无趣啊。”

若是听到她的诅咒她应会抚掌大笑。

早已万劫不复,这人世间于她而言何尝不是地狱呢?

传来脚步声。

在这样深幽的地牢格外明显。

“大人,有客到访,王爷颇为重视,急着找你。”正茂探出脑袋,率先看了眼饿狼,果真乖多了,不再龇牙咧嘴的。

郁欢颔首,缓缓起身,在门口摸了摸狼脑袋,叮嘱了一句,“要记得让人家吃饭,要是饿死了,我就把你炖了。”

狼肯定听不懂咯,它在这里的意义就是为了让纪青每时每刻都提心吊胆,但关的久了估计就成慰藉了。

门关上,落上锁,脚步声渐远。

纪青抬头看向顾修远,“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心爱的姑娘?如果当初我遇见的人不是你该有多好。”

要是遇见的是那个怀王,一定是不同的结局,她深信不疑。

顾修远没有说话,懒得搭理她,他厌恶她至极,她比任何人都叫他恶心,因为信她,出了无数的事,一个不自知的人,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一开始的善良都是伪装,她和所有人都一样,还不是把人命分成三六九等,而把自己则放在最高。

府中。

所谓的客人来自药王谷,是药王谷谷主,是酌春的师傅,还带了一个老妇,坐在一旁,提溜着眼打量着郁欢,眼里满是笑意,“闻名不如一见,我现在算是知道那些流言不可信了。”

宣佩玖眉头舒展了些,看向那个稳如泰山的老太太,脸上布满岁月带来的皱纹却仍是满头黑发,“此番,我想请您帮忙看看她的身体。幽冥血功您应有所耳闻,那个下卷正出自药王谷。”

谷主叹了声气,“煞气冲天,能练到大成,谓是灾祸不为过。身体的那一关能过去,心里的那关又真的能过去吗?”

没有良善之辈,不比这个世道更狠心根本活不下来。

可眼前这个女子,所背负的血债太多,已经不是简单的因为战争所带来的了,她就是在世的恶魔。

“重要吗?”

“意思是您有可解之法?”

两人同时开口,宣佩玖明显有些激动。

恍惚间谷主如窥得天意懂了些什么,感叹道:“有些人啊只要今生不要来世。便是不用老身帮忙,只要不生事端,她的性命亦是五年无忧,可惜的是,无法逃离是非。”

郁欢打了个哈欠。

显然心不在焉。

宣佩玖如遭雷击,喃喃问着:“只有五年吗?”

“一身债不偿,五年已经足够漫长了。想要延年益寿也是有法子的,但能有多久,尚未可知。老身可以施针,但是有个条件,那个银镯,姑娘能否归还?”

话音刚落。

一个被掰得有些直的银镯落在谷主身上,还带有些温度,郁欢漫不经心道:“东西给你,针不用施。”

原来还有五年之久啊。

五年的时间应该足够报仇了。

就像她说的那样,滔天血债终有一天会拦在她的心头,过不了心里的那关的,现在尚可忽视,但以后就不一定了,人一旦没有了怨恨,滋生了善良,便会开始忏悔往昔。

宣佩玖牵住她的手,“有劳了。”

五年,还不足够,只有此一生,怎么会知足呢。

谷主点头,“那老身便下去准备了,王妃放心,老身不是坏人。酌春,过来看着,你那半吊子就出师,也就王爷肯收你。”

她的中气十足步伐矫健,完全看不出今年刚过一百岁了,在这人均不过四十的年代,她属实有些命长了。

郁欢懒懒地靠在宣佩玖肩头,“干嘛这么认真。”

宣佩玖叹了口气,自从尹信文逝去后她便又有些心存死志的样子,好不容易养出来的希望戛然而止,“生死之事不是寻常,岂能不重视。”

老妇坐在一旁看着两人恩爱的模样满脸释然,若是姐姐能看到这一幕,该有多好,小玖长大了,也学会爱人了。

晚间。

郁欢趴在榻上,看着那一排排针头皮发麻,有粗有细,那么粗,都不知道怎么扎进去,细如发的,都不知道扎不扎的稳。

不过医人和杀人也差不了多少吧。

她闭上眼。

前面还好好的,到了后面也便开始钻心的疼,不是被扎的那种疼,说不出来的密密麻麻的痛,连带着脑子也不太清晰,时而如在火上烤时而如在冰水泡。

咬牙坚持了不知多久,她痛晕过去。

能把她痛晕过去的程度,应该能知道有多痛吧,像是在洗髓换骨,有人在剥她的皮在同时换她的每个器官。

谷主嘟囔了一句,“竟一声不吭,心智非常人所及,也难怪背得住那滔天血债。”

晕了又被痛醒,然后又突破极限又晕了过去,又醒,循环往复,折腾了半宿,最后被扶进药浴里。

那水不是水,是火。

谷主和众人站在门口等候着,“她这样的人,你当真分得清真和假吗?”

宣佩玖:“分得清的。”

“如此,还盼莫负了你一腔深情,待醒来便好了,老身便先行一步了。”

“多谢。”

老妇有些不舍,“小玖,有机会的话记得回来看看。”

“我知道的,姑姑。”

这阔别多年的称呼叫老妇潸然泪下,按捺住那些不舍,随着谷主离开,他真的和印象里不同了,连消失的笑容都回来了。

迷迷糊糊间,郁欢也习惯了那火烧火热的痛,昏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神清气爽,她低头看向自己的右手,黑线犹在,再看胸膛,也没有回缩的迹象,“什么嘛,百遭一趟罪。”

没注意的是,那条黑线颜色变浅了许多。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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