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拎起泔水桶,默默出门的贾平,周秉昆还是觉得有些不太真实。
他有些难以相信,贾平可以就这么彻底的悔悟过来,痛改前非。
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反正他已经打定主意,不会再让母亲,去接济他们家一分一毛了。
往后再想靠一些空口白话,让自己家出手帮忙,那是不可能的了。哪怕是将来母亲于心不忍,周秉昆也会果断阻止的。
不过,如果这个贾平,真的自此以后,彻底醒悟。能够做都自食其力,好好生活的话,那么,看在往日的情面上,倒也不是不能顺手拉他一把。还是要看他今后的表现,以观后效。
倒是李素华,对今天的这个结果十分满意。
她看到贾平到了现在,总算有了悔改的迹象,心里倍感欣慰。恨不得此刻就去田桂荣的灵前,好好对她报一通喜。
高兴之余,李素华转头看向了周秉昆,冲他点了点头,满脸笑容的对他夸奖起来:
“秉昆啊,不愧是我的儿子,就是聪明。还是你有办法,就这么就把贾平给摆正过来了,他要是从此以后,能够学好,我也算是去了一块心病了。
每次见他过来,问我要钱要吃的,我的心里面,都难受的不行。又恨他不争气,又觉得是自己没做好,没有照顾好他,愧对了你田姨。
还是你这个办法好,以后先让他干活,再给他吃的,也算是让他自食其力了。
不愧是读过书的,脑子就是灵光,能想出这么好的办法来。比我这文盲强多了。”
周秉昆听了母亲的夸奖,也是一乐。心说这不就是“以工代赈”的究极丐化版吗?老祖宗们都玩烂了的手段,这有什么可值得夸耀的。
不过能够得到母亲的夸奖,周秉昆还是觉得心里美滋滋的。
这个时候,见到贾平总算出去了,郑母轻轻用肩膀扛了一下李素华,略带疑惑的问道:“这个贾平,是怎么回事啊?”
李素华听了郑母的疑问,又想到周秉昆刚刚,到底还是动了手。
她生怕郑母因此有什么误会,连忙向郑母解释了一下,田桂荣和周家的渊源,以及贾家父子这些年来的差劲表现。
一边说着,李素华还一边不断的向郑母道着歉,生怕她因为这事儿,对周秉昆有什么不满。
好在郑母也是善解人意之人,并没有太过在意贾平的事。一番话下来,听得郑母是一阵唏嘘,打从心眼里替田桂荣这么一个好人感慨和不值。
谈到了贾平今天的转变,郑母也是打心眼里高兴,对着周秉昆笑呵呵的夸奖起来:
“秉昆啊,你今天做的确实不错。帮着把那个小子,从歪路上拉了回来,说上是救人一命,也不为过了。
那小子要真能打今儿个起,开始学好,想来也够告慰你那田姨的在天之灵了。”
也许是田桂荣的事情,让郑母颇有感触。她在夸过周秉昆之后,便打开了话匣子一般,拉着李素华,开始一通忆苦思甜,回忆起了她们这些年,所经历的苦难和挣扎。
两位老人家,都是在建国前出生长大的。一路上风风雨雨,经历了不少艰辛和苦难,这么一番忆苦思甜下来,一时之间,屋内的气氛变得相当沉重。
周秉昆看着两位老人家,在那里越聊越偏,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今天明明就是一个,非常值得高兴的日子。两位老人家这么一搞,直接把屋里面的气氛,搞得一副凄凄惨惨切切的样子。
郑娟和光明在一旁,听着两位老人在那里聊过去的苦难,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周秉昆也有些受不了这个氛围,挠了挠头,打算开口,打断两位老人家,调节一下气氛。
想了一下之后,周秉昆笑嘻嘻的对着母亲拱了拱手,乐呵呵的调侃道:
“妈,恭喜你啊。看贾平这个架势,说不定真的能学好呢。那样的话,打今儿个起,你就不用再为他操心了。
从今往后啊,你要是再想发善心的话,就只需要接济贾福那老东西就行了,能省多少心呢。”
周秉昆一边说着,还一边用欠兮兮的表情看着母亲。
李素华听了这话,当时就愣住了,停止了和郑母的忆苦思甜。
随后反应了一下,便琢磨过味儿来。之后便回过头,怒气冲冲地瞪着周秉昆,拎起手上的擀面杖,轻轻的敲了他一下,没好气的说道:
“你这死孩子,搁这说什么瞎胡话呢?要不是看在贾平的份儿上,我管贾福那老东西去死啊?
当年你田姨没撑过来,还没到四十岁,就没了,就该算到那老东西头上。还接济他呢,我接济他个屁。我不去找他报仇就不错了。
这下子好了,贾平也知道学好了,准备自力更生了。这样一来,我也算是对得起你田姨了。
打今儿个起,他们贾家的事儿,我是再也不管了。顶多回头在街道,帮贾平张罗点活计,这贾平要不好好悔过的话,往后我连他也不管了。”
周秉昆听了母亲的豪言壮语,微微一乐,笑着挤兑道:“行啊,妈,这可是您说的。没想到啊,您还能有这觉悟呢。
您这么一说,那我可就坚决执行了啊。往后他们贾家再来咱家化缘,看我不拎个棍子,把他们撵出去。”
李素华听了周秉昆的调侃,也是一愣,随后反应了过来,不满的瞪了周秉昆一眼,小声的说道:
“那倒也不至于直接撵出去啊,万一是碰上了什么过不去的坎呢?看在你田姨的份上,该帮咱还是应该帮一下的。”
周秉昆听了母亲的话,也是一乐。好家伙,指望她能就这么狠下心来,确实是有些不切实际了。
然而还没等他开口反驳,旁边的郑母,便先用手,轻轻地拍了拍李素华的手,开口劝解道:
“大妹子啊,要我说,那个什么贾平的事儿,往后你还是别管了,就交给秉昆吧。
你的做法啊,多少有些慈母败儿的意思。你要是给他开了口子,指不定他一犯懒,又成了往日的德行。
交给秉昆的话,让他狠下心去,好好整治整治,说不定真能把那个贾平给摆正过来。”
李素华听了劝解,觉得是这么个理儿。便摆了摆手,开口说道:“成,不管了,我再也不管了。
秉昆啊,当初你田姨在的时候,可是最疼你了。那往后贾平的事儿,可就交给你了,你可一定要把他摆正过来啊。”
周秉昆:???什么鬼?这两位老人家,怎么突然就把这包袱丢给自己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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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