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的也配提田姨?当初的田姨,对你寄予了多么厚的期望啊。
当时你们家,日子过得那么苦。田姨都要坚持,一定要让你去好好上学。
你们家当时都那么艰难了,可是你仔细想想,在学校里面,跟那些家庭条件好的孩子们比起来,你有缺过什么吗?
在学校里面的时候,但凡你有过什么要求,哪一次田姨不是直接答应,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田姨当时为了让你好好学习,将来可以出人头地,过上好日子,平白多受了多少苦?
可是你呢,你是怎么报答田姨的?
田姨在的时候,你还算是个人,田姨一走,你成了个什么东西?
亏你当初还在背地里,跟我一起骂过贾福。那个时候,我还以为,你和你爹不一样。
那个时候,我还以为,你们家里面只有你爹不是个东西。田姨和你,都是被他拖累了,日子才过得那么艰难。
现在看来,我只能说,你不愧是贾福的种。
你们爷俩,都是废物,都是蛀虫,谁也别嫌弃谁。”
周秉昆也是从心里面,替田桂荣不值,这才对着贾平一阵痛骂。
然而没想到的是,贾平听了周秉昆的指责,一下子急了起来,整张脸气的通红,对着周秉昆大声喊道:
“别把我和贾福混在一起,我跟他不一样。”
周秉昆听了这话,直接乐了,扑哧一笑,对着贾平吐槽起来:
“是,你俩确实不一样。在我看来,你还不如他呢。
你们两个人,虽然说都是吃我们家的接济过活的,可你老爹到底还是比你强点。
起码他知道,他想喝酒的话,我们家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给他买单的。所以他的酒钱,都是他自己出去卖力气挣回来的。
哪怕我们家,从现在起断了接济。他每天少喝一点,起码也能养活自己。
而你呢?你就是一个纯纯粹粹,彻彻底底的米虫。你自己连一粒米的进项都搞不来。你是怎么好意思看不起你爹的?”
这一番话,直接将贾平的心,扎了个通透。
原本被周秉昆揪在手上,不停扭动的贾平,在听到了周秉昆的诛心之语后,直接放弃了挣扎,垂下头颅,无力的说道:
“我能怎么办?我有什么办法?我妈让我好好上学,那我就好好上学嘛。
可是,学着学着,好好的学校,说停课就停课了。整天学也不教了,搞得乌烟瘴气的,我能怎么办?
停课之后,就把我们晾在那里,工作也不分配,一天到晚,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我也想上班,我也想进工厂,我也想当工人,我也想自食其力,可我去得了吗?
你吃喝不愁,你家庭幸福,你前途光明,你站着说话,当然不腰疼。
可我呢?我也想好好过日子,我做得到吗?
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周秉昆听了贾平的话,也是呆在了那里。
他先前从来没有考虑过这方面的事情。此刻听了贾平的控诉,不由在内心感叹一句: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
田桂荣走的时候,贾平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各方面都还很不成熟。
田桂荣对他的唯一希望,就是他好好学习,将来学业有成,可以出人头地。
他当时也还算听话,一直都在好好学习。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贾平先是母亲去世,只能跟他看不上的酒**亲相依为命。
然后是全国范围内的停课,让他的人生失去了目标。
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在短时间内,接连经历了亲情的丧失,和理想的破灭。于是,便不由自主的,滑向了堕落的深渊。
然而,哪怕是知道的原因,心里也颇为惋惜,周秉昆还是懒的去管他。
周秉昆的性格,虽说是喜欢与人为善,能帮就帮。
但他帮人,也有一个原则,那就是只助自助者。
对于贾平这种放弃了自己的人,他连看都懒得看上一眼。
他现在对于贾平唯一的的看法,就是想让他有多远滚都远。
于是,周秉昆直接回了一句:“你该怎么办,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该怎么办。”
说着他便拽着贾平,继续往外走去,打算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只是贾平的一番话,却是打动了一旁的李素华。
李素华本就心善,耳根子也软,贾平又是她看着长大的。此刻她听到贾平的控诉,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她伸手拉住了周秉昆,阻止了他的进一步动作。轻轻晃了晃周秉昆的手臂,将贾平放了下来,略带为难的劝了一句:
“秉昆啊,能帮的话,还是稍微帮帮他吧,咱家也不差这么一点。
他也怪可怜的,摊上了个那样的老爹。
再不济,你还是把刚那钱和粮票给他,咱再帮上他最后一次,往后再也不管他了。
可起码也要给他留些时间,让他先能找个活路啊。
就贾福那样,压根就不可能管他。咱再给他断了粮,那不是把他往绝路上逼嘛?
他现在也就是懒了点,还没犯过什么大错。真要是把他推到歪路上去了,出了点什么事儿,那咱们怎么跟你田姨交代啊?”
说完这些之后,李素华又转头看向了贾平,一脸责备地说道:
“你这孩子也是的,小时候那么乖巧懂事,怎么一长大,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你妈当时为了让你有出息,过得多难啊。你但凡是个有良心的,都不该就这么瞎胡混。
当时你妈跟我说过,在挨了你爸打后,她多少次都觉得,日子没什么盼头了。只想着干脆一了百了,不受这罪了。
就是念着你还算有出息,日子总算还有些盼头,舍不得撇下你,这才撑了下来。
要是让她知道,你现在是这么个德行,也不知道她心里,会有多么失望难过。你这么做,对得起她为了你受的那些苦吗?你啊……”
说着,李素华又伸出手去,重重的拍了拍贾平的后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贾平听到李素华提起这些母亲的秘辛,一时间难以接受,直接呆愣在了那里,喃喃问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妈……
怎么可能这样,绝对不可能的,你在骗我,你一定在骗我,是不是?”
一边说着,贾平一边开始奋力挣扎起来,扭着身子看向李素华,大声的质问道:
“你说的,都是真的?”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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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痛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