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红袖是不想说实话的,但不知怎的,心里有个声音一个在告诉着她,如果不将实情说出,便会遭受天谴雷劈之刑,至于心底为何会产生这么奇怪的想法,连她自己也没能摸清;
“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本宫帮你来?”红袖话音一落,茉儿便将手掌伸到了她的面前;
她已经把话说得那么明显了,如果红袖还不知她究竟想要干嘛,那脑子真就有点问题了;
“我来”红袖颤着声把话说完,随即便闭眼忍痛再次将自己所有红色狐尾给拔了下来;
她拔尾的时候已经非常小心了,但还是疼的冷汗直冒,一直到将狐尾递到古女茉儿手里也没见好转;
小九见红袖将自己狐尾拔下,很想第一时间冲过去阻止,但一想到古女茉儿安排下来的任务,又再见红袖亲自把尾巴放置在了古女茉儿手中,这才将心按捺了下来;
红袖扯下来的狐尾一落到茉儿手里就变了个模样,只是一瞬,那原本赤红还带着点鲜血的毛绒东西,就化成了一把短剑,那把短剑在茉儿手里停留了不到两秒,就如同冰玉笛一般,顺着她的手掌瞬间消失不见了;
“退下吧,这里没你事了”茉儿才将狐尾所化短剑收好,就示意红袖就可以离开了;
“是”红袖拖着疲累的身子,刚站回到茉儿身后,彩兰便惊讶问:“你的裙子?为什么会变成白色”
“你什么时间把衣服给换了,我怎么都不知道?”
在彩兰的映像中,红袖一直是以白衣红裙示人的,就好像无论何时何地都穿着同一套衣服,从未有过改变;
记得没错的话,先前她与自己站在一起的时候,穿着的裙子也是红色的,这怎么才一转眼,就便白了?没道理啊?
不明真相的彩兰,像个傻子一样问着红袖问题,完全没将她的疲累懒散注意得到;
虽说古女茉儿取她狐尾的时候,话是当着彩兰面说的,但彩兰却不知道她言下指的是什么意思,再之后的时间里,红袖虽将狐尾亲手取给了古女茉儿,但却用幻术蒙了人的眼睛;
她不想被古女茉儿指使的同时,还被低贱的人类嘲笑,所以动手之前就用幻术迷了周围众人双眼,或许古女茉儿也觉对她有所亏欠,所以才对她不经允许擅用幻术一事只字不提,这才造成了彩兰误解;
“不管你事”红袖没好气呛了彩兰一句,便没再将她搭理;
彩兰气不过,正想找她理论,就听茉儿道:“好了,都给我消停着些”
“是”彩兰乖巧的应了茉儿一声,乖巧将头低下,没再与红袖争执,就又听茉儿道:“彩兰你来”
“哦”
彩兰刚来茉儿身边,她便指着不远处那位因无人照管而瘫软在地的老者,对她说“你今天的任务,就是帮我好生照看那位老伯,清楚了吗?”
“好”彩兰听话的点了点头,道:“那我去把他带过来”
“不必”茉儿闷闷道:“你就留在他身边,好生看着他就行,不用把他带到我身边来,你也不用回来”
“这怎么行呢?”彩兰话还没说完,古一兮便道:“殿下身边有我,安心了没?”
“哦”听古一兮这么一说,彩兰兴高采烈的就朝药祖方向跑了去;
殿下身边王爷,那就没她这小丫头什么事啦,她要还不识好歹的留在这里,那才是没有眼色;
王爷跟殿下两月余没见过面说过话,好不容易和好,她又怎么让自己待这里煞人风景;
虽说眼前局势混乱,但殿下身边又王爷作陪,又有何所谓?自打彩兰进君王府起,就没觉这世间有王爷会办不成的事情,只要他在,殿下就一定是安全的;
彩兰刚胸有成竹、信心满满的从茉儿身边走过,古一兮就小声问:“明明可以简而化之的事情,为什么非要叫人把场面弄得如此混乱”
茉儿非常懒散的冲古一兮微微一笑,说:“对付她,说不定有用呢?”
古一兮摇头道:“没用的,只要她一来,不管你做多少都是徒劳”
“有没有用不知道,先铺垫着总坏不了事的”茉儿没再过多跟古一兮解释,而且随意搪塞了一句敷衍;
古一兮忽然大声道:“都到这个时候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个固执”
“你以为任由他们厮打,互相消耗,忌月来时就会将注意集中在你,而枉顾他们所有吗?”
“或许会呢?”茉儿不咸不淡的回了古一兮一句;
“为了一个或许,将自身置于险地之中,值吗?务子集若将实力保存得好,说不定关键时刻还能帮手一把,可你放任他与阖玉缠斗,又是意欲何为啊?”
茉儿有些生气的说:“不知道”
“不知道你还做?”古一兮愤怒的冲茉儿大吼了一声;
茉儿微笑着将身侧过,一瞬不瞬的盯着的古一兮,冷声道:“你如果知道我的对手不止有忌月一个,就不会再像刚才那么认为了”
“不止忌月?”古一兮被茉儿绕得有些晕,于是认真问:“还有谁?”
“还有你”茉儿话音尚未落下,冰玉笛就从她手中飞了出去,冰玉笛一从茉儿手腕飞出,便径直朝古一兮心房闪了过去;
由于古一兮没想到茉儿会突然对自己动手,所以反应不及之下,硬生生将这招给接了下来;
接下冰玉笛袭击的古一兮瞬间变了脸色,适才的好心情也不复存在,周身更是散发出了茉儿从未有见过的蓝光;
不错,她让务子集等人厮斗,不是为了对付忌月,也不是为了救助他们任何人等,她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扰乱古一兮视线;
她赌赢了,也赌对了,可惜事情真相浮出水面的那刻,她的心却不如自己想象的那般痛快;
吞噬黑曜石,机缘巧合下让她找回了丢失的记忆,也让她释放出了七色堇带来的幻觉;
异世之主可以用古一兮这个身份在她身旁自由行走的事实,已成为过去,现如今,她已揭穿他的谎言,就不必再陪着他演戏;
遗落沧桑